“唿唿唿!”


    “我不行了,季然,快要死了”


    楊重露毫無形象的坐在台階上麵,大口大口的唿氣,直唿實在走不動了。


    “再堅持一下,馬上到了!”季然也是不知道第幾次說出來這句話了,每次楊重露都說累的時候季然就會用這句話安慰她,鼓勵她,激勵她。


    季然艱難的走上一節台階,唿出一口白色的霧氣,心裏卻是想著自己的身體素質練習要提上日程了!


    沒辦法,現在穿越歸來的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廢柴了,爬個山都能累成狗,更別說去搬磚掙錢了!


    “唿唿唿,終於上來了!累死了!!!”


    季然艱難的走完了最後一節台階,終於登上了他到過無數遍風鳳凰山,雖然這輩子是第一次。


    “哇!這裏真的有寺廟唉,以前聽同學說過我還不信的!”


    剛登上山頂的楊重露就被眼前的建築物驚到了,不由得說了這麽一句話。


    顧不上身體上的疲倦,她一步並作兩步的走上了寺廟的高台,試圖看到裏麵的佛像。


    但是,很遺憾並沒有看到。


    “怎麽這裏的正門都是封的呀,我還以為能夠進去參拜的呢!”看到不能進去參拜楊重露有些失落的說著,但是更多的是疑問,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季然。


    季然看到她的這個如同明月一般的眼睛,心髒已經是滿了半拍,驟然停止。


    季然好不容易從她的眼睛上挪開目光,就立刻開始解釋她的疑問,借此掩飾剛才的失神。


    “山頂的寺廟除了重大的節日開放,比如春節,中秋節,端午節之類的,其餘的時間都是大門緊閉的。”


    說完季然想到了剛才楊重露上了山頂驚奇的模樣,以及竟然都不知道這裏寺廟的開放時間,季然忽然猜到了一種可能,不由驚奇的問道。


    “楊重露你不會吧!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京州人竟然沒有上過鳳凰山吧?”季然把笑著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看到楊重露已經是有點惱羞成怒了,季然更是笑得更歡樂了。


    看到季然都快要笑到地上去了,楊重露不由生氣的說:“不就是沒上過鳳凰山嗎,有什麽好笑的!”


    說完就自己去看看山上的建築,看看山下風風景。


    看到楊重露撇下自己一個人玩去了,季然頓時笑不出來了,急忙字跟了上去,試圖挽救剛才的失誤。


    “好了,不就是沒上過鳳凰山嗎,沒什麽大不了!我還沒去過長城呢!就連八大奇跡之一的兵馬俑我也沒去,五嶽山我也沒去過!”


    季然此時正在試圖挽迴登山時的關係,然而卻是發現自己越說她的臉色越差,怎麽迴事?


    “你說的這些我都沒去過!!!”


    季然聽到這裏已經是絕望了,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現在是不能與旅遊的話題扯上關係,但是爬個山看個風景不說有關旅遊的事情說學校的事情,別說人家願不願意,就算願意自己不是大煞風景嘛!


    看出來了季然的無話可說,楊重露則是主動的接起了話,“我一般周末呀,假期呀都在漢東大學的圖書館度過的。從小的時候開始我爺爺就帶我去圖書館看書,後麵自己就養成了去圖書館看書的習慣。”


    聽聽,這還說的是人話嗎?季然表麵不動聲色,心裏麵早已經是唏噓的不行了,這就是真學霸與偽學霸的區別嗎?


    想想自己一到周末就是在電腦麵前蹲著,就算小區停電,電腦壞了也有損友邀請自己出去玩。哪像人家成天泡在知識的海洋中,多幸福呀!


    “你可真是幸福呀,一天天都泡在知識的海洋中!”季然聽她說完以後不得不違心的感歎說,違心有點過分,但是真的是羨慕。


    要是普通的高三學生聽到這樣的話怕不怕得笑死她是個書呆子,但是季然穿越一次當然不會笑話她,隻有發自內心的羨慕。


    世界上沒有公平的東西,高考隻能是讓上升的路途盡可能公平,但是不是絕對的公平。就像楊重露一般的家學淵源,他們從小就會受到良好的教育,普通人隻有公共資源。他們可以在很小的時候立下鴻鵠之誌,因為他們的視野更加開闊,眼界更加廣闊,可以看到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看不到的東西。


    “如果我有了孩子,我會盡其所能給他一個好的教育環境!”季然的思維已經是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疼痛感,季然才收迴思緒,想著剛才自己竟然都想到了未來自己的孩子,再想想自己現在女朋友都沒有呢!想到這裏季然又是不禁對自己的“眼光”發笑,現在還是通過高考再說吧!


    正在想自己哪裏都沒有去過的楊重露忽然看到季然雙眼無神的看著遠方,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嘴角含笑,她都快看傻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剛才還在這裏配自己說著話呢,uu看書ww.knsh 現在就已經是瘋了的狀態。


    懷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救死扶傷,見義勇為的優良傳統,楊重露決定不能見死不救,哦不,是見“瘋”不救,果斷的對他的肩膀來了一拳。


    然後就見到他捂著肩膀又是傻傻的笑了起來,不禁扶著額頭感歎人已經瘋了。這時候她又聽到了季然的聲音。


    “你說這太陽還不升起來?”


    季然看了看手表對楊重露疑惑的說著,自己也是挺疑惑的,以前上山的時候這個點太陽也升起來了呀,今天咋迴事?


    然而他忘了他上山一般是在夏季。現在都是深秋了,日出的時間能一樣嗎?


    “不知道呀,我一般是太陽起來我沒起來,月亮不睡我不睡的作息,太陽升起的時間我怎麽知道?”


    季然聽到她理所當然的說出來這句話,他不禁感歎自己是京州人還是她是?


    這時候他又聽到了她的話,隻不過有點奇怪。


    “季然,你冷嗎?”


    看著麵前已經是瑟瑟發抖的可人兒,既然理所應當的說出來了“不冷!”


    穿著保暖衣衛衣的他當然不冷,但是楊重露卻是隻有一件衛衣。


    眼看她是冷的不行了,季然說出來了一個蠢得不能再蠢的主意,“要不我把衣服脫下來?”


    “傻不傻,到時候兩個人都可能感冒!”


    …


    聽到她一陣數落自己不提醒她多穿衣服,季然心裏一橫就是對她一個熊抱,風兒不那麽喧囂了。雲彩也不動了,整個世界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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