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最後在男人的死纏爛打之下,克洛伊還是把終端通訊號給了他。


    這個狡猾的男人甚至當著克洛伊的麵撥打了一次這個通訊號,在看到克洛伊手腕上的終端開始叮鈴鈴響之後,這才放下心來,鬆了口氣,頂著眾人譴責的視線,毫無心理負擔地說道:


    “別這樣看著我,我隻是想試驗一下,看看我這個善良柔弱的小人物有沒有被欺騙而已。”


    克洛伊:“……”


    她眼神十分複雜地看著他,最後說道:


    “我不是那種人。”


    說完,克洛伊最後看了眼被架在十字架上已經完全失去神智的紅毛盜賊,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了。


    男人目送著克洛伊他們遠去。


    一直到他們的背影完全消失,男人這才拍了一下旁邊紅毛的腦袋:


    “喂,我們的賭場真的有很多洞嗎?”


    紅毛睜開眼睛,摸了一把自己被燒的幹枯的頭發,沒好氣道:


    “我怎麽知道?你自己畫出來的設計,你問我?”


    “還有,你下次不要再讓我演屍體了,我是活人,不是屍體。”


    男人敷衍地應了幾聲,轉動著手腕上的終端:


    “今天這趟收獲還算不錯,拿到了血族小小姐的通訊號。”


    他一邊說著,一邊找到克洛伊的號碼,信心滿滿地撥了過去。


    下一瞬,僵硬的合成電子音響起:


    “抱歉,您所撥打的通訊號碼不存在,請檢查之後再撥……”


    男人臉色鐵青。


    怎麽會不存在?


    ……


    剛一出賭場,克洛伊便把終端摘下來塞到安德森手裏:


    “把我原來的通訊號銷毀,再重新給我買一個。”


    “對了,注意讓我終端裏的聯係人全部加上我的新通訊號。”


    想到那個一上來就是要通訊號的男人,安德森的麵色也不是很好看。


    他垂下眸子應聲道:“是。”


    安德森做事的效率狠快,再加上克洛伊的身份和錢擺在這裏,一路上綠燈大開,工作效率又提高了不少。


    不出幾分鍾,通訊號就換好了。


    “這麽快?”丹尼爾感歎道,“有錢就是方便。”


    說到錢,克洛伊忽然想起來,自己錢袋還在秦懷北手上呢。


    她轉頭去找秦懷北要錢袋,秦懷北看了她一眼,大大方方地把袋子還給了克洛伊。


    克洛伊拎著錢袋的繩子晃了晃,沉默了一會:


    “……我怎麽感覺我的錢袋子輕了不少?”


    秦懷北誇張地捂住嘴巴:“天呐,怎麽會?有誰偷了你的錢嗎?這真是太壞了,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克洛伊垂眸看了眼他鼓囊囊的褲子口袋,以及露出來的一小節金角,最終還是沒有直接點明,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變了,你已經不是從前的秦懷北了。”


    現在的秦懷北陰險狡詐,仿佛提前成為了醜陋的成年人。


    他們隊伍中唯一沒有變化的估計就是丹尼爾,從一而終的純潔愚蠢。


    丹尼爾敏銳地察覺到什麽,篤定道:


    “你在心裏罵我。”


    克洛伊麵不改色地撒謊:“我沒有。”


    丹尼爾不信,朝著克洛伊翻了個白眼。


    該說不說,這白眼翻的蠻像小三。


    五人不再廢話,慢慢走出了黑市。


    剛走出來,克洛伊的通訊就響了起來。


    是視頻傳訊。


    克洛伊接通之後,看到的就是澤維爾那張寫滿了焦急的俊臉。


    她瞟了一眼澤維爾所在的背景,正要開口問他為什麽這個時候打來通訊,就見澤維爾直直地開口問道:


    “你在荒星地下賭場?任雲英帶你們去的嗎?那裏麵都不是正經人,不要到那裏去玩!”


    克洛伊眨了眨眼睛:“我沒有去那裏玩呀。”


    她認真說道:“我隻是去裏麵找我丟失的錢袋。”


    話音落下,澤維爾蹙眉看了眼克洛伊身後,麵色沉下來:


    “你還和你的朋友在一起?他們……”


    他們不是好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克洛伊閉著眼睛都能把他要說的話給背出來,克洛伊怕他又現場來一段diss,連忙打斷他:


    “我們很好,一般來說不是他們帶壞我,是我帶壞他們,父親,您對您女兒什麽德行還不清楚嗎?”


    澤維爾:“……”


    他看了眼自己滿肚子壞水的女兒,最終還是止住了這個話題,問道:


    “從賭場出來了?”


    克洛伊點頭:“嗯嗯。”


    “那就好,”澤維爾叮囑道,“以後不準去這種地方,那相當於是一個巨大的汙染源,成年人進去之後都會被金錢迷惑,更別說是你們這種心智不堅定的幼崽了。”


    “我知道了。”克洛伊隨口應了幾聲,又道,“我們現在在荒星,你知道我們為什麽在這裏嗎?”


    “任雲英帶你們去的。”


    聞言,克洛伊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


    澤維爾微微蹙著眉:“猜都能猜到,她對你們可真寬容,我們那時候……”


    這話一出,克洛伊立刻追問:“你們那時候什麽?”


    秦懷北他們也立刻從克洛伊身後探出腦袋:“對啊,你們那時候什麽?”


    澤維爾微頓,似乎不是很能理解這群幼崽明明知道自己討厭他們為什麽還能這麽自然地把腦袋湊過來。


    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忽略他們,繼續道:


    “我們那時候,任雲英那個老妖婆,把我們和一群窮兇極惡的罪犯關在深海的一個鐵籠裏麵,讓我們穿著抵抗海壓的防護服在限定時間內和那群罪犯搏鬥。”


    “在限定時間內殺死罪犯我們才能迴到陸地,如果超過了限定時間,鐵籠會被打開,我們會被外麵饑渴已久的鯊魚活活啃死。”


    “當然,若是我們被罪犯反殺了,則是罪犯迴到陸地,我們的屍體用來喂魚。”


    眾幼崽:“……”


    克洛伊真情實感地說道:“好慘,好兇殘。”


    澤維爾:“所以我說任雲英對你們很寬容。”


    他其實有些不忿,憑什麽任雲英在他們那一屆的時候就那麽兇殘,現在就那麽溫和。


    據說幼崽們在角鬥場內就算輸了也會有安全保障。


    澤維爾捏了捏鼻梁:


    “第一軍校崇尚美好的品德,但是在選拔幼崽上,他們奉行絕對的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優勝劣汰。”


    “任雲英那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妖婆尤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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