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拿著的鞭子忽然就沒了用處。


    正巧這個時候,柯文接到消息從船艙裏出來了。


    他看了眼趴在欄杆上,雙腳離地的克洛伊,頗有些憂心地說道:“小小姐,注意安全。”


    克洛伊於是轉過頭對著他笑了一下:“哦。”


    說著便跳下了欄杆。


    目睹一切的任雲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緩緩把手中的鞭子放了迴去,咳了幾聲,說道:“原來竟是克洛伊的家人送東西過來了。”


    身旁的老人唇邊露出抹笑:“血族的人,澤維爾還掛念著母校呢。”


    聽到這話,克洛伊收拾收拾,把粗製濫造的撲克牌全部收起來,帶著其餘三個人下了船。


    柯文正在與第一軍校的老校長和任雲英敘舊。


    他們的距離比較遠,克洛伊豎起了耳朵,用起感知,剛剛探過去,便聽見柯文冒出來一句:“小小姐頑劣,還望教官寬待一二。”


    任雲英看著滿船的軍火和物資,點頭道:“那是自然。”


    克洛伊唏噓片刻,把感知收了迴來:“竟敢說我頑劣,柯文真是不想活了,我敢保證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還要乖巧的幼崽了,你說是不是?”


    “……”秦懷北欲言又止。


    安德森極其自然地接過話頭:“小小姐說的是。”


    “是的,老大是這個世界上最乖巧的幼崽。”丹尼爾熟練地拍著馬屁。


    這下秦懷北徹底無語了。


    你們就寵她吧。


    那邊幾人寒暄了幾句,便開始命令下人運送輪船上的軍火。


    大型運送機器在沙灘邊上來來往往,看起來好不熱鬧。


    任雲英注意到了那邊四個窩在沙灘上的幼崽,其中最惹眼的莫過於克洛伊。


    她肩膀上扛著一把大刀,這刀比她人還要高大,裝飾豪華,明顯是開過刃的,鋒利危險。


    任雲英眸底閃過憂慮,她走上前,按住克洛伊的肩膀把她轉了過來。


    原本正在和小夥伴閑聊的克洛伊還有些懵,被迫轉過來看到任雲英的臉,她條件反射就開始裝乖:“主教官怎麽到這來了?”


    任雲英看著她甜膩的笑臉,沒有迴答,隻是指著她手裏那把刀,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哦,您說這個啊。”克洛伊手指撫摸過刀柄,雙眼發光地說,“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禮物,特意帶過來給我的。”


    任雲英點了點頭,又問道:“這刀沒有刀鞘?”


    克洛伊眨了眨眼睛,誠實道:“沒有。”


    “這把刀見過血,很危險,你就這麽拿在手裏,容易傷到人。”


    說著,任雲英便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拽下來,塞到克洛伊手心裏。


    那是極其素淨的項鏈,銀鏈子上墜著一個純銀的指環,上麵還帶著溫熱的體溫。


    任雲英解釋道:“這是芥子環,你的刀平日裏可以收在這裏麵,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克洛伊對這東西很感興趣,聞言翻來覆去地把這芥子環看了看,說道:


    “太素淨了,我可以在這個上麵鑲嵌寶石和珍珠嗎?”


    任雲英眉頭狠狠一皺:“你怎麽老是喜歡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見克洛伊無辜地看著自己,任雲英最後還是歎了口氣,說道:“算了,隨你。”


    “這東西送給你就是你的了,你要怎麽處置都沒關係。”


    聽到這話,克洛伊自然歡喜。


    改明兒就讓安德森幫她嵌顆紅寶石上去,美滋滋。


    任雲英隨意又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他們這些大人聊天都要聊很久,克洛伊懶得在這裏等他們,玩夠了之後就帶著其餘三人迴了軍校。


    一迴去,秦懷北身上那好不容易被克洛伊帶出來的紈絝氣質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重新變迴那個正經認真且品德高尚的人族首領。


    克洛伊看的稀奇,讚歎道:“秦兄變化好大。”


    秦懷北深沉地說:“都是生活所迫。”


    說完,便馬不停蹄地趕去訓練室練習了。


    丹尼爾無所事事,打算翹著克洛伊去打上一場,但是克洛伊嫌她菜,拒絕了。


    丹尼爾氣的腦袋頂上冒白煙,咬牙切齒地離開。


    等到人都散光了,克洛伊便帶著安德森迴別墅,然後把項鏈拆下來,把芥子環戴在手上試了試,發現還挺合適。


    “給你,裝飾一下。”


    安德森了然地點頭。


    他對克洛伊的一切都了解的非常透徹。


    第二日清晨,這芥子環便被改造好了。


    一顆紅寶石被鑲嵌在銀色的環麵上,周邊一圈細碎的碧綠翡翠,看上去好不貴氣。


    克洛伊喜歡的緊,立刻就套在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抬起手對著陽光比了比,旋即滿意地點頭。


    “幹的不錯。”


    安德森微笑著應下來。


    ……


    今日終於不再是任雲英的課了,大家全部輕鬆不少。


    上課的是個年逾半百的老頭,姓張,長相很是斯文儒雅,正在講授各種族的咒文秘法。


    大陸四大種族,血族、精靈、狼人和人族,都各自有獨特的修煉方式,且非同族無法修行。


    張教授這堂課講的便是血族秘法。


    說實話,各大種族其實並不希望開設這門課程,但是第一軍校決定了的事情,任誰都拉不迴來。


    張教授點了克洛伊的名字,讓她上台協助授課。


    張教授咳嗽了幾聲,指著書上一段咒文,叫她念出來。


    克洛伊掃了一眼,發現那是她五歲便背過了的初級咒文。


    流利地讀出來之後,張教授滿意地點頭,讓她再示範出來。


    克洛伊在心底把這咒法過了一遍,指尖瞬間竄出來一道幽藍的火光。


    這火苗在空氣中搖曳著,瞧起來倒是非常漂亮。


    張教授讓克洛伊把手舉高了一點:“這是血族的魂火,殺傷性巨大,輕易滅不掉,大家知道這種火該如何對付嗎?”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


    張教授於是又把凱瑟琳喊了上來,讓她施展精靈族秘法。


    看著那從藍色的火焰,凱瑟琳微垂下眸子,指間湧出一根青綠色的藤蔓。


    那藤蔓輕輕地纏繞住克洛伊指尖的魂火,沒過多久,那漂亮的藍色火焰便被熄滅了。


    張教授看向眾人:“血族魂火能燒穿世間萬物,唯獨燒不穿精靈族的藤蔓,這一點,我希望大家謹記。”


    血族和狼人族是死對頭沒錯,但這幾個種族中,唯一能和血族有一戰之力的,隻有精靈族。


    這也是第一軍校開設這門課程的意義。


    隻有各種族間彼此了解,才能最大程度地穩住大陸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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