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之前,白亦非敏銳的發現了典慶身上的那一絲變化,劍聖無名更是驚異的說到:


    “這是!道蘊!


    典慶悟道了!”


    隻見典慶雙臂從彎曲緩緩挺直,將攜帶了千鈞之力的司馬靳頂了起來,怒喝到:


    “力拔山兮!起!”


    這一刻典慶終於在先天境巔峰打磨了許久之後,在司馬靳的強力壓迫下,突破了半步罡氣境!


    自從魏國大將軍魏沾死後,當今天下唯一的一個半步罡氣境的橫練體修出現了!


    頃刻間,典慶的實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即便將司馬靳頂飛了出去。


    還未等司馬靳反應過來,典慶便提著兩把板斧欺身而上,兩把堅不可摧的戰斧猶如大風車一般,輪番砸在了司馬靳的黑金重戟之上。


    不消片刻,司馬靳便被砸的虎口破裂,口吐鮮血,已然是不可能再敵得過典慶了。


    卻見典慶高聲喝到:


    “道蘊有什麽了不起!


    讓你看看某家的道蘊,搬山!”


    說著,那搬山意境產生的強大力量隨著戰斧傾瀉在司馬靳的身上,司馬靳隻得艱難的抵擋著。


    “怎麽可能!你方才明明還不是我的對手!


    怎會突然變得如此強大!


    該死,你竟然借我之手,突破了半步罡氣境!


    我是秦國大將司馬錯之後,我不可能敗!不可能!”


    典慶大斧砸下,怒喝到:


    “你敗了!”


    司馬靳頓時七竅流血,被打飛了出去,見此情形,司馬靳自知眼下已經身受重傷,已知不敵,當即便施展秘傳遁術,逃迴了函穀關之上!


    典慶本就不善速度,隻能放任其離開,扛著兩柄戰斧,在函穀關下高喊到:


    “關西秦賊!


    我乃大魏典慶!


    誰敢與我一戰!”


    這一刻,函穀關之上的秦軍皆是噤若寒蟬,王翦雖然實力強過司馬靳,但也沒有太大的差距,捉對廝殺,怕也不是典慶的對手。


    至於上將軍蒙驁,土埋了半截了,身為軍中主帥更不可能出手。


    一時間,秦軍盡皆低下了頭!


    白亦非在戰車之上,和西周君、平原君等人對視一眼,知曉機不可失,當即高聲喊到:


    “秦軍膽怯了!


    不敢與我等一戰!


    攻破函穀,就在今日!


    全軍攻城!殺!


    ”


    五十多萬氣勢如虹的合縱大軍向著函穀關發起了進攻。


    剛剛突破半步罡氣境的典慶帶著魏武卒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函穀關那堅不可摧的城門!


    無數的士卒通過雲梯、箭樓等攻城器械一次又一次的攻上關頭,一陣廝殺之後又被驅趕了下來。


    這場仗打了兩個時辰,到了鳴金收兵之時,函穀關已經是處處硝煙,頗為殘破了。


    毫無疑問,函穀關依舊是沒有攻下來,崤函天險本就是天地生成,鬼斧神工,是出了名的易守難攻。


    如今更有四十萬秦軍鎮守,沒有七十到一百萬大軍,絕難叩開函穀關。


    因此這一戰打的還是消耗秦軍有生力量的戰役。


    秦軍和聯軍都損失不少,聯軍依仗氣勢之盛,又攜帶著典慶大勝之威勢,攻起了是頗為起勁。


    秦軍相比五國聯軍,更為訓練有素,又依仗函穀之堅,一時間倒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直到兩個時辰之後,鳴金收兵之時,已經是殺的天昏地暗了。


    聯軍已經在這場攻堅中損失了七八萬人,原本六十萬聯軍兵馬,如今已經不足五十萬了。


    至於秦軍,約莫也損失了五萬左右,如此一來,這秦國已經在五國伐秦的戰役中損失了足足三十五萬大軍了!


    就在五國聯軍攻打函穀關之時,秦將鑣公已經率領十五萬大軍趕到了秦趙邊境。


    大軍屯兵在了趙國上黨郡的邊境之地,隨時準備跨過邊境,奪下上黨,直擊趙國都城邯鄲!


    另一邊,秦國上卿姚賈也已經帶著足足十車的金銀珠寶來到了燕國的國都薊城,燕國地處東北苦寒之地,地廣人稀。


    即便是國都薊城也並沒有那麽熱鬧,反而顯得蕭瑟許多,遠遠比不上韓趙魏各國的都城,比之齊國臨淄更是遠遠不如。


    姚賈此次要拜訪的對象便是整個燕國最有實力的兩個人,燕王喜和燕相栗腹!


    至於雁春君姬歡和大將軍晏懿比之這兩人可就差出太遠了。


    要想說動燕王喜,首先便要從這燕相栗腹著手,此行姚賈可謂是信心滿滿。


    甚至自己已經確信,哪怕不來這薊城,燕國也很有可能自己出兵,攻占趙國的土地。


    如果說秦趙之間算是世仇,那燕趙之間,也算是積怨甚深了。


    當年趙武靈王可是從燕國奪取了不知道多少土地。


    燕國相國府中,栗腹和姚賈相對而坐,姚賈端起酒樽,對栗腹說到:


    “燕相,你我二人也算相識多年!


    年輕之時,你我二人同在稷下求學,那時咱們是多麽的風華正茂啊!


    離開稷下之後,你去了燕國,我去了秦國,各為其主!


    後來聚聚散散經過了這麽多年,咱們上次相見是什麽時候,在下都有些記不清了!


    想當年,燕相與老夫,一個是燕國廷尉,一個是秦國廷尉!


    後來,我們一個成了燕國上卿,一個成了秦國上卿!


    如今多年過去了,您已然成了燕相,可我還是上卿。


    此生怕是無緣秦相之位嘍,說來倒是讓燕相笑話了!”


    那燕相栗腹也是個經年的老狐狸,卻見其端起酒樽抿了一口,笑著說到:


    “姚賈大人可莫要如此說!


    細細數來,咱們二人怕是有五年沒有見過麵了!


    老夫雖官拜燕相,但我燕國地域狹小,生民稀少,哪裏比得上秦國!


    姚賈大人乃是秦國棟梁,官拜上卿,與列國伐交,備受秦王稷倚重!


    那秦相之位,還不是唾手可得!”


    姚賈和栗腹這兩隻老狐狸打了一會哈哈之後,栗腹便放下酒樽開口試探到:


    “姚賈大人從秦國鹹陽,不遠千裏來到我燕國薊城,恐怕不是單純來找老夫敘舊的吧?”


    姚賈沉吟片刻,看著栗腹,笑著說到:


    “在下此來,乃是為了送燕相一樁大大的功績!”


    此話一出,栗腹那原本要去端酒樽的手突然僵住了,隨即說到:


    “哦?秦國也會給我燕國送功績嗎?


    怕不是巴不得我燕國早日滅掉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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