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翦看到這贏摎如此冥頑不靈,當即抽出了黑白雙劍,厲聲說到:


    “想殺我?


    你試試看!”


    盡管玄翦半步罡氣境的修為不是贏摎這等大宗師的對手,但是有兩萬白甲軍精銳和八千玄冰鐵騎在此。


    莫說殺玄翦了,隻怕能不能脫身都是個問題!


    贏摎見狀,沉聲說到:


    “好!好得很!


    殺你便殺你!”


    說著,贏摎雙手運轉真元,罡氣境武道大宗師的修為釋放無疑。


    卻見其手中黑金色的真元不斷凝聚,在天空中匯聚成一條黑蛟,隨即衝向玄翦!


    就在這時,八千玄冰鐵騎齊聲喝到:


    “殺!”


    八千柄寒冰短槍裹挾著真氣,凝聚成一道巨大的槍頭,轟在那黑蛟之首上,兩者竟然同歸於盡,一同消散!


    玄翦看著那緩緩消散的黑蛟,沉聲說到:


    “嬴氏王族的《黑龍秘典》果然威力不然!”


    贏摎見狀,倒是對這支部隊的精銳程度頗為驚訝:


    “想不到小小韓國竟然有如此精銳的一支騎兵,不過剛剛隻是本將的普通一擊。


    接下來,本將便要取你首級!”


    就在這時,遠方又傳來了鐵蹄聲,正是白亦非帶著玄鳥衛趕來。


    “想殺本王的手下大將,贏摎,你也配!”


    贏摎看到飛身而來的白亦非,當即喝到:


    “憑你一個小小的韓國侯爵,也敢僭越稱王?


    白亦非,你癡心妄想了吧!”


    白亦非看著已經五十多歲的贏摎,冷笑著說到:


    “殺了你,我便能稱王!”


    贏摎這才反應過來這種種的原由,當即說到:


    “是周天子!


    好啊!白亦非,你好深的謀劃!


    不過,即便你機關算盡,野心勃勃,今日也難逃一死!


    本將知道你的本事,也聽說過你的威名!


    你雖鬥敗過東君華陽,但其不過是個不善爭鬥的神魂境初期修士而已!


    本將的修為已經臻至罡氣境中期,殺你,易如反掌!”


    白亦非並未理會贏摎的叫囂,而是直接命令到:


    “玄鳥衛何在!”


    “在!”


    “盯住贏摎,今日本王便活捉了這個狂妄的秦將!


    玄翦,殺掉除了贏摎以外的所有秦軍將領!”


    八百玄鳥衛立刻施展陷龍陣,八百真氣境在陷龍陣的勾連之下,凝聚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軍團的上空仿佛有一架青銅戰車在凝聚!


    白亦非當然不敢托大,那秦將贏摎畢竟是罡氣境中期的武道大宗師。


    自己想要鬥敗他,尚且不難,但是想要殺掉他,卻頗為不易。


    若要活捉,隻怕沒有陷龍陣配合,是萬難成功的。


    贏摎看著那八百玄鳥衛,當即明白了這是失傳已久的上古軍陣,看來這白亦非還真是不容小覷。


    那今日便更不能留下他成為秦國的心腹大患了!


    “贏摎!


    可敢與本王一戰!”


    “有何不敢!”


    說罷,贏摎便手持長劍,周身黑色真元不斷湧動,從城樓之上一躍而下,向著白亦非殺了過去。


    白亦非當即抽出手中百煉劍,飛身而起向著贏摎一劍刺出。


    兩柄劍在空中砍在一起,白亦非的真氣和贏摎的真元也相互衝擊著。


    贏摎看著白亦非,猙獰的說到:


    “本將的真元隻有真正的罡氣境才能施展!


    不是你的真氣可以比擬的!


    受死吧!”


    白亦非長劍蕩開,而後一個轉身直刺便破開了贏摎的黑色真元,而後厲聲說到:


    “笑話!


    井底之蛙,最擅以己度人!”


    白亦非的真氣雖然還沒有徹底蛻變成真元,但畢竟經曆了玄鳥血脈和冰魄之體的雙重洗練,論及濃度質量,絕不亞於罡氣境的真元。


    二人又鬥了十幾個迴合,白亦非的百煉劍到底是不如贏摎手中的名劍,當即便崩碎開來。


    贏摎見狀,放肆的笑到:


    “怎麽?


    你的泣血凝霜劍呢?


    本將承認你很強,但是單憑一柄普通的劍,可贏不了本將!”


    方才交手之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贏摎還是發現了白亦非的實力非同小可,又有數萬大軍在側。


    今日自己斷然是殺不了白亦非了,已然在思考退路了。


    白亦非看到手中長劍崩碎,並未擔憂,而是沉聲說到:


    “殺你,還用不到泣血凝霜劍,甚至用不到劍!


    聽潮!灼華!


    止戈!明心!


    觀山!大河!


    磨石!殺生!


    醉夢!破軍!”


    隨著白亦非的十聲大喝,十道淩厲的劍意從白亦非的身上發出。


    呈現出一道道不同的光刃浮現在身後,白亦非自己也仿佛以身化劍。


    贏摎見狀,驚異的說到:


    “怎麽可能!


    竟然悟到了十道絕世劍意!”


    白亦非卻沒有給贏摎喘息的機會,立刻欺身而上,十道絕世劍意輪番攻擊。


    由於沒有長劍作為依托,每一道虛無的劍意都隻能給贏摎造成一道傷口。


    在這道傷口之後,贏摎便能夠防住這道劍意的攻擊。


    然而很快,隨著周身出現的十道傷口,贏摎的鮮血不斷流出,戰力也在逐漸減弱。


    渾身是血的贏摎看向白亦非,麵容猙獰的可怕,手中長劍舉起,高聲喊到:


    “白亦非,某家還有一招,乃我自創!


    你若能接下,我便認栽!”


    說罷,長劍立在身前,周身黑蛟湧動,這一劍的劍勢積累了許久,連白亦非也不能不小心應對。


    隻見白亦非一招手,便從軍中飛來了一把製式長劍,握在手中,嚴陣以待。


    贏摎一劍戰出,裹挾著開天辟地之勢,向著白亦非劈了過來!


    “戰東方!”


    白亦非見狀,高聲喊到:


    “來得好!


    我有一劍,劍名,陷陣!


    一劍既出,有死無生!”


    這道劍意,樸實無華,隻是內斂著生死不避的陷陣之意。


    與贏摎的那一招“戰東方”相比,遠沒有那般聲勢浩大,卻穿過了“戰東方”所形成的巨大黑蛟,向著贏摎刺了過去。


    煙塵散去,白亦非硬抗了一擊“戰東方”,而贏摎也硬抗了一擊“陷陣”劍意。


    然而贏摎可沒有白亦非的冰魄之體,當即便身受重傷。


    眼看再戰下去隻怕今日便要命喪於此,贏摎當即便要施展嬴氏王族的秘傳遁術。


    此時白亦非雖然隻是受了輕傷,但即便其沒有受傷也必然攔不住自己的遁術。


    然而,就在其遁術正在施展之時,一架青銅戰車虛影直接轟破了贏摎那還沒施展完成的遁術,贏摎也傷上加傷。


    很快,身受重傷,已經沒有一戰之力的贏摎便被白亦非擒拿了。


    一劍刺破其丹田之後,便命玄翦將其看管了起來,而後吩咐白甲軍眾人徹底收複三十六座城邑。


    白亦非則帶著玄鳥衛和玄翦,將贏摎押送到了王畿洛邑周天子姬延的宮殿之中。


    大殿之中,須發全白的周天子姬延,看到自己恨之入骨的秦將贏摎,竟是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後,姬延大笑到:


    “好!好啊!


    這養馬的惡奴也有跪在孤麵前的一天!


    白亦非,封你為越王的天子詔書已經從王畿出發,傳遍天下七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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