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白亦非憑借十萬白甲軍可以輕易攪動韓國朝局的原因所在。


    十萬白甲軍是韓國最精銳的野戰軍,剩下十萬南陽守軍,守城尚可,若讓他們拉出來排兵布陣,則是多有不足。


    至於最後剩下的新鄭王城禁軍,數量畢竟太少,不過三萬人,縱然算是精銳也難以擎國難之重。


    可是畢竟白甲軍是白家的私軍,且其駐紮的雪衣堡本就距離新鄭王城不遠。


    以白甲軍如今的行軍速度,一日急行軍即可抵達王城,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講,在軍事層麵,白亦非一言便可決定韓國的存亡。


    這也是為什麽即使白亦非尚無任何軍功,仍然是韓國最有權勢的世襲勳貴。


    這些時日,白亦非已然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有些停滯,顯然是《泣血凝霜典》的弊端顯現出來了。


    若是在不找到解決辦法,便隻能像動漫之中,行那等有傷天和之舉了。


    可是眼前卻有著比這更緊要的事情需要解決,騎兵的訓練必須要提上日程了。


    戰國末期,畢竟是諸侯爭霸,群雄爭鋒,個人勇武固然重要,可是歸根到底傾國之戰,重在軍隊。


    白亦非來自後世,自然知道騎兵才是未來戰爭的主流。


    雖然當下諸國都還是以步兵軍團為主,加上戰車衝鋒,但是這種作戰方式不僅機動性差,還容易拉長戰線,打舉國之力的消耗戰,實為不智。


    後世兩千年,直到熱武器出現之前,騎兵都是戰爭之王,得騎兵者得天下。


    可是如今者白家軍雖然稱得上是天下精銳,但是像樣的戰馬不到兩千匹。


    其中絕大部分集中在三千寒冰衛坐下,剩下一些零星的斥候,實在是拿不出手。


    偏偏著韓國這個破地方不僅不產馬,更是中原四戰之地,而且周邊各個國家都比自己強,真是有苦難言。


    想在韓國搞到戰馬,實在是比讓葛朗台出錢修路還難。


    不過再難也要搞,再苦不能苦軍事,再窮不能窮騎兵。


    白亦非計劃將寒冰衛擴充至八千人,而且最好都是半步真氣境,甚至真氣境的強者,再次也得是肉身境巔峰才行。


    並且將寒冰衛徹底定型為騎兵,特種騎兵,如此想法若能實現,自己這八千玄冰鐵騎,必定是自己最大的立身之本。


    可是八千騎兵不是靠嘴皮子動一動就能變出來的,八千人的騎兵部隊,沒有一萬兩千匹戰馬是拉不起來的。


    甚至最好是一人雙馬,不過如今自己手頭上沒有什麽人可用,也沒有相關的渠道,隻能尋他人相助了。


    況且自己如今也已經突破先天境是該和韓國的諸多勢力,搭個手了。


    在白亦非的謀劃中,想要弄到這一萬匹戰馬,需得農家、張開地、姬無夜等人相助才行。


    戰國末期戰馬價格不菲一般的戰馬也要十金到十五金不等,好的戰馬便是千金也難求。


    雪衣堡縱然府庫充盈,又有封地供養,但是購進如此大批的馬匹怕還是要傷筋動骨。


    說幹就幹,白亦非吩咐淩雪安排車架


    “主人,咱們要去哪?”


    “農家四嶽堂。”


    馬車行駛到了新鄭郊外的一處山莊,這裏正是農家在韓國的駐地,也是農家六堂之一的四嶽堂駐地。


    山莊門口的農家弟子看到馬車樣式華貴,必是韓國頂尖的貴族,不敢怠慢,趕忙上前問到:


    “客從何來?


    尋我家主人何事?


    還請告知名諱,也好小的前去通報一聲。”


    “告訴你家主人,就說白某到訪。”


    衛士不敢耽誤,趕忙進去通報


    “姓白?韓國之內白姓勳貴隻有一家,想來是他了。”


    說話之人是一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是四嶽堂現任堂主沐雲。


    說起來這沐雲與白亦非算是殺父仇人了,畢竟白起確係死在農家的地澤大陣之下,動手的便是現任六堂堂主,其中就有這沐雲。


    白起雖然表麵上死在農家手中,但是好在白起與白亦非母親之事乃是韓秦兩國的絕密之事。


    便是在兩國之中,能夠知道此事的人也是鳳毛菱角,更別說是農家這麽一個江湖勢力了。


    所幸沐雲不知道白亦非乃是白起之子,不然恐怕這老頭就要暴起傷人了。


    此時的沐雲還隻是將白亦非當做尋常貴族對待,雖然這個貴族在韓國權勢滔天。


    “走,隨我迎接,日後四嶽堂要在韓國立足,恐怕還少不了和此人打交道。”


    說罷,帶著眾人相迎


    “白侯爺大駕光臨寒舍,小人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縱然在江湖上頗具地位,可是麵對一國勳貴,除非縱橫之流,否則也多是未開口便矮了半口氣。


    當今之世,一旦有了爵位,便於普通人截然不同,階級隔閡往往是難以打破的,如今沒有封建社會那般科舉取士,一定程度上能夠打通階級屏障。


    縱然有些如百裏奚舉於市,孫叔敖舉於海等千金買馬骨之事,但是幾乎是萬中無一,故而平民見到侯爵難免心氣不足。


    馬車上下來的是一名白衣青年,正是白亦非無疑。


    “相比這位便是農家四嶽堂的沐雲堂主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白亦非客氣到


    “侯爺過獎了,老夫山野之人比不得侯爺尊貴無比。”


    說著,沐雲將白亦非讓進庭院之中,隻見庭院中甚是簡樸,不似富貴人家簷牙高啄,卻也清淨悠然,確有農家風範。


    庭院中數十個漢子正在勞作,皆是孔武有力的農家弟子,甚至還是農家弟子中的精銳,幾乎都是肉身境後期的修為,倒是不虧為十萬弟子的農家。


    “沐堂主這庭院倒是清淨悠然,羨煞白某啊!”


    “侯爺這是哪裏話,我等都是些山野村夫,倒是讓侯爺見笑了。”


    來到廳堂之中,分主客坐下,白亦非看到沐雲身旁站著兩名青年。


    一個頗有些玩世不恭,手裏把玩著兩個篩子。


    另一個倒是溫文爾雅,腰間掛著一根長蕭。


    想來那個玩著篩子的就是後來的四嶽堂堂主司徒萬裏。


    白亦非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問到:


    “想來這兩位青年才俊便是沐堂主的高徒吧。”


    “侯爺誤會了,景秋是老夫的愛徒,習得了老夫的武功,更得老夫的音律真傳。


    至於司徒萬裏乃是我四嶽堂的管事。”


    “原來如此,早就聽說沐堂主精通音律,乃是農家最為雅致之人。”


    白亦非心下思量,這沐雲偏愛自己的徒弟,看來這司徒萬裏想要上位恐怕還有些路要走啊。


    “見笑了,像白侯爺這等貴人,想來不會是閑暇遊玩到我四嶽堂的荒僻之地吧?”


    白亦非打量著沐雲,這老頭大概有著先天後期的修為,至於具體修為,以白亦非如今的實力尚還無法準確感知到,看來農家還真是實力雄厚。


    接著白亦非看了看司徒萬裏兩人,便不再言語。


    “司徒管事,你先下去吧,侯爺放心,景秋乃是老夫的真傳弟子,信得過的。”


    “本候不是那等荒誕的貴族子弟,自然不是來和沐堂主打趣的,便不與沐堂主繞彎子了。


    今日前來,乃是為了和四嶽堂談一筆生意,本候欲購進大量馬匹。


    聽聞農家十萬弟子遍布七國,乃是諸子百家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大派,想來肯定是有辦法的。”


    聽到白亦非如此開門見山,沐雲倒覺得眼前這個青年,倒是不好對付,淩冽十足。


    “侯爺說笑了,時值亂世,馬匹可是重要的戰略物資,各國都是嚴格管控。


    我農家縱然有些弟子,也在七國之中做些生意,可是馬匹這等物資,我農家卻是是力有未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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