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臨安現今方知天地廣大,即便是修行者之間的差距,亦是難以言說的。


    先生和城主的這場大戰,簡直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先生還好說,可城主此等存在,居然使得柳臨安同樣看不懂。


    她起初認為不管是山海殘界還是那些久遠存在的洞天福地,傳承未斷,要是來到人間,必定壓著人間所有修行者打。


    兩者根本不是同一個層次上的修行者。


    萬萬想不到。


    饒是敗在先生手上的城主,術法居然亦是那般的聞所未聞。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句話讓柳臨安加深了理解。


    什麽叫做“謙虛謹慎”啊?


    難怪先祖們,提起人間,就變得小心翼翼,原來人間廣袤,不隻是人口眾多,連他們認為斷絕的術法,也正隨著靈氣複蘇徐徐現世。


    這場大戰讓柳臨安迴味無窮。


    先生布置的劍陣,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是壓著城主一頭。


    另外,先生亦是使她知道了,金丹境修行者,別管是初期又或是中期,在先生的理解中,和她所理解的金丹境根本就是兩個境界。


    鬆青臉色蒼白。


    先生的戰力超出了想象。


    難怪先生可憑借著一己之力平定了泉城的亂局。


    先生是完全有能力做到化腐朽為神奇的。


    劍陣的力量之不可思議,就算城主自接受不了自己即將落敗的事實,轉變成使出一切可行的辦法亡命逃跑,也是丁點的辦法都沒有。


    該敗在先生的手上,照樣得敗。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結局。


    或者說。


    先生決定花費良多天材地寶布置此方大陣時,注定了城主縱有通天之能也要敗亡的結果。


    李遠方注視著負手站在場中的陳禪。


    “此行不虛,此行不虛啊。”


    “以前的我真真是夜郎自大,以為修煉這麽多年,便足夠在偌大的人間,保全自己和徒弟的性命了。”


    他到穀城之前,已經在不遠處布置了傳送陣法,按照原本的計劃,一旦戰局不利,他會果斷的帶著李源逃命,絕不會像鬆青那般,陪著穀城一塊走向滅亡。


    “師傅,我覺得先生這般力量,已然到了我們理解不了的層次。”


    “縱然先生借助大陣的恐怖威力戰勝了城主,可我感覺大陣壓根就是先生的力量延續,換而言之,先生之所以布置大陣,僅僅為了讓自身力量更好的發揮出來。”


    李遠方頓時感到欣慰,徒弟李源終於看到了先生的一些沒有展示出來的東西。


    這很難得。


    因為隻要看出先生隱藏著的力量,便可以借鑒其中的某些東西。


    李遠方看了眼尚處在震撼之中的魯崧,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從其中得到些有用的感悟?”


    魯崧實話實說,並未曾隱瞞絲毫:“先生的這場大戰,至少讓我明白了該如何進行接下來的修煉。”


    “是啊,先生未嚐沒有這個心思。”


    “既然我們不遠萬裏趕來隻為了救下穀城數百萬百姓,以先生的為人還是願意讓我們得到點好處的。”


    “你呢?別告訴我你從裏麵沒有獲得絲毫益處。”魯崧輕笑。


    李遠方頓時笑道:“怎麽可能……”


    陳禪的麵前早已沒了似乎亙古長存的鬼都。


    連同著城主難以磨滅的核心,他已經俱都轉交給了泰山的那位存在。


    天地間現今的轉世輪迴隨著靈氣不斷複蘇的衝擊,以及新生天道的成長,已經到了即將毀滅的邊緣。


    意味著在新世界的跟前,舊東西都會灰飛煙滅。


    陳禪迴想著適才的大戰,真讓城主完成了鬼潮出城,這方鬼都必然會重新恢複成一方鬼界的。


    迴到幾人的身邊。


    陳禪嘴角帶著笑,朝鬆青說道:“既然穀城的事了了,我就不在此地叨擾了。”


    “現今的關外形勢,風起雲湧,若在穀城的時間耽擱的太多,會影響大局。”


    “好了,其他話就不必說了,就此別過。”


    陳禪緩緩禦風飛起,雙手負後,向關外的北方飛去。


    柳臨安和柳慶年自然跟隨在他的身後,一道離開。


    鬆青欲言又止,眼見著陳禪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高聲喊道:“往後還有機會再次見到先生嗎?”


    陳禪伸出手揮了揮。


    旋即和柳臨安、柳慶年不見於茫茫群山裏。


    李遠方說道:“先生急匆匆的離開,肯定是因為我們的原因。”


    魯崧歎氣道:“是我說的話太讓先生難以抉擇了。”


    “哼,你們神州司天未免太霸道了些,真以為自己是天下共主?人傑悉數成為你們的囊中之物?我看啊,你們現在的思路錯了,統、戰工作沒有做好,帶著修行者上人人的思維定式。”


    “李遠方,我勸你想好了話再說,此事是新任司卿定下的,和我沒關係。”


    李遠方嗤笑道:“用新任司卿來壓我?有點意思,我告訴你,就憑方才你跟先生說的那些話,你們就是八抬大轎請我加入神州司天,連考慮都不用考慮,直接拒絕。”


    魯崧這下也惱了,他沒料到李遠方待陳禪一走,話鋒馬上就變了。


    隻是魯崧是何等人也,轉瞬就想明白了李遠方為何說這些。


    “哼,神州司天和那些名門大派以及修行世家比較,算是初創,自身就有很多因素製約著一舉一動,不過你說的有些道理,我會上報給司卿的,司卿大人是位很好說話的人,我認為他一定能仔細思考你說的這番話。”


    “至於你加不加入司天,關於此事咱們慢慢說,不必急著拒絕。”


    鬆青在旁聽著,心中的疑慮頓時打消。


    原來神州司天那麽大的正規組織,也是這般好說話啊,看來自己答應加入司天是沒問題的。


    李遠方貌似冷哼了一聲,既然魯崧迴過味來了,剩下的話就不需要多說了。


    多說了反倒不好,讓鬆青覺察到兩人是在“捕捉”他,便得不償失了。


    “徒弟,走,為師的肚子餓了,去穀城看看有什麽小吃嗎?”


    李遠方仿佛在生魯崧的氣。


    鬆青趕忙嬉笑道:“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遑論你們師徒是我邀請來的,不如這樣,我做東,好好置辦一場酒宴,請大家敞開了肚子吃。”


    魯崧表現的禮賢下士,立即跨前一步拉住李遠方:“神州司天現今都在逐漸走向正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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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需要傾聽各方麵不同意見的時候,李兄不要生氣,既然鬆兄做東,希望李兄不僅僅給鬆兄一個麵子,也讓我借花獻佛,好好給李兄賠個不是,順便向李兄請教一些東西。”


    魯崧給了李遠方一個很大的台階。


    李遠方趁著有了台階,借坡下驢:“唉,神州司天不愧是修行者的領頭羊,魯先生能做到如此地步,我相信神州司天將來的發展一定不得了。”


    “既然如此,徒兒,我們就跟著鬆先生走一遭吧。”


    “哦不對,順便恭賀鬆先生成為神州司天的臂膀之一!”


    鬆青格外的開心,哈哈大笑,左手拉著魯崧,右手拽著李遠方,幾人飛向穀城。


    …………


    “先生,您為何急匆匆的走?”柳慶年仍然不明根底。


    陳禪笑了笑。


    柳臨安解釋道:“先生的事還有很多,再留下來,那位叫做魯崧的司天人員,肯定會纏著先生不讓他走。”


    “啊?”柳慶年疑惑道,“莫非魯崧不識好歹,先生早給他說過的話,也不願意聽一聽嗎?”


    “那倒不是,人間的很多事不能隻看表麵的,比如魯崧在神州司天的地位,就意味著他必須站在司天的角度上去想事情,竭盡全力讓利益最大化。”


    “我懂了,說來說去,魯崧仍然不甘心,想叫先生加入司天。”


    “是的。”


    一道極光自南麵來,匯聚進了陳禪的身體。


    陳禪的身影不禁頓了頓,短暫迴了迴神,繼續往北方飛去。


    群山在腳下。


    仿佛一頭接著一頭的巨獸。


    柳臨安幹脆閉上雙眼,仔細迴想著先生與城主的大戰。


    一招一式、一言一語,領悟透了,對她將來的修行有大好處。


    …………


    那城主絕對不是易於之輩。


    見陳禪激發了劍陣,兇性大炙。


    黑霧驟然遮天蔽日,朝陳禪罩下。


    陳禪平靜的仿佛變成了魯崧那般的麵癱,“好手段,以為如此就能使我命喪於此?”


    “哼,能不能兩說,先讓我瞧瞧你的劍陣究竟有幾分本事。”


    劍光縱橫天地。


    群山猶如化身成了一位位古今無敵的大劍仙。


    黑霧甫一靠近陳禪,數不清的劍氣快速將其逼退。


    即便有著劍陣的加成。


    兩人真不留絲毫餘地的動起手來,一時間打了個難分伯仲。


    吞噬了萬千怨魂厲鬼和鬼都的城主,絕對算是陳禪此次行走天下以來,遇見的最強敵手。


    想要籠罩住陳禪的鬼霧瞧著沒有丁點威力,實則其威力之強,饒是陳禪都不敢有丁點大意。


    兩人交換了一擊就各自退下。


    黑霧劇烈的濃縮成城主的人形模樣,他的臉上盡是嗤笑:“你加上劍陣的力量就這麽點?看來是我對你太看重了。”


    吞噬了鬼都的核心後,城主現今的修為道行大約在金丹境中期。


    並不是鬼都的價值小,而是礙於現今的天地大環境,隻能如此。


    否則,放在久遠之前的年代,城主少說也得擁有元嬰境的修為道行。


    陳禪說道:“鬼都的力量,在眼下竟然虛弱至了如此可憐的地步。”


    “哼,殺你夠了。”


    “不就是金丹境初期巔峰的修為境界,不就是靈氣複蘇後第一位金丹境煉氣士嗎?!在我眼裏,不過爾爾。”


    “那便試試。”陳禪忽然笑了。


    城主似乎低估了劍陣的力量。


    適才的一擊,陳禪還有所保留,想要試試吞噬了萬千怨魂厲鬼以及鬼都後的城主,力量究竟到達了何等地步。


    現在他心裏有數了。


    以他而今的力量,估計並不能徹底磨滅城主的核心本源,然而無礙,按照久遠之前做下的布置,泰山上的那位存在,應該複蘇了。


    將城主的核心本源交予她,鎮壓在泰山地府裏,一則磨滅掉城主,二則也能令泰山地府恢複點威能。


    群山的山巔上各出現了一道虛影。


    仔細看去,每一道虛影皆是陳禪的樣子。


    城主環視他們,臉色頓時無比的凝重。


    陳禪施展法天象地。


    再以掌握五雷加持劍術。


    盡管布置大陣少了一部分真氣,但磨滅大半的城主隻剩下核心本源還是能做的到的。


    旋即就是熾烈的劍光。


    以及稍稍感覺就能使人六識刺痛的劍氣。


    剩下的事遠遠觀戰的眾人就看不見了。


    隻見陳禪分出了一道極光,攜帶拳頭大小的黑團,眨眼間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


    …………


    “先生。”


    “嗯?”


    “您帶著那個黑團去了哪裏?”


    柳臨安奇怪的問道。


    他們趕路了一天。


    關外的大地當真不像是以前的模樣,廣袤無邊。


    “泰山。”


    “泰山?”


    柳慶年問道:“莫非泰山上也發生了什麽奇異之事,來到人間後,我跟姐姐聽說,原本的泰山一脈的神祇,俱都死在了一場場大戰中。”


    陳禪一邊煉化靈氣恢複真氣,一邊如實說道:“傳聞有誤,泰山的底蘊豈是輕易就能斬殺掉的?還剩下些生機,即便一點生機,仍然讓泰山維持五嶽之首的地位。”


    “先生送去泰山的黑團該是城主的本源吧?”


    柳臨安詢問。


    陳禪頷首作答:“正是,城主的核心本源,相當於鬼都的核心本源,之前我與你們說,此戰勝後,會有豐厚的戰利品,看來是我判斷錯了,城主為了與我大戰一場,將鬼都吞噬的點滴不剩。”


    前麵是春城。


    春城作為關外有數的大城市,其意義變得愈來愈重要。


    隨著封印之地解封,春城真正成為關外字麵意義上的中心城市。


    無論是自東向西,還是自南向北,基本上都要經過春城。


    所以,此城越來越繁華,人口急驟提升。


    並且,資源豐富了,不像之前那般內卷,人族的出生率以一種讓人瞠目結舌的速度上升。


    陳禪尚且身在繡城之時,就看到隨處可見的孕婦,以及陪伴著她的丈夫。


    三人站在春城的入口。


    隨著被當地的司天人員檢查了一番,給予通行證才進了城。


    柳臨安迴頭看了眼負責檢查外來人員的司天,說道:“好大的陣勢,居然有兩位無垢境修行者,充當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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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保安?”陳禪聽著鳴笛聲與人聲鼎沸,說道,“看來關外司天十分重視春城,此地至少有三位琉璃境修行者。”


    柳慶年霎時失笑:“此前還不容易見到琉璃境的修行者,現在真應了網絡上的那句話,真修遍地走,半步真修不如狗。”


    “靈氣複蘇定然會帶來大氣運,生在這個時代的修行者什麽都不必去做,冥冥中的氣運就能加持自身。”


    “既然是天地的大氣運,在修煉一途自然順風順水。”


    柳臨安緩緩皺了眉頭:“先生的意思是說,現在這個時代相當於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遠古?”


    “遠古?”陳禪笑道,“你太小看了這個時代了,或許今後會有新生的神祇誕生,我說的神祇,是真真正正的神祇,而非古時王朝敕封的地祇。”


    “……”


    找了家裝修時尚的餐廳,三人看了眼菜單,各自點了自己喜歡吃的飯菜。


    原本柳臨安讓陳禪拿主意,這頓飯吃什麽。


    “太客氣了,各自點自己看上的飯菜吃吧,不必講究禮數。”


    所以柳臨安點了口味清淡的蔬菜,柳慶年要口味刺激的麻婆豆腐,而陳禪是黃燜雞。


    三人各自要的菜上來。


    悶頭開吃。


    這家餐廳的客人並不多。


    吃過了飯,短暫休息了一會兒,離開春城繼續上路。


    隨著離關外的北麵地界愈來愈近,感受到的修行者氣息便多了起來。


    即便柳臨安的神色都不知不覺的凝重。


    因為已經不是半步真修不如狗了,而是真修修行者不如狗了。


    每一道氣息都讓她覺得棘手。


    陳禪忽然停下身影,看向一座大山。


    大山的背後,正發生一場大戰。


    一位人族修行者和妖族修士,不死不休。


    “先生,我們要不要插手?”


    那妖族修士上半身是人,且是美貌的女子,下半身卻是三米多長的蛇尾。


    “你驚擾我的清修,不問青紅皂白就與我開戰,莫非你們人族修士都是和你一般的不講道理?”


    蛇妖的話語響徹此方天地。


    那人族修行者冷笑道:“區區蛇妖,也敢妄談‘道理’二字?將你們妖族犁庭掃穴,才是我輩修士最大的道理,省得爾等恢複了些修為境界,就仗著蠻橫的力量,吞殺我尋常人族。”


    “放屁,我從來和人族涇渭分明,我恢複到現在的境界,從未害過一個人。”


    “現在沒有害人,並不代表以後不害人。保險起見,將你斬殺才是最好的結果。”


    “我……我……你們人族修士真的欺辱我等!!!今日我若活下來,必定加倍奉還。”


    “哼,你還是活下來再言及其他吧。”


    另一位漂浮在不遠處冷眼觀戰的人族修行者,問道:“李兄,需要我出手嗎?”


    “不必了,區區蛇妖,眼下還不是我的對手。”


    跟蛇妖交戰的修士,仗劍斬下。


    此人的劍招當真不俗,一劍竟生了虹光。


    眼看著蛇妖堪堪化解掉此劍,再難接住下一劍。


    “胡鬧,你們京城修行世家來到我們關外,就是為了喊打喊殺嗎?”


    一道洪亮的聲音頓時響起。


    蛇妖臉上大喜:“王,快來救我。”


    “我既然說話了,就證明你死不了。”


    緊接著一打扮時尚的年輕人身影漸漸出現在蛇妖的旁邊。


    “你就是關外的那位妖王?”


    “妖王不敢當。”


    “哼,也就是說你為了給古山報仇,派大妖前往泉城擊殺先生的嗎?”


    遠處看戲的三人不禁一愣。


    柳慶年笑道:“先生,他們怎麽突然提起了你?”


    陳禪斬殺古山和安平,兩姐弟是知道的。


    何徊、何燕被妖王派去泉城想給古山報仇,沒成想兄弟兩妖一進到人族的城市,便讓眼前的繁華給迷花了眼,什麽報仇不報仇的,倒戈成了泉城司天的人員。


    陳禪帶著兩人隱去氣息,站到了山巔上。


    那號稱妖王的年輕長相著實英俊,一米八的身高,加上絕對引起世俗女子尖叫的容貌,擱在人族社會裏,肯定備受歡迎。


    陳禪注視著妖王,那妖王似乎感知到了有除了眼前兩位人族修行者外其他人的目光,驚異的環視四麵八方,但並未曾查找到目光的主人,這使得他心情煩躁起來。


    他最討厭不受控製的事態發展。


    陳禪輕輕咦了聲。


    說道。


    “你們在此地等我,我去見一個人。”


    “是先生熟悉的人嗎?”


    陳禪笑道:“算是我的記名弟子。”


    說罷。


    電光朝露般朝西方急速飛去。


    湊巧攔下了傅紅葵和胡玲。


    “不知你們要去哪裏?”


    驟然聽見陳禪的聲音,傅紅葵大喜,胡玲難以自製的戰栗。


    她感受到莫名其妙出現的聲音,有一道不可思議的威壓。


    像是一座比天還高的大山,猝不及防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主上,他是……”


    傅紅葵開心又激動的哈哈大笑:“他就是我們此行要找的人!!!”


    “他是我的師傅!!!”


    胡玲難以置信的注視著身影浮現的陳禪。


    就這樣一位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居然是天狐的師傅?


    那他同樣是狐族的前輩啦?


    不對,胡玲將自己的感知提升到極限,她不僅沒有從身上感受到絲毫狐族的氣息,連妖族的氣息都沒有。


    他就是一位實實在在的人。


    徹頭徹尾的人!!!


    一個人,是狐族天狐的師傅,傳出去,誰能相信?誰敢相信?!!


    而傅紅葵早已衝上前,給了陳禪一個大大的擁抱。


    相隔多日。


    兩人之間的關係距離,似乎並沒有拉遠,乃至比在山城時更加的親近了。


    “孔家如何了?”


    “迴先生,孔家如今謹小慎微,家族裏的子弟倒算有出息,修行速度不慢,雖然沒了孔樺,孔家在山城的地位難免一落千丈,依我看,這一代子弟成長起來後,一定會遠超以往。”


    有傅紅葵這番話,陳禪對孔家也就放心了。


    “是了,先生。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您不應該在穀城嗎?”


    “你怎麽知曉我在穀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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