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送給王瀚一碗閉門羹的許蓮潁迴到待客廳,聽聞喬桂去做飯了,不禁哈哈大笑。


    “先生,今天你可是有口福了,喬園主的飯還真不是隨時都能吃上的,就算我跟喬園主認識幾十年,想要吃口她的飯,得低三下四求個不停才行。”


    許蓮潁的話令在場的眾人哈哈大笑。


    陳禪莞爾。


    又過一個小時。


    在許蓮潁直率的招待下,許蓮潁在幾位弟子打下手的情況下,把做好的飯菜一一擺上了飯桌,邀請陳禪去品嚐。


    不得不說喬桂的手藝極佳,不是老饕更勝老饕的陳禪吃的讚不絕口。


    喬桂聽了,心中欣喜。


    一頓飯吃過,得該去做正經事了。


    桂花園、睡蓮園兩位園主帶領弟子直奔泉城司天總部,與身在那裏的魚嘉、詹寧匯合,聽從兩人的指揮。


    而陳禪依舊得迴大王家,兩位副家主即將到來,他倒想悄悄,大王家的副家主究竟有何威風。


    至於王葳蕤的事,實則許蓮潁已然給她找好了借口。


    血魄固體丹她僅僅是從古籍上看到過的,此前大王家從未煉製過,誰成想編寫此術的人竟然是個大騙子。


    開車迴私立醫院的王葳蕤心情頗好。


    閨蜜好友喬中月從閻王爺手裏奪迴了一條命,而她又在煉製丹藥過程間獲得大好處,從此之後的修煉,順風順水,到達真修前,再無大坎坷。


    趙健勇悶悶不樂。


    他還以為自此脫離了大王家的掌控,沒想到出來一趟僅僅是吃了頓飯,飯吃完了,還是得迴到大王家裏去。


    趙健勇極想去見自己的閨女,和她在一起,眼下泉城混亂,也不知趙木槿的安全是不是足夠的堅穩。


    甫一迴到私立醫院。


    王瀚就等在停車場裏。


    看著三人下車。


    這位老人皮笑肉不笑的問道:“王葳蕤啊王葳蕤,被昭天苑趕走後你去哪了?”


    王葳蕤表現的十分尷尬,亦步亦趨走到王瀚跟前,道歉道:“對不起啊王爺爺,此事全因我所起,我也沒想到,書本上記載的血魄固體丹竟然是騙人的。”


    “騙人的你還告訴我!!!”王瀚吹胡子瞪眼睛。


    他實在太生氣了。


    白白去了一趟昭天苑駐紮的地方,還讓睡蓮園的園主許蓮潁肆意侮辱,他活了一輩子,比這更令他惱怒的事屈指可數。


    王葳蕤低下頭:“我……我原以為血魄固體丹是真的,所以才會告訴王爺爺,畢竟王爺爺收獲功勞也會提拔我的……”


    “好了,不必說了,此事權當沒發生過,不許再提了,稍後兩位副家主帶著一眾高手來了,也不要告訴他們。”


    “是。以後我一切都聽王爺爺的話。”王葳蕤刻意展現的小心謹慎。


    王瀚心血來潮問道:“你真的什麽都聽我的嗎?”


    “隻要不觸及我的底線,王爺爺有何吩咐直接與我說就是了。”


    “哈哈……好一個精明的王葳蕤啊,不愧是大王家的弟子,我喜歡。”


    王瀚率先轉身離開停車場。


    他之所以親自等王葳蕤,就是要她一個解釋。


    既然解釋有了,加上許蓮潁的警告,王瀚為自己著想不願為難王葳蕤。


    沒走幾步。


    王瀚轉身看向趙健勇:“你的追命靈草用了?”


    趙健勇擔驚受怕道:“迴前輩的話,我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追命靈草已經用了。”


    “嗯,那這樣吧,我對你的許諾依然奏數。”


    “多謝前輩大恩。”趙健勇忙感謝。


    王瀚輕微點頭:“我吩咐下去了,不久之後就有人找到你,將我對你的許諾交到你的手上。”


    “是是是。”趙健勇小雞啄米般點頭。


    王瀚又想起一事,問王葳蕤:“你給你哥打電話了嗎?”


    “我哥給我打了電話。”王葳蕤幹脆道。


    “何時打的?”


    “就在剛剛。”


    “哦?王飛熊說了什麽?”


    “他說讓我在泉城小心為上,最好即刻啟程迴家。”


    “你如何應對的?”


    “我說有王爺爺保護我,我不會有危險的。”


    “哈哈……好!這句話迴的好,果然是我看好的年輕一輩。”


    王瀚忽而心情大好,步伐輕快的迴自己房間裏去了。


    有關王今歌、王存劍的吊唁活動,在七十二口泉池爆發異象時便結束了。


    不少大人物接二連三的給王瀚打電話稱,忽然遇見了重大事情,他們不能親身趕來吊唁,唯有電話裏表示對王今歌、王存劍的哀悼。


    到了此刻。


    光明正大的為王今歌、王存劍吊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就連死對頭張家都不再關注大王家,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七十二口泉池上麵。


    大王家在泉城的高手,隻剩下一個王瀚,短時間他一個人翻不出什麽浪花。


    倒是其他大勢力,陸續浮出水麵,引得張家眾人精神高度緊張。


    趙健勇和陳禪迴到了大王家為他們準備好的房間。


    王葳蕤現在忘我修煉,第一時間趕迴去,鞏固修為,加倍體會煉丹過程。


    房間內。


    趙健勇沮喪的問道:“陳兄弟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迴家啊?”


    “你迴家也不安全,隻有等到這場大戰落幕,大家才能都有和平的日子過。”陳禪迴應道。


    趙健勇無奈的捧著熱水杯:“那麽什麽時候大戰落幕?”


    “眼下七十二口泉池開始被爭奪了,我暫時沒必要插手,等到那群真修耐不住紛紛出手,打算徹底占據七十二口泉池時,才是我把他們趕走的時刻。”


    “哦?趕走?不是將他們通通鎮殺嗎?”


    對於陳禪的印象,趙健勇一直都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狠角色。


    陳禪笑道:“到時候再看吧,若是那群真修平日裏作惡多端,當然會把他們殺了,倘若人家此前隻是老老實實的修煉,聽從了門派的命令前來泉城,也不能輕易將他們幾十年的苦修付諸東流。”


    “唉,原來陳兄弟是菩薩心腸。”


    “趙兄何時會了挖苦?”


    趙健勇馬上搖頭,辯解道:“陳兄弟誤會了,換成是我有你這種力量,必然大殺四方,以殺止殺。”


    “有時候殺伐解決不了事情的,‘殺’,是迫不得已的手段。”陳禪說道。


    言語是這樣說的。


    陳禪內心無比清楚,真要是到了動手的時刻,恐怕會殺紅了眼,他不真修,真修反而會殺他。


    曆經多次大戰,他再明白不過到底是怎樣一迴事。


    況且,趙健勇說他是菩薩心腸,完全是趙健勇不了解陳禪,若他知曉陳禪手上沾染了多少大能的血以及仙血,必定收迴那句話,再說一句,‘陳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再多造殺孽了。’


    止不住的思念趙木槿,和陳禪說了幾句話,趙健勇到走廊給她打電話了。


    而陳禪撥通謝鏡花的手機號。


    “先生。”


    謝鏡花唿吸粗重,似乎剛經曆完一場大戰,從她所處的環境中,聽得到喊殺聲。


    “怎麽樣了?”他麵色平靜的問道。


    謝鏡花環視了一圈戰場。


    這處泉眼的位置靠近市中心,卻是最大的泉眼之一,所以引來的勢力眾多。


    直到此刻,謝鏡花才驚覺,原來不聲不響潛入泉城的大勢力,遠遠超乎了她想象。


    先生提供的那份名單,剛剛到了一半。


    “情況很不容樂觀,我守著的泉眼,已經殺紅眼了。適才有幾位附近的百姓誤入戰場,被修士打殺了。盡管司天已將他們誅殺,怕就怕這種情況隻是開始,一旦泉城處處燃起戰火,這群自持法力的修士,興許會將魔爪伸向普通人。”


    “有真修出沒嗎?”


    陳禪知曉這種境況難以避免。


    “有,但是那幾位真修僅僅飄在上空,俯視戰場,沒有一個人擅自動手。”


    這時候,有司天人員急匆匆跑過來和謝鏡花請示,說是有兩位修行者趁著混亂盯上了泉城博物館。


    電話這頭的陳禪聽見泉城博物館心底微微一動,他是去過博物館的,表麵上看那是泉城博物館,內部實則大有玄機。


    謝鏡花說道:“王屏在泉城博物館坐鎮呢,有他在出不了亂子,而今我們人手不夠,不適合再分散人手去收博物館。”


    “是!”


    那位司天人員收到指示,一刻不停的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先生,我現在在泉眼旁邊,足以清晰的感受到,泉眼散發的靈氣……使人心驚,靈氣濃鬱到肉眼可見的地步了。”


    謝鏡花吃驚道。


    她伸出手,靈氣好似霧氣飄過五指,之中閃爍著好似星辰一樣的光點,分外好看。


    不必故意運轉功法,靈氣自己一個勁的往體內鑽。


    對謝鏡花來說,如此濃鬱至極的靈氣,往日的她想都不敢想。


    陳禪頓時失笑,說道:“這才哪到哪,七十二口泉池全麵複蘇再現當年的輝煌時,逸散的靈氣會在泉池周圍凝結成靈石,就算是一個毫無修煉資質的普通人待在泉眼旁邊,都可以延年益壽。”


    “啊呀!”謝鏡花驚唿一聲,“先生,若真有那天,七十二口泉池如若不掌握在司天手裏,必然會出大亂子的。”


    天泉聖地全盛時期,因有七十二口泉池,在偌大的人間都可以稱之為一方巨富,積攢下來的靈石數之不盡。


    隻是這還不是七十二口泉池最大的功用。


    它最可怕的地方在於,能夠創造源源不斷的高手。


    亦是聖地二字的由來。


    身在泉眼周邊修煉,簡直相當於有人把美味無比的珍饈送到你的嘴邊,逼著你張嘴吃下去。


    “古往今來,能夠被稱為聖地的門派數來數去就那麽些,天泉聖地就是其中之一。”


    說罷。


    “萬事小心,這場大戰剛開始。”


    “遵命,師傅。”謝鏡花說道。


    掛斷電話,她上斬一劍,將一位不知死活想要偷襲她的修士斬殺。


    殺掉泉城司天的司長,足夠揚名天下了。


    戰場上,但凡有人心懷此念,很難堅持住不動手。


    就像而今的謝鏡花腳邊,躺著六位年輕修士的屍體。


    謝鏡花喊來一位司天人員:“告訴趕來這裏的修士,此處泉眼神州司天收下了,要想跟神州司天作對,盡管放馬過來就是了,我謝鏡花在此地等候他們大駕光臨。”


    ……


    輕靈女子、白衣僧人以及餐廳老板遙遙注視霸氣外露的謝鏡花,一時無言。


    等看到謝鏡花又與一位年輕修士大戰起來。


    來自龍虎山的輕靈女子才道:“小小年紀,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裏,有我當年幾分風采。”


    餐廳老板不知從哪裏拿了三根糖葫蘆,分給兩人,見白衣僧人不吃,輕靈女子嫌棄,嘿嘿笑著一口咬下一個糖葫蘆,美滋滋的吃進肚子裏。


    白衣僧人宣了聲佛號:“有人藏起來了。”


    他說的那人,修為道行和三人相差無幾,隱隱散發著妖氣、魔氣,更有人氣,格外古怪。


    餐廳老板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知道他是誰,膠城錢家的老不死的,當年以全族之力抓住了一頭蘊含丁點真龍血脈的水蛇,將其煉化成了自己的獸身。”


    “這麽多年下來,不知修煉到了什麽境界了。”


    錢家的功法古怪。


    為了延續壽元,那群道行高強的大人物專門去尋找合適的妖物,取而代之。


    陳禪可以不屑一顧,但並不證明,此法不高明。


    “錢家?修魔世家嗎?”輕靈女子呢喃道,“我似乎聽說過,錢家曾有一位魔頭,為了煉製法寶煉化了一座城池的百姓,讓彼時的朝廷請了不世出的大修士,輾轉追殺千裏,斬在東海一座島嶼上。”


    白衣僧人說道:“境界高超,興許戰力不怎麽樣。”


    “就看此人有什麽長進了。”


    三人心裏清楚,拋開那位神秘修士不提,他們算是泉城修為、戰力頂尖的一撥人了。


    接下來順利的話,就不僅僅他們三人,還會增添幾位戰力強悍的助力。


    輕靈女子看著白衣僧人:“不如現在把你的事辦了?”


    白衣僧人曾出現在私立醫院,周家以他需要的鳳凰彩衣草為交易打算直接殺了大王家一行人,後來又臨時取消了殺人的計劃。


    但陳禪留意到了白衣僧人,與其交手了幾招。


    “鳳凰彩衣草不在泉城,時機不到。”白衣僧人心動的想了想,搖搖頭。


    餐廳老板很快就把一串糖葫蘆吃完了,隨手丟掉釺子:“你呀真是木魚腦袋,鳳凰彩衣草在哪,我們就去哪搶就是了,太簡單了。”


    白衣僧人低聲念誦阿彌陀佛,“好,我來引路。”


    輕靈女子忽然說道:“稍等。”


    “你又有什麽事?”餐廳老板吃著第二串糖葫蘆。


    她遙遙注視著謝鏡花,笑說道:“小小年紀便喊打喊殺太不好了,我要給她一點磨礪,瞧瞧她還能修到真修嗎?!”


    白衣僧人問道:“千萬別輕易沾染因果。”


    餐廳老板無所謂,繼續吃著自己的糖葫蘆。


    兩人都知道,輕靈女子是想斬斷謝鏡花的根基。


    “或許謝鏡花重傷垂死,又沒了得道根基,她的那位神秘師傅會心境紊亂。”


    “難,到了此等境界,一顆心堅如磐石。”


    “反正隻是一招而已,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輕靈女子揉搓著雙手,笑意盎然。


    少許,提起真氣,並指一劍斬向茫然的謝鏡花。


    謝鏡花意識大動,似乎有未知的危險即將到來,可她並不知道危險來自哪裏。


    但見。


    東方天際炙亮,仿佛有滾燙無比的物件,直直朝她撞來。


    近了一些,謝鏡花才驚覺,那是一柄劍。


    劍氣驚天動地。


    謝鏡花猶如被人提前釘死在原地了,動也動不了。


    遠在私立醫院的陳禪冷哼了一聲,暗道,敢動我的弟子,膽大妄為。


    旋即身影消失在房間,風馳電掣、電光朝露的往謝鏡花那兒趕。


    待劍氣馬上斬到謝鏡花身上時。


    突然,她眉心處一柄三寸小劍滴溜溜直轉。


    瞬間迎上輕靈女子的劍氣。


    兩相撞擊。


    竟是三寸小劍節節大勝,把那劍氣斬的淩亂不堪。


    遠在另一邊的輕靈女子訝異道:“好強的護體劍氣。”


    白衣僧人和餐廳老板臉色急變,不約而同道:“不好!!”


    ……


    三寸小劍護住了謝鏡花,繞著她飛轉了幾周,迴到她體內。


    她知道,這是先生此前交給自己的十柄小劍。


    眼下再內視身體,十柄劍去了一柄,隻有九柄了。


    ……


    三人看向百丈之外。


    陳禪的麵貌模糊不定,似乎千人千麵,流轉不同。


    白衣僧人歎道:“檀越的修為又變強了。”


    他一揮衣袍,恢複到自己本來的樣子。


    白衣僧袍迎風鼓舞。


    金色毫光暈染自身。


    陳禪的目光放在輕靈女子身上:“龍虎山比人間好太多了,建議你還是迴龍虎山比較不錯。”


    三人在一塊,並不怕他。


    輕靈女子失笑:“你叫我迴,我就迴啊?!隻是我沒想到你知道我的底細。”


    “並不知曉,僅僅聽說了你來自龍虎山。”


    “那我也不迴,除非……除非你把我押送到龍虎山關起來,不然,我非得大鬧一番泉城。你不是在乎自己的徒弟、在乎芸芸眾生嗎?看我怎樣將他們大殺特殺,殺個血流成河、殺個屍山血海!”


    餐廳老板怒道:“你少說幾句話,不說大話能死啊?”


    他將糖葫蘆悉數扔掉,賠笑道:“道友莫聽她胡言亂語,我們絕不動百姓一根手指頭,你的那位徒弟,她亦試探試探,並無殺心。”


    陳禪頷首:“確實沒有殺心,廢掉她一身修為,斬斷其修煉根基,倒是實實在在存在。”


    白衣僧人愁眉苦臉歎氣道:“唉,讓你不要輕易沾染因果。謝鏡花的師傅近在咫尺,你一針對謝鏡花出手,他怎會不順藤摸瓜的找來此地?!你看,你的那一劍,仿佛指南針,把他引來了。”


    “臭和尚說什麽喪氣話,我們遲早麵對他,早晚都是大戰一場。”


    “你們兩個臭男人不出手是吧?好,我一個弱女子先來會會他有幾分能耐!!”


    輕靈女子驕狂不可一世。


    陳禪化氣為兵,四麵八方湧現密密麻麻的三尺青鋒,靜等輕靈女子出手。


    紅色真氣聚攏向她的右手,出現一柄鮮紅如血的長劍。


    長劍怪異。


    好似是以無窮人血煉製而成的。


    又像是用罕見的紅色石頭磨成的。


    一劍。


    劍開了一條道路。


    直通陳禪。


    道路之上,起初唯有她一個人行走。


    瞬間她身前的人多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百個、千個、萬個。


    陳禪輕讚:“好劍法。”


    白衣僧人一樣趁勢出手。


    雙手結印。


    一尊巨大無比的金燦燦佛掌推向陳禪。


    餐廳老板罵了一句娘,魔氣大漲,數百個骷髏頭鬼哭狼嚎,從中噴吐碧綠濃煙。


    濃煙貌似清甜無比,轉眼腥臭難聞,再細細嗅一下,好像仍是甜如蜜……


    來來迴迴,使人分辨不出碧綠濃煙究竟是甜的還是臭的。


    陳禪看著三人的招式,歎道:“三位接近半步金丹的大高手,不好好恢複往日的道行,何苦來泉城參加這場修士浩劫?”


    三人不答,隻管全力出手。


    凝聚陳禪四麵八方的三尺青鋒。


    宛如得了命令。


    匯集成劍雨,流向三人。


    首先跟女子的劍法相擊。


    數個唿吸的拉鋸,等到金燦燦佛掌到來,劍雨堅持不住,其中的三尺青鋒紛紛磨滅。


    再至碧綠濃霧趕到。


    好像大雨倒轉迴天上。


    劍雨竟是被生生推迴陳禪。


    似乎陳禪落在了下風,但三人的額頭上漸漸出現豆大的汗水。


    不交手不知道,那神秘大修士的實力強悍如斯!


    三人合力衝擊劍雨,都感到了難以言喻的吃力。


    這種吃力不僅僅表現在真氣上,還在心境中。


    神秘大修士類似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上仙,三人是地麵的螞蟻,螞蟻敢頂撞上仙,無論螞蟻的力量有多大,心底就認為,這是一件大不敬的事,必死無疑。


    白衣僧人開口:“不要被假象迷惑!”


    餐廳老板罵罵咧咧道:“他娘的,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不就是會影響心境的法門嗎!竟想讓我們三人不戰自敗?!!”


    輕靈女子驟然開了個玩笑:“什麽不戰自敗?我們已經出手了,縱使他是昆侖仙界來的真仙,我們此時此刻亦要弑仙!”


    陳禪聽著他們的對話,微微搖頭,暗歎,三人並非這個時代的人,各懷鬼胎、各有圖謀。


    旋即。


    雙眼略微睜大了一些。


    隻見,劍雨裏的三尺青鋒登時有了補充,方才若說是下在人間的一場大雨,那麽現在就是東海傾覆人間了。


    三人的招式,頃刻讓劍雨衝了個稀巴爛。


    受到反震,他們或多或少受傷。


    輕靈女子率先說道:“今日不是決戰的時刻,走!”


    她扔出一件陶器。


    陶器古樸,猶如來自山海年代。


    三人急驟轉身,竭盡全力往一個方向奔逃。


    陶器爆炸。


    此地產生無窮無盡的流火。


    陳禪控製著劍雨十幾個唿吸將擁有極大破壞的流火撲滅,再看三人,哪還有蹤影。


    “不惜自爆一件品迭不錯的法寶用來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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