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劫法場,綁架裏長一家都是你在幕後策劃的吧。”王朝漢道。


    “真沒想到王大人年紀幼小,判斷力卻異常驚人,不知王大人如何判斷出餘某在幕後策劃出這起案件呢?”餘仁問道。


    “這還不簡單,餘熊這種二世祖四肢簡單,頭腦也簡單。他沒有能力策劃出這樁案件,這樁案件最大的目的是救出餘賈,不過我很好奇,假如餘熊真救出了餘賈,就不怕餘賈搶了你餘家族長的位置?這對你並沒有好處啊。”王朝漢反問道。


    “餘賈如今已聲名敗裂,如何跟我爭這族長的位置?”餘仁輕鬆道。


    “有道理,看來你和餘熊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餘賈那件秘藏的寶物了。”王朝漢道。


    “王大人說得不錯,餘賈那件寶物看得如此緊,必定是件了不得的寶物,財帛動人心,於是我聯合餘熊策劃了這個案件。”餘仁道。


    “看來你想做個漁翁啊!隻是有個問題我很困惑,你們和我們鬧翻,即使得到了寶物,你們的退路在哪裏?”王朝漢道。


    “退路?神嶺村不是很好嗎?”餘仁笑道。


    “神嶺村?難不成你們想留在神嶺村?”王朝漢恍然大悟。


    “有何不能留在神嶺村?我們世代生活在神嶺村,你們懼怕馬賊來襲,我們早已有了對付馬賊之策,有何不能留在神嶺村?”餘仁道。


    “也是,神嶺村一旦搬離,隻剩下了你們餘族一族人,到時神嶺村的田地糧食全部便宜了你們,你們可以悶聲發大財。”王朝漢恍然道,“不過這些東西也要有命去享受,這個計策必定是個保命之計了?肯定高明之極,在下倒想洗耳恭聽了。”


    “以王大人之智慧,區區對付馬賊小計還不手到擒來?在下就不丟人現眼了。”餘仁一副高深莫測道。


    “餘族長的計策不會是想投敵吧?”王朝漢話題一轉,目光直盯餘仁,“到時候和餘賈如同一轍,把胡人帶到毒龍穀,犧牲我們全部來成全你?你們餘家繼續做那隻開門的羊?”


    餘仁目光閃動了幾下,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淡然道:“投敵?我們有餘熊的前車之鑒,怎麽可能投敵?”


    “有沒有想著投敵,餘族長自己心裏最清楚,餘家要是不想搬遷的話,我自然不會勉強,不過作為這次鬧刑場,綁架裏長一家的幕後主使者,所幸沒有出現人員傷亡情況,可免去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六十輥杖刑裏長可有異議?”王朝漢高聲語氣帶著嚴厲道。


    “聽憑大人發落。”餘仁知道免不了刑罰,杖刑雖然重了點,在餘仁心中還過得去。


    自古到今刑罰都是五種,也就是一巴掌滿數。


    墨是是指臉上刻字,再塗上顏色,讓字永遠留在臉上。


    漢代到隋唐時期五大刑罰出現了變動,


    笞是指用竹或木板打犯人背部,臀部,腿部,分為五等,一等十下,二等二十下,以此類推,最多五等五十下。


    杖相對笞更重些,也是用竹或木板打犯人背部,臀部,腿部,也分五等,最低六十下,最高一百下。


    徒是指關押由官府派遣去做苦工,也分五等,分別一年,一年半,兩年,兩年半,三年五等。


    流指流放,流放到蠻荒之地或者戰亂之地。


    死就是死刑。


    我們現代刑罰也是五刑。


    一刑死罪。


    二刑無期徒刑。


    三刑有期徒刑。


    四刑拘役。


    五刑罰金。


    所以杖罰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最多也是在床上躺個半年左右,是在餘仁可以接受的範圍。


    殊不知王朝漢是故意為之,在這個最敏感的時間內他可不想餘仁到處蹦噠,壞他好事。讓餘仁在床上躺個大半年,等他從床上起來,王朝漢早已在毒龍穀部署完成,那時候隨便餘仁怎麽蹦噠都無所謂了。


    “餘大公子,現在該說說你了。”王朝漢對著餘熊說道。


    “我……我怎麽罰?”餘熊一臉緊張,他看到自己的族叔都受罰了,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了被罰的下場。


    “你呢,囂張跋扈理應罪加一等,罰八十杖吧,可有異議?”王朝漢道。


    “沒……沒有。”不是死罪,挨些皮肉之苦而已,餘熊大大鬆了口氣。


    這兩個叔侄都不是好貨色,王朝漢有意讓他們在床上躺個半年,省得他這段時間通風報信,煽風點火。


    “好了,既然你們倆沒意見,那就開始行刑吧。”王朝漢說道,“羅羿,看在同村麵子上,留給餘賈一個全屍吧,要毒還是要縊,由他自己選擇吧。”


    “大人,求求你讓我和老頭子見上一麵吧,我要知道我家寶物藏在哪裏。”餘熊跪著磕頭道。


    “去吧,看在你的誠意上。”王朝漢揮了揮手,說實在的,如今如此紛亂的時代,還寶物,不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嗎?


    王朝漢心中冷哼一聲。


    餘熊見王朝漢點頭答應,心中狂喜,馬上喜衝衝跑到餘賈跟前,粗魯地搖著餘賈道:“爹,寶物藏在哪了?快告訴我。”


    “嗚嗚嗚……”餘賈嘴巴被堵住,怎麽能開口?


    餘熊也看到了堵在餘賈上的布條,便伸手用力一扯,由於太過用力,帶出了幾個牙齒,餘賈頓時痛得哇哇大叫。


    “爹,快告訴我寶物。”餘熊迫不及待。


    餘賈一頭撞開餘熊,哭喊道:“逆子,你這不要臉的逆子,老朽被你害死了,被你害死了啊……蒼天啊……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逆子啊!”


    說完,忽然站起身來,一頭撞向旁邊的一個石墩上。


    血濺滿石墩,餘賈身體慢慢從石墩滑落下來。


    “餘侄,你爹已經死了。”餘仁歎了口氣,說道。


    “死了?”餘熊連忙用手在餘賈的鼻子上探了一下,餘賈的唿吸已經停止,餘熊沒有感覺到任何熱氣出來。


    “你個老東西!死都不是時候,你就不能說出寶物再死嗎?”餘熊怒不可言,對餘賈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杖刑!”王朝漢看不下去了,示意裏長該用刑了。


    裏長示意行刑之人開始行刑,行刑之人早已看不慣餘熊,要知道自古以來都是死者為大,餘熊這貨連餘賈死了都不放過,那可是親爹啊,這種不忠不孝之人,引得眾人一陣怒意。


    行刑之人也痛恨餘熊這種不忠不孝之人,不由分說,將餘熊架起,放在刑具上按住。


    “啪啪啪……”一陣哭爹喊娘的慘叫聲響起,接著慢慢微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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