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傅文宸將鮮花與禮物拋落到了地麵上,捉著雲景澤的肩膀,眼睛滿是執拗。


    “對不起……”


    雲景澤無言,準備拿開傅文宸的手後離開。


    “啊!”


    雲景澤吃痛。


    傅文宸從後背將雲景澤雙手擒住,把他按在了地板上。


    雲景澤開始掙紮,腳邊的禮物被踢走,紙殼撞到了紅燭。


    火焰開始在紙皮上蔓延。


    “不可以,不可以走,為什麽你們都要離開我?”


    傅文宸雙眼猩紅,手握成拳用力地捶打著雲景澤身旁的地麵。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想要的,皆是求而不得?


    “傅文宸,你愛我嗎?“


    空氣中火燒紙張的氣味開始蔓延,鑽入兩人的鼻尖。


    雲景澤沒有反應,臉上淡漠地可怕。


    他隻是撫上傅文宸的臉,一寸一寸地描繪著。


    輕蹭過他的眼睛,鼻尖,薄唇。


    “愛,我愛你……”


    “傅文宸愛雲景澤!”


    傅文宸仿佛捉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嘴裏接連不斷得吐露著自己對雲景澤的愛意。


    仿佛這樣就能讓他為自己留下來。


    “放手,也是一種愛……”


    雲景澤的神色帶上了莫名的悲憫,仿佛高高在上的神佛在寬慰世人。


    “不是,放手不是我傅文宸的愛!”


    傅文宸的情緒開始逐漸超出自己的控製了,空氣中逐漸濃烈的煙霧味刺激著他的鼻腔。


    他捏著身下人肩膀的手用力到讓雲景擇感到發疼。


    “我是不是拿把鎖鏈鎖住你,把你關在這裏,你就不會走了?對不對?“


    思緒掙紮間,傅文宸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辦法,他癲狂的神態開始平靜下來,為雲景澤緩緩整理著發絲。


    看著他漆黑的眼睛,雲景澤隻覺得寒意重重,襲上心頭。


    但是他還不能退,不然他就會全盤皆輸。


    “或許,現在?”


    傅文宸如同僵屍般僵硬地動著自己的肩膀,手上開始解雲景澤的衣扣。


    一顆,一顆……


    衣衫逐漸解落,雪白的軀體讓傅文宸再次失去理智。


    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欲望,掠奪,索取的欲望。


    “傅文宸,不要讓你自己後悔……”


    “你如果真得這麽做了,我就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雲景澤眼眸一眨,眼淚就開始滑落。


    堅韌,無助,惹人憐惜。


    腳邊的禮盒燃燒正盛,火焰驟然高漲。


    傅文宸看著他的眼睛,指尖開始發顫,他想捂住雲景澤的眼睛。


    這樣他的痛苦就不會成為他餘生的迴憶。


    但是他做不到……


    他知道的,他忘不掉的……


    他吸了吸鼻子,將已經泛紅的眼睛挪開,不讓雲景澤看到他脆弱的樣子。


    從雲景澤身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服,讓自己整個人看起來什麽都沒發生過。


    最後仿佛在泄憤般,將那團燃燒的禮物用力踢到一邊,


    進入書房,“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與外界隔絕起來,這樣就沒人會知道他在裏麵幹了些什麽。


    雲景澤扶著地麵,單膝跪了一會,讓自己發暈的腦袋逐漸清醒。


    直到完全恢複過來後才來到已經變成一團灰燼的禮盒麵前。


    幹淨的手指一點一點撥開灰塵,沾染著厚重的灰黑色彩。


    灰燼中央是幾塊用玻璃裝裱起來的物件。


    透過玻璃往裏看


    是一份數學家證明理論的親筆手稿。


    雲景澤小心翼翼地拍幹淨玻璃上沾染的灰塵,將這份禮物帶迴了自己的房間。


    珍之重之地用盒子包好,放到自己的行李箱裏麵。


    他要帶著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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