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聽了徐言的話,也沒有爭辯,隻是安靜地走到後麵的白玉梅旁邊,挽著白玉梅的胳膊,兩人不知道在小聲說些什麽。


    徐言對班強說道,“這位客官,請問有什麽事情?”徐言會來,也是白玉梅看到陳蘭和這位班家人話語之間火氣一直在上升,便趕緊拿出了傳訊板子,叫徐言趕緊過來。


    班強已經被陳蘭氣出了火氣,語氣非常不善,“你又是誰?你說話能算數嗎?”


    徐言笑著說道,“我是這裏的掌櫃,也是玉錢宗的宗主。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徐言。”


    班強上下打量著徐言,“嗬,原來是個年輕小子,是你小子說的,徐氏的小煉器爐比班爐居還好?”


    徐言還沒說話,卻見白玉梅忽然臉色不善,兩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班強的脖子,掐得他險些要窒息,“放肆,竟敢如此跟掌櫃說話,欺我徐氏無人嗎?”如果有人這麽跟自己說話,白玉梅還能忍,她甚至已經習慣了,總有脾氣不好的客人。可若有人對徐言不客氣,那她卻絕對忍不了。旁邊的陳蘭也衝了過來,隻是晚了白玉梅一步,卻一樣神色不善。


    徐言看到班強已經臉色憋得通紅,想說話都說不出,對白玉梅擺擺手,“小白,放開他,我來處理。”


    白玉梅答應一聲,放開了班強。班強摸著自己的脖子,“咳咳咳咳”地喘息著。


    然後,徐言對白玉梅又說道,“小白,你先處理這邊的事情,我和這位班先生談談。”


    這一番爭執,已經有很多客人發現了這裏的異常,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對此,徐言當然不願意在這裏繼續爭執,總歸是對徐氏很不好的影響。


    然後,徐言對班強說道,“這位班先生,咱們換個地方談談吧,這裏人太多,事情太雜。”


    班強一邊咳嗽,一邊點頭,但目光中卻已經帶上了一些害怕。這時候,他才冷靜下來。剛剛聽到徐氏這邊說小煉器爐比班爐居更好的時候,他腦子簡直要氣炸了,立刻便氣衝衝地來到了徐氏。然而,剛剛被白玉梅這麽一掐脖子,他才終於冷靜下來。


    一切都是實力,班家再強,也隻是班家,他如果現在把徐氏這邊惹著急了,他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


    跟著徐言離開,店鋪裏的客人見兩人離開,雖然心裏惋惜,但也不可能真的追過去,就算是不打算買東西,隻想看熱鬧,那也不行。玉錢宗的人肯定不可能讓他們跟著過去,看自家宗主跟別人“討論”。


    這一次,徐言並沒有邀請班強到會客廳之類的地方,而是直接就這麽徒步在路上漫步。這裏是玉錢宗的地盤,沒有外人在,甚至弟子們也都在山上各處修煉,隻是偶爾會有一兩個弟子經過,見到宗主和外人一起行走,遠遠就衝他們擺手一下,示意他們不要過來了。


    左右無人,徐言這才開口,“還未請假,這位班先生名字,來這裏所為何事?”


    班強便先自報了姓名,然後將自己聽到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委婉地又說了一番。這一次,他倒是注意了,說話之間也客氣了不少。看來,這個看實力的世界,隻要展現出實力,別管心裏怎麽想,麵上,都會贏得別人重視。


    徐言稍稍思考片刻,開口詢問,“那麽,班家想怎麽樣?”這句話,徐言沒有問班強,而是問的班家如何,顯然,徐言也知道,班家才是關鍵。他雖然不至於怕了班家,但也不願意憑空招惹一個敵人。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是自己的問題,他也不會蠻橫,但如是自家問題,他也不會軟弱被人欺負。而且他的目標是掙錢,是發展徐氏和玉錢宗,是最終能和馬玉寧並肩而立,解決那些最危險的麻煩,這才是他的想法,而不是像個瘋狗一樣,見人就咬,還要給自己惹一堆不必要的仇人。


    班強也被徐言說的話問愣住了。是啊,他想幹嘛,這個問題好像忽然問住了他。本來想好的東西,這一刻也說不出口了,因為他清楚了,徐氏和玉錢宗可不是他班家隨便拿捏的小雜魚。不過,轉念一想,隻要把這邊的班爐居和主脈始終拉扯在一起,那玉錢宗就不算什麽。雖然班爐居開遍大陸,每年都有無數種類似的碰瓷營銷,很多時候,班家主脈都懶得去管,因為班爐居的東西確實好那些碰瓷營銷就像是蒼蠅一樣,很煩人,但沒有實際影響能力。


    但是,對於班強這一支的支脈來說,這是一件大事,影響青山城班家的生意的大事。因為徐氏和其他那些碰瓷營銷的人不同,那些人是沒什麽本事,更多像是騙點錢財,而且影響不到班爐居的名聲。可徐氏的東西好卻是實實在在的,名聲也是非常響亮,如果徐氏的小煉器爐真的夠好,那對於班爐居的生意是有嚴重影響的,因為班爐居不再是毫無爭議的第一了。這第一和第二是有天壤之別的,第一有支配權,能吃肉,第二就隻能喝湯了。這是班強絕對無法接受的。


    不過,班強在腦子急轉的情況下,也算是整理出一點語言,“班爐居的小煉器爐是有目共睹,在哪兒都是最好的東西。徐氏就算是做出來小煉器爐,而且品質很好,但那也隻是徐氏的事情,不應該說班爐居差吧,怎麽就證明班爐居的小煉器爐不如徐氏?我覺得,徐氏這麽說話,實為不妥,徐氏應該向班爐居道歉。”


    班強畢竟隻是負責班爐居的經營,這些年也是一直將全部精力投入在小煉器爐的研究中,這樣的專家在內部一般都是比較受尊重的,所以養成了他直來直往的性格,聽到傳聞,立刻便衝了過來。但被白玉梅掐了脖子,差點直接掐死之後,也冷靜了下來,不是傻子就知道,修者才是真正的支配者,平時的尊重也隻是尊重而已,真跟修者嘴硬,馬上就會變成屍體。所以,班強這一次就死咬著這是班爐居的事情,甚至都模糊主脈和支脈,強行拉上整個班爐居,給自己壯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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