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走到士兵們麵前,揚起手裏的鞭子,“啪啪啪啪”就連抽了好幾個士兵,然而,士兵們知道她身份尊貴,都不敢反抗,甚至都不敢躲避,就這麽直愣愣地挨打。


    徐言剛走了幾步,便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直接鬆開了陳蘭的手,又對眾弟子說,“你們等一下,我去處理一下。蘭蘭,你也在這裏等著。”


    說完,不等他們迴答,徐言直接便提著赤金直刀衝向了發狂的少女。


    雖然不打算殺了這女子,那樣會造成無法收拾的後果。但是,今天必須給她一個教訓,不然,徐言自己都覺得憋得慌。


    與此同時,眾人也聽到一個聲音,怒吼聲音,“秀可!你在幹什麽!”


    七步落殺啟動。


    第一步:疾行如風,徐言瞬間啟動,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向少女疾馳而去,手中赤金刀在空中劃過一條漂亮的弧線。


    第二步:躍起,身在空中,徐言迅速調整姿勢,如同雄鷹展翅,將少女的身體動作鎖定在目光中。


    第三步:下刺,徐言在空中的最高點,然後赤金刀沒有出鞘,卻已經如絢爛流星一般從空中劃過,直接刺向了少女。


    七步走完,少女絕無生機。但徐言又不是要殺人來的,因此,三步便已經不再繼續積蓄力量了,刀鞘直接點在了少女拿著馬鞭的手臂上。


    少女一聲慘叫,身體如落葉般被卷起,被直接打出去一丈多遠,同時,胳膊也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角度,顯然,胳膊已經斷了。


    這時候,剛剛喊出秀可的聲音主人也如如驚鴻一般從遠處飛來,落在了地上,原來,竟然是司徒文。司徒文落在地上,正打算發火罵一下不懂事的少女,這少女正是叫司徒秀可,司徒文的同父異母的妹妹。然而,她剛剛喊出口,徐言卻也正好啟動了七步落殺,將司徒秀可的胳膊都直接打斷了。


    司徒文手裏劍出,直直地指著徐言,“我妹妹就算不懂事,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徐言卻也直接將赤金直刀出鞘,針鋒相對地說,“這些士兵就算做什麽,或者沒做什麽,也輪不到她來教訓,她有什麽資格,以什麽身份去打人?就憑她姓司徒麽?還不是恃強淩弱,裝什麽假惺惺,你也一樣,不過是欺軟怕硬之輩,要出手便出手,不用假模假樣找借口。”


    司徒文深吸一口氣,“好,你好本事。秀可犯了錯,該罰,所以我讓你三招,你出手吧。”


    徐言搖頭,“不必這麽裝模作樣,你們司徒家不過是把城中百姓當做你們的牛馬奴隸罷了。你嘴上說的尊重別人,其實終究還是把司徒家放在至高無上的地位,你妹妹什麽樣子,你自己再清楚不過,她不高興就可以拿士兵發泄?你知不知道,海獸潮來了,就是這些人在拚命抵抗。我和他們並肩戰鬥,他們在我麵前戰死,為了什麽?就為了你司徒家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嗎?就為了你司徒家的人心裏不爽,就用鞭子抽他們,拿他們發泄嗎?”


    士兵們聽到徐言的話,趕緊都低下頭,拳頭卻攥緊。這些道理,他們或多或少也有過一點點想法,但從來沒有人敢對著長官說,更別說對著司徒家的人說了。


    司徒文掃視了一眼士兵,這些士兵們更是將頭低下,不敢看她。不過,司徒文也明白意思了。作為軍事長官,作為司徒家的長女,她的身份正好是在兩者的交匯處,算是真正的紐帶。


    這一刻,司徒文也陷入了迷茫。一直以來,她受的教育就是弱肉強食,雖然也會有身為父母官,愛惜百姓之說,但她同時也是司徒家的人,甚至是最有可能的司徒家下一代的家主,受到的最大的影響就是家族利益優先。那些窮人,那些弱者,就是實力不夠,所以才會被欺辱,所以司徒家必須保證實力。


    這種道理當然可以解釋一些問題,甚至是大部分問題。可是,她作為青山城的校尉,當然知道這些士兵和城衛等人的很多表現。這種道理就是解釋不了徐言的問題,為什麽這些人寧願戰死,寧願為了戰友而死,卻沒有逃避。難道,不是一個家族,就真的不可能有感情存在嗎?那,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又是什麽?


    看到司徒文迷茫的樣子,徐言也不屑偷襲,隻是靜等著她的下一步。


    “姐姐……”


    “閉嘴!”司徒文忽然厲聲製止了司徒秀可的話,拉著她,轉身便走。司徒文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今天的事情,這些道理也不是一時間就能說清楚的,留在這裏,和徐言爭辯,隻會把司徒家直接送到這些士兵們的對立麵上。這種話從司徒文嘴裏說出來,就代表了司徒家完全不把士兵們當人看,司徒家自然也不會懼怕這些人能做出什麽威脅到司徒家的事情。可是,這不代表司徒家願意舍棄這部分力量。一群真心跟著自己的手下,和一群隻是為了俸祿來的人,在關鍵時刻是不一樣的,在某些時候,就會成為關鍵的一步棋子。


    徐言看到司徒文轉身就走,也是跟了一步,但立刻便停下來,攔住她有什麽用呢?讓她道歉,還是如何?徐言自己心裏也沒有把握,而且,事情也不是直接針對自己的,強行出頭,讓司徒秀可道歉,自己除非能庇佑這些士兵,否則,後麵他們會更倒黴,肯定要迎來司徒家的報複。


    司徒文走了,仿佛沒有來,可是,事情卻完全變了樣子,至少這邊,直接見到司徒文的這一隊人,士氣完全是跌落穀底。


    徐言雖然不忿於司徒家的行徑,但他是青山城的人,這一次海潮,他也是為了青山城出一份力。並且,保證青山城的和平穩定,對於徐氏也是有好處,一個穩定的青山城和一個被海獸襲擊,陷入戰火的青山城,選擇哪一個不言而喻。


    因此,雖然司徒文走了,但徐言卻沒有因為她的行動放棄這邊,反而主動留下來,一起繼續抵抗海獸潮。


    然而,沒一會兒,居然又來了半隊人,加入了這邊,說是收到了長官的命令,來這裏補充人手。徐言也明白了,司徒文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在眾人麵前,也拉不下臉來道歉,所以便正常派人補充剛才缺失的人手,把這件事給冷處理了。


    對此,徐言倒也算滿意了,司徒秀可被自己打斷了胳膊,也算是被懲罰了,這懲罰還不小,比她打人那幾鞭子可重多了。


    補充人手的到來,倒是讓這群人士氣提升了一些。偏正好,又來了一波海獸,徐言立刻迎上前,這一次居然是三隻比較強的海獸。


    老規矩,徐言提著赤金直刀便上前,將三隻強大的變異海獸引走,剩下的交給自己的徒弟們和那些士兵。


    經過幾次戰鬥,徐言對於陳蘭的安危也放心下來,雖然是小孩子,但畢竟也是修者,保命還是沒問題的。再加上徐言又囑咐其他弟子,注意保護一下小陳蘭。不需要額外分心關注小陳蘭,徐言對於三隻海獸也不怕,無非是多加小心一些。


    三隻變異海獸,其中一隻已經是全靈境,另外兩隻也是靈體境,非常接近突破的樣子。海獸與人類的修煉體係不同,當然不這麽分境界,隻不過是人類按照其實力,為了方便處理,才這麽說的。


    緊緊攥著赤金直刀,徐言感覺到了壓力巨大。這或許是自己最艱難的一戰了,就算是之前在星島中,身邊有馬玉寧,徐言其實不是壓力的主力承擔。但這一次,徐言就是在場的最強人族戰力,勝負手所在,由不得他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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