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者已經迴城,徐言則是跟剩下的人準備著迎接下一波海獸潮。下一次不一定還是這裏,待輪到這邊的時候,也不一定多久之後了。


    休息間隙,眾人圍坐在一起,隨便地閑聊天。但徐言剛剛被海之風龍偷襲,仗著自己沒受傷,在眾人中也是修為高點,所以才沒有和傷者迴城,而是繼續留在這裏。


    其他人在聊天,徐言則沒有,隻是讓他們注意一下,自己則是開始檢查自己的情況。雖然感覺沒問題,海之風龍的力量也被化解了。但徐言還是覺得謹慎為上,這東西太狡猾了,不一定藏著什麽東西呢,小心無大錯吧。


    盤膝坐下,讓他們盯著點,自己則開始檢查體內情況。還好,沒有發現問題,應該是自己進步之後,再加上自己提前準備了好多保命東西,這一次海之風龍偷襲宣告失敗。


    不經意間,徐言一招手,赤金直刀迴到手裏,徐言正打算將它收迴到背上,卻忽然停下了動作。剛才的動作都已經成習慣了,都沒有過腦子,這時候忽然想起來,這不是控物的能力嗎,自己什麽時候可以這麽輕鬆了?


    拿著赤金直刀,徐言直直地盯著,仿佛想要看出什麽東西來。然後,他忽然將赤金刀丟遠,接著身體不動,意念卻嚐試著抓迴來赤金刀,果然,赤金刀在空中的軌跡一頓,然後以一種反常的角度,逆著原路飛迴了徐言的手裏。


    徐言忍不住微笑起來,自己的控物水平又提升了。按照禦物境的標準,能駕馭靈物就算是進入禦物境了,之前是控製小石子,最近慢慢就能控製自己的兵器了,接下來,就隻剩下最後一個,最難的壁壘——控製法寶之類的靈物。當然,這裏還有一個小問題,沒有法寶。是的,徐言手裏暫時沒有法寶,沒有屬於自己的法寶。


    發現了這一點,徐言又試了幾次,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師父在做什麽呢?”這時候終於有徒弟發現了徐言的動作,之前,徐言讓他們先休息一下,他們便圍坐在一起,一邊放鬆,一邊閑聊。徐言剛剛開始玩赤金刀的時候,他們中有些人不經意看見過,但也都沒當一迴事,隻是以為他在無聊閑玩,然後其他人不說話,更是認為其他人不說話,那就是沒問題,一直到徐慶年開口說話,眾人才全都被吸引了。


    “徐宗主是禦物境嗎?如此高手,怎麽會與我們做這種粗活?”一個士兵開口,詢問剛才說話的徐慶年。


    幾個徒弟都麵麵相覷,是還是不是呢?作為修者,一般都是強者能夠看穿弱者的境界,除非是有特殊的功法,才能逆轉這種關係。他們顯然是不可能直接看穿的,平時也沒人問這個啊,隻知道師父肯定比自己厲害很多。


    這種道理,大家自然也知道,看到幾個徒弟都不說話,也就明白了。另一個士兵開口說道,“應該是吧?”


    緊接著,又一個身材高大的士兵說道,“那肯定是了,自己看嘛,手裏的刀隨便飛來飛去,這不就是禦物境嗎?”


    這時候,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兵忍不住問了一句,“不對吧,禦物境的人,需要一直這樣嗎?我聽說,快要突破的時候,才會一直做這種事情,找禦物的感覺。”


    身材高大的士兵說道,“不好說,也許突破的時候養成了習慣,我反正覺得,能控製刀飛來飛去,肯定就是禦物境。”


    身材嬌小的女兵還要開口說話,這時候徐慶年已經心裏頗不是滋味,皺著眉頭說,“喂喂,你們說什麽呢?我師父是讓你們這麽議論的?”


    這話一開口,其他的弟子也都麵色不善地看著剛才開口的幾人。然後,其他的士兵也有些緊張地看著玉錢宗的幾個弟子。大陸和平已久,大規模戰爭很少,但是各地的海邊都會有海獸潮這種事情,所以,他們並不是殺戮機器,但也不缺乏殺伐經驗。看到兩邊緊張,他們自然是手已經放在了武器上。


    身材嬌小的女兵忽然迴頭,大喝一聲,“幹什麽呢?都收起來,咱們是戰友,你們想幹什麽,打架嗎?”


    這話一出,朝廷軍隊這邊便放鬆下來,隻有一個人說了一句,“隊長,咱們……”


    身材嬌小的女兵正是隊長,她隻是認真地說,“好了,別說了。別人來幫咱們,別恩將仇報。”


    “……好吧。”


    這些爭執,徐言自然也聽到了,正在控製的赤金刀剛剛飛到中間,忽然被打斷,掉落在地上。徐言又一次控製了一下,將赤金刀收迴,倒是發現了一點問題——自己還是有點生疏。真正的禦物境是把控製物品這件事融入自己的本能,而不是自己剛才這樣,隨便一點點打擾,就能讓自己失去控製,半路就掉了。


    將赤金刀插在地上,徐言起身,掃了一眼眾人,“怎麽迴事?”


    剛剛徐言自顧自忙碌的時候,眾人沒什麽感覺,但就這麽一句,徐言帶著怒意的,一下子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平時徐言不怎麽發火,人又年輕,偶爾還會和弟子們一起玩鬧,所以這些弟子們基本上沒有害怕他的,多半是敬重。而這一次,不僅是弟子們,這幾個朝廷的士兵更是覺得自己被死亡盯上了。


    看到眾人被自己的氣息壓製得唿吸都困難了,徐言動了動身體,眾人立刻覺得放鬆下來,都不由地深深地出一口氣。剛剛那大章魚的壓力,他們算是有了一點點體會,眼前這個身形單薄的少年,居然如此強橫。


    “這就是中三境的強者,好厲害!”嬌小的隊長看著徐言,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鬼使神差地問了徐慶年一句,“那個,你們宗主這麽年輕,應該還沒有婚配吧?”


    這話說完,她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對,連忙補了一句,“啊,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玉錢宗的弟子們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接著便是憤然,好家夥,這算是挖牆腳嗎?這是想當自己的師娘?


    徐言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但是他也不想跟這些人扯這些沒用的東西,假裝沒聽到這句話,直接跳過這個話題,直接說道,“海獸潮下一波或許很快就來,你們要休息就趕緊休息,休息夠了,就趕緊起來準備。”


    眾人不敢輕視這個年輕人,沒有隊長發話的情況下,這些朝廷的士兵居然很自覺地起來,各自配合著收拾東西,準備迎接下一波海獸潮。


    徐言看看他們,又看向了遠處,現在還有一處出現了海獸潮,還沒有解決,似乎有些僵持。然後,城裏又一隊候補人員正向這邊過來,顯然是替換剛才受傷的隊員。


    既然有人過來,徐言便對那個隊長說道,“你們的人過來了,正好,我去那邊。”說完,不等她迴答,徐言又說了一句,“隨我來。”顯然,這句話是對自己的弟子。


    來到另一處海獸潮交戰處,另一隊朝廷軍隊正艱難抵抗,見到徐言等人正過來,見衣服就知道,不是朝廷的人,是城裏來助陣的修者,連忙喊一聲,“前輩……”


    這邊居然有兩隻比較強的海獸,一個是一隻巨大的鱟,另一個則是帝王蟹。這人剛剛開口,一時間不慎,被帝王蟹一鉗子插入了肚子。


    徐言看到帝王蟹的動作,頓時大怒。“畜生。”手裏的赤金刀飛出,準確命中帝王蟹鉗子,將它打偏了,否則剛才的命中的就是胸口心髒了。盡管保住了一條命,他卻也失去了戰鬥力,旁邊的戰友連忙將他保護住,讓他向後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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