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時間比較久,徐言又是反複消化後再治療,不知不覺間,徐言感覺到,自己吸收的力量居然比第一次兩倍還多。安全起見,徐言停下了動作。上一次就是這樣,當時沒事,後麵忽然爆發,這一次雖然也中途一直在消化,但誰知道會不會有潛藏的力量。反正身上的玉紋是一直在吸收和淨化這些力量,等一段時間,肯定更穩妥。


    終於,司徒葉處理完了政事,匆匆迴到了房間。與徐言簡單打了個招唿,便匆匆過去,查看司徒文的情況。


    司徒葉檢查了一下司徒文的情況,一下子心情大好,顯然,他立刻就發現了,今日進度比昨天好。他還以為徐言今天更賣力了,心下思考著如何補償一下。當然,當務之急,他要再補充一些真元幫助女兒穩固體內狀況避免這詭異力量的反撲。


    補充完真元,司徒文輕輕哼了一聲,司徒葉大喜過望,“文兒,文兒!”


    可惜,也隻是這一下,司徒文再無反應。司徒葉知道自己想多了,也確實不可能這麽快就好。一慣隱藏情緒很好,喜怒不形於色的司徒葉居然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司徒葉很快恢複了城主的嚴肅樣子,向徐言感謝,“有勞賢侄了,今日情況如何?”


    徐言拱手,“今日一切如常,估計再有兩日,她就可以醒來了。”


    司徒葉欣喜,“好,多謝賢侄。”


    徐言又問,“大人讓我留下,不知是什麽事情?”


    司徒葉臉色嚴肅,“海獸潮的事情,賢侄現在清楚嗎?”


    徐言搖頭,“還不知道。”


    司徒葉歎息一聲,“哎,真是多事之秋啊,這一次的海獸潮很反常,留下你,就是想讓你幫一個忙。”


    徐言說道,“大人請講。”


    司徒葉說道,“海獸潮來臨,官府力量有些難以支持,所以,本官想臨時征收一個海獸稅,但恐怕阻力太大,想讓賢侄帶個頭,這樣其他人也就不好拒絕了。”


    徐言心念如電,不過是片刻,便迴答道,“大人,這件事恕我無法答應。第一,徐氏現在已經不是普通店鋪,是隸屬於玉錢宗,不被青山城保護,自然也不交稅。第二,這件事我先做,就是個出頭鳥,豈不是交了錢,還得遭人嫉恨。第三,青山城有幾個家族,他們更有錢,怎麽也輪不到我來做出頭鳥吧。”


    司徒葉自然是料到徐言會拒絕,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直接,甚至可以說是毫不客氣。本來準備的幾個說辭沒用上,這一刻他才恍然,眼前這個年輕人,自己還是小看了啊。此前,他本能地沒有覺得青山城內,誰見了自己都得低頭。但被徐言拒絕之後,心裏過了一下,才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對他無可奈何。


    不過,硬的不行,司徒葉立刻臨時想到了軟的策略,“賢侄,這青山城無論如何,也算是你的家鄉吧。老夫現在也是無奈,官府的事情各種手續麻煩,可能要拖很久。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那些軍人抵擋越來越困難,到時候恐怕普通人老百姓也要受苦了。倒是你的玉錢宗, 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受損,可是……”


    這話倒是說到了徐言的心裏,畢竟是自己家鄉,徐言自然是有情感的,如果海獸潮真的衝破朝廷的防禦,進入了城中,即便能很快被斬殺,但也足以破壞一番了。


    看到徐言有意動的樣子,司徒葉立刻又說,“這樣吧,賢侄你不用真的出錢,隻要對外聲稱支持本官的決定,已經交錢即可,這一點我們兩人做一個戲就是了。”


    徐言立刻說,“不必如此,我也交。大人說得對,畢竟是青山城人,我也不願見到這場景到來,不知道大人打算怎麽收取。”


    司徒葉大喜,雖然被頂迴來話語,但此刻他也顧不得了。而且,被頂迴來也得看對方身份,如果是個什麽都不是的小子,那頂撞城主就是牢獄之災。但徐言卻並非如此,本身的實力已經接近突破中三境,馬上就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修者,更何況他還有更強的關係。如今,徐言主動願意掏錢,到時候,對於這件事的推動簡直是莫大的助力。這種情況下,司徒葉哪兒還會考慮頂撞之事。又何況,就算沒這些,徐言頂撞,他其實沒有什麽辦法,除非真打算魚死網破。那是把臉皮當做世界第一,受不了一點刺激的小年輕才會這麽幼稚。聽到徐言願意帶頭,司徒葉便說,“暫時財務不算太緊張,便以最近12個月的百分之一營收作為海獸潮稅。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星島之事,青山城各家店鋪也算是賺足了錢,百分之一看著不多,但足以讓現在的壓力大大減輕。賢侄既然帶頭,隻要交一半就好。”


    徐言這次倒沒有說什麽,“好,多謝大人。對了,有件事說一下,我與校尉大人的合作已經終止,這一點您應該已經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大人應該也知道。”


    司徒葉自然是知道,女兒受傷,差點死掉,這背後的方方麵麵他肯定是早就調查清楚了,隻是徐言這一次忽然對他說起,他卻又是沒想到。這一瞬間,他忽然心裏有種感慨,自己是在廟堂之上習慣了勾心鬥角,對這種直來直往反而有種不適應感。畢竟廟堂許久,他還是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真的呆滯,隻是心裏感慨,嘴上卻立刻反應過來,“嗯,此時確實很遺憾,可惜啊。其實,本官很看好你們的合作。”


    徐言拱手,“大人抬愛,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失去了一大半的銷路,但晚輩自信自己有能力重新發展起來,徐氏精品,不輸任何人。當然,如果大人有需要,晚輩也依然願意給出盡可能的折扣。”


    司徒葉笑一聲,“好,賢侄有心了。不過,還真是需要。目前海獸潮來臨,為了便於指揮作戰,你那傳訊陣法還真的是必須。隻是,最近幾天攻勢太急,你又暫時不得脫身,本官這才沒有說起來。今日迴去,你可以考慮一下,如何部署到城外,方便朝廷指揮。”


    經他一提醒,徐言也想起來,確實是這樣。朝廷對於這些主要官員自然是配備了傳訊器,但支持傳訊的靈石每月是有限額的。傳訊器主要還是緊急情況使用,要真的當做日常用,那確實用不起。而且,這東西也隻是主要官員才有,下麵那些實際打仗指揮的軍官,雖然可以仰仗修為,靠真元將聲音傳出去。但留著這些真元用來對付海獸,不是更好嗎?


    傳訊板子可省錢多了,尤其是現在徐言改變了服務政策,轉向了按月按年收費之後,更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需要的靈石碎片都會由徐氏提供,隻是到了月底一起收費。這一點,正好和朝廷撥款需要時間對應上了。當然,這種好處也隻有朝廷能享用,其他人要麽是預先支付費用,用完了交錢才能繼續用,要麽就是在徐氏有貴賓卡,當做抵押了,也可以月底結賬。


    聽到司徒葉說的情況,徐言又想到了一件事,便開口問,“大人,現在不需要征發人力嗎?”


    司徒葉道,“暫時不需要,壓力還沒那麽大。民力不可輕用,一旦征發民力,青山城本身的實力就是在消耗了,民為軍隊的基礎,也是修者的基礎。征調他們,是最後的手段了。”


    徐言說道,“大人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玉錢宗可以幫忙一起參與對抗海獸潮,也算是對這些弟子們的磨煉。隻不過,這些孩子能力還有些弱,又沒有經過生死搏殺,大人有沒有合適磨煉的地方。”


    司徒葉這下明白了,原來是想要一個能磨煉,而又沒有致命危險的地方。思考一番,他便決定答應下來,這些人又不是來純蹭軍功的紈絝子弟,他們至少還能幫一些忙。而且,這也算是給徐言賣一個麵子。因此,司徒葉便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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