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常有巧合,真的是要多巧就有多巧。徐言安排王程亮去再帶兩個師弟來過來維持秩序,原因就是看到現在大廳裏麵比較亂,又吵吵鬧鬧,甚至有人會加塞擁擠之類的。當然,這些人可能互相不怎麽熟悉,但常來大廳的,也多少互相了解一些,都懂得弱肉強食的道理,被加塞擁擠的一般也是弱一點的,一般也就不敢聲張,又有接待好言安慰兩聲,也就忍氣,算是揭過去了。


    然而,偏偏是徐言過來得時候,就在徐言的眼前,兩個人打起來了。徐言本來都沒發現,這任務大廳本來就吵鬧,他第一時間沒聽見,還是吩咐王程亮去找人來維持秩序之後,徐言無意看見左邊人很多,動作很亂,便直接過去看了一下,居然是兩個人在打架。


    其實,徐言也想到了,以前不是沒有人大家搗亂,隻是應該不算是很重大的亂子,所以這邊的人應該就直接處理了。而自己今天過來,也算是巧合又遇到了一次。


    看到兩人打架已經影響到了其他人,倒是裏麵負責接待的小姑娘,似乎已經看慣了,兩人吵架打罵反正影響不到裏麵,她們根本就不搭理,隻是依然正常地接待後麵每一個排隊過來的客人,或是要登記任務,或者是要接受任務。


    不過,徐言可不能這麽視而不見,正好背後背著一把赤金直刀,將刀從身後卸了下來,卻沒有出鞘。畢竟是在自己的地方,嚇到別人也不好。


    大步流星邁步過去,徐言走到兩人中間,將刀往中間一橫,“鐺”“鐺”兩聲傳來,徐言手裏的刀卻紋絲不動。接著徐言向上一挑,左邊衣衫有些髒亂的男人“呀”地驚唿一聲,手裏的柴刀被挑飛,卻沒有傷到任何人,而是飛到天上之後,卻忽然在空中轉了一個圈,然後以一種不正常的下落方向落入徐言的手裏。而徐言接著便是將右邊一個身穿淺紫色衣服,顯得非常騷包的少年手裏的劍也 同樣挑飛,也是斜著飛迴來,被徐言接住。


    兩人被打斷,同時看向了徐言。


    左邊男人一看徐言,臉色一變,後退一步,有些緊張地說,“徐,徐掌櫃。我……”話說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退到一邊訥訥不能言。


    右邊淺紫色衣服的男子卻勃然大怒,一指徐言,“你小子就是這裏的掌櫃?你……”


    “啪”,話未說完,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整個人被一巴掌扇飛出去。


    徐言看他們衣著,便能大致猜到他們的情況,將手裏的赤金大刀刀頭向下往地上一豎,手握刀柄,“你們兩個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在這裏鬧事,是覺得我玉錢宗無人了嗎?”


    左邊男人性格衝動,所以明知道右邊男人衣著華貴,顯然身世不俗,卻還敢與他衝突。被徐言這麽說了一句,他雖然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但許多人就是這樣,一旦覺得自己臉麵受損,根本顧不得後果,也不管對錯,先不能丟臉為重。當下,他便衝著徐言嚷了一句,“又不是我故意惹事,憑什麽說我鬧事,是他想要插隊。”


    徐言左右看了一眼,看到好多人在看著,顯然,今天的事情如果不處理好,對這任務大廳肯定是個非常不利的影響。而且,這些中有些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這穿紫衣服的不是個好惹的,這些人不敢亂開口。當然,能惹得起,一般也都是跟他差不多的人,這樣的人顯然不會共情一個衣衫髒亂的普通人。


    徐言看向了紫衣男子。紫衣男子怒視著徐言,“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徐言忽然動如脫兔,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徐言便已經出現在了紫衣男子身邊,手中的刀鞘頂端直接撞在了紫衣男子的肩膀處。


    “啊!”又是一聲痛唿,紫衣男子被擊飛出去,“嘭”地一聲落在地上,他掙紮著,臉色蒼白,臉上是猙獰難受的表情,顯然,剛才直接將他的肩膀骨頭打斷了。


    徐言這一次卻是緩緩向他走去,一邊走,一邊慢慢地抽出刀來。一直走到他跟前,刀也正好出鞘,刀尖指向了他的喉嚨,臉上一副冷峻嚴酷的模樣,“你再說一句。”


    紫衣男子看見刀尖過來,驚惶之下,頭趕緊向下倒,盡量遠離刀尖。然而,隨著他的動作,刀尖也跟隨了上來,就在分毫之間,別說動了,但凡他敢稍微粗重一點唿吸,就足夠讓他喉嚨被割破。紫衣男子不敢有絲毫動彈,甚至本來向徐言投遞過去的求饒眼神,在徐言的怒視之下,也不敢對視了,隻是驚恐地躺著,不敢讓自己有一點點動作。


    不過是片刻之間,紫衣男子真的感覺到了度日如年,他終於看到了徐言收迴了刀。他這才敢大聲用力地唿吸,卻因為剛才過於驚惶,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徐言將刀收迴鞘,又迴到背上,這才說道,“說說吧,叫什麽名字,哪兒的來曆?你不是說我不知道你是誰嗎?現在我就想問問你是誰,誰給你的膽子來這裏鬧事。這裏是玉錢宗,你記住了,來這裏鬧事,就是在挑釁玉錢宗。讓我看看你的底氣來自哪裏,何故來鬧事。”


    紫衣男子撐著身體起來,看了一眼左邊男人,不忿地說,“他一個泥腿子,憑什麽敢在我前麵,還不給我讓位置?”


    徐言聽完這話,一時間有些發愣,主要也是他自己沒怎麽遇到過這種事情。然後扭頭看了看周圍。終於,指了指牆上一張大紙上寫著的任務大廳規則,問紫衣男子,“那邊那個規則,你認識字吧?”


    紫衣男子似乎被這種問題給刺激到了,高聲說道,“什麽話?我當然認識!”說完,忽然又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了,生怕再讓姓徐的抽刀,連忙小心地偷窺了一下徐言的表情,見他沒有要發飆的樣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徐言好笑地說道,“既然認識,那我問你,第三行是什麽意思?”


    紫衣男子看了過去,直接開口說道,“所有人接收或發布任務者,應順序排隊,依次……”話說不下去了,他已經明白了意思。這東西早就張貼在這裏了,可是很多東西就像某些令法一樣,雖然有,但屬於沒人關心,沒人計較,沒人較真。有時候窮人被大戶人家欺負了,雖然知道法理上似乎自己是對的,可都不敢鬧起來,不然最後還是自己吃虧。久而久之,這些東西就成了廢紙。


    可是,這種事情隻能放在心裏,誰敢大聲說朝廷法令是一張廢紙。同樣的道理,誰能在玉錢宗,徐氏的任務大廳裏,當著徐宗主,徐掌櫃的麵,說他的規定是一張廢紙。那不是照著徐宗主的臉去扇嗎,紫衣男子當然念不下去了。


    徐言又問,“好了,說說吧,你剛才不是說我不敢打你嗎?讓我看看是誰給你的底氣,讓我不敢打你?”


    紫衣男子臉色難看,小聲說了一句,“司徒丁。”


    徐言一聽這名字,立刻反問,“司徒家?司徒文和你什麽關係?”


    司徒丁小聲說,“那是家姐。”說完,似乎又有了些信心,“我姐待我很好,我聽說,你和我姐合作甚多,你不能如此對我!”


    徐言臉色一冷,“那你知道這麽多,你就不知道我與她究竟如何合作的?她就沒告訴你,這裏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司徒丁臉色僵硬,不知如何迴答。他自然知道部分情況,甚至司徒文都交代過他,不可招惹徐言,否則自己都不一定護得住他。可他沒多想,就算說這人有點東西,但無論如何,青山城是姓司徒的,他敢如何對自己?當然,真的鬧起來,自己迴去也得被教訓就是了。所以,他也不願鬧得太大。想到這裏,他反而是仇恨地看了一眼那破衣男子,他閉嘴乖乖往後排就是了,一個泥腿子,跟自己爭鬥,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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