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稅務官已經快要斷氣了,徐言這才鬆手,將他丟在地上。


    稅務官驚恐地看著徐言,囂張歸囂張,怕死也是真的。遇見這種一言不合,掐著脖子就要弄死他的,他可是真的害了怕。艱難地咽了咽唾沫,哆哆嗦嗦地說,“你,你別衝動啊,我可是官府的人,你殺了我,要被通緝的。”


    徐言等他恢複了一下,這才問道,“我有些奇怪,徐氏好像也沒怎麽得罪你吧,為何要如此針對徐氏。”


    稅務官心中糾結,不想迴答這個問題,但是剛才的經曆又讓他對徐言的態度完全琢磨不定,他不知道徐言想不想或者敢不敢殺自己,但就算時候再通緝什麽的,那也是於事無補,他自己可不想無端鬆了命。


    徐言這會兒反而安靜下來,沒有催他,動手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這會兒倒是不著急。


    短短的片刻時間,稅務官仿佛經曆了漫長的思考,店內現在已經十分冷清,這個季節也不可能熱,甚至談不上溫暖,但他臉上的汗卻不停地滾滾落下。


    很快,稅務官也想明白了,想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麽,小命第一,沒了命,再說什麽都是胡扯。當即,嘴巴立刻就軟了,“是二公子讓我這麽做的。”


    徐言奇怪地問,“二公子?司徒家的二公子?”


    木已成舟,稅務官也垂頭喪氣,問什麽說什麽了,當即點點頭,“是,就是二公子,他和大姐不和,所以,看你不順眼。”


    徐言又問,“我最近就在城裏,跟城主合作,他就不管這個?”


    稅務官小聲說道,“他覺得你不敢因為這個就跟青山城鬧翻。”


    徐言點點頭,“行,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稅務官有些不可思議,他還以為要脫一層皮呢,就算屈服了,他也覺得隻是讓自己多一分生機而已,而且就算不殺自己,也肯定得狠收拾一頓。這下是真的萬萬沒想到這種結果,一時間愣住了,反問了一句,“你,你這,放過我了?”


    徐言好奇地看著他,“怎麽,不想走?好,我可以成全你。”


    稅務官嚇得連連後退兩步,這才問道,“我,……你就不怕我迴去之後,說了今天的事情?這怎麽說,也算是辱沒朝廷臉麵了。你現在的實力,還沒到這種境界吧。”


    徐言冷哼一聲,“沒關係,你想說什麽就隨便說。別說你迴去說,就算是城主在這兒,我也敢動手。當然,你可以把這句話當做我在嚇唬你,迴去盡可以試一試。”


    稅務官想起來剛才的情景,似乎自己的脖子還在痛,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一下,小心地說,“不,不敢。”


    徐言對他沒了興趣,厭惡地揮揮手,“行了,滾吧。”


    稅務官趕緊後退幾步,然後立刻轉身狂奔逃跑。


    一會兒之後,終於感覺安全了些,停下來腳步,驚恐地望著徐氏所在的方向。同時,理智迴歸,開始思考一會兒迴去怎麽辦?稅務沒有收上來,肯定是不好交待,但是這麽一個惡魔,他也得罪不起,除非能確定直接弄死他,否則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賭。


    本身這件事就是模棱兩可的事情,隻是這種小事情常規情況下,城主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順水推舟給二公子做人情的事情,他當然願意去做。可現在,如果鬧大了,別說城主了,其他人知道因為自己,一個優質納稅大戶直接離開了青山城,自己會有什麽後果,想到這些,他已經開始覺得腿軟了。


    而且,事情沒做成,如果還鬧大了,二公子那邊肯定也不好交待,或許就是反過來怪罪他,甚至直接把鍋扣自己頭上。


    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但是稅務官肯定是不敢怪司徒家的人,這是實實在在的青山城本地最大的力量,隻能是心裏暗恨徐言,希望他隻是年輕人衝動,而不是真的背後還有什麽隱藏的力量,所以敢動手殺官服的人。他要是真有本事抗衡司徒家,就趕緊拿出來。要是沒有,今天如果隻是裝腔作勢,那他倒是不介意跟二公子稟報一下,借點人,讓他知道,個人勇武可不如官家勢力。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稅務官也想清楚了,反正司徒家不可能得罪,那就隻能迴去先把問題推到徐氏這邊,然後暗中觀察徐氏的實力,要是沒有什麽背景,那可就要知道,青山城到底姓什麽了。


    想好之後,稅務官便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掩蓋身上的傷勢,至少在查明白徐氏的背後之前,不能得罪他。


    將稅務官趕走,徐言又看了一眼徐氏,這是最後一次了。這邊的事情徹底了結,接下來就要去全力發展玉錢宗了。


    準備好的轉讓說明也貼在了門口,徐言轉身,大步離去。同時,也和司徒文又聯係了一下,說明了徐氏要搬遷,不過兩人的合作不受影響,比例還是原來的樣子,當然,她如果想要終止,現在也可以無條件終止,就這幾天,過時可就有違約條款了。


    斷掉了傳訊器,司徒文氣的臉色鐵青,這個老二可真行,一番折騰讓自己虧了這麽多錢。徐氏這搬家當然不可能毫無影響,搬遷的時候肯定要扔掉一些不好收拾的東西——這些東西本來可以繼續用的。還有其他事情,肯定要有不少損失。另外,換了地方,必然是要影響商店生意的,這不用想。


    她自己在裏麵有二成的股份,所有的損失,額外支出,都等於是從她口袋裏掏了錢,更何況為了促成父上的那一筆生意,她可是在中間做了妥協。一邊是徐言堅持先收錢,一邊是父親那邊按照朝廷管理,不可能先給錢。所以,她其實是在拿自己的份額,自己的分紅收益做了抵押,讓徐言直接從這裏扣。


    這裏裏外外,雖然對於徐氏有額外的收益,她也能分潤一點,但這一段時間,她的經濟可是很緊張的。幸好是用她的分紅來做預付款,她不用直接從口袋掏錢,隻是會少一些分紅。如果是還讓她先墊付,她就更拮據了——如果是那樣,她可能也就隻好忍痛割舍這一次的合作了。


    事情重大,司徒文決定得親自上亂棘山一趟,現在當然是叫做玉錢山了。一方麵是當麵和徐言商量一下這件事的後續,如何能盡量減少損失,同時讓徐氏在新地方盡快步入正軌,隔著傳訊器討論太不方便了。另一方麵,畢竟是股東,她當然也得出麵一下,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合作關係。而且,還得勸徐言不要因為這個,就去中斷通訊器的生意。這一單生意利潤不大,可影響卻是巨大,如果能用這個作為切入點,打開市場,未來可是不可限量。朝廷都選擇的東西,能不是好東西嗎?


    收起了傳訊器,司徒文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嘴裏也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司徒武,好,好你老二,本來還不想太快收拾你,看來你很著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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