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擂台上,徐言率先落位,手裏依舊是那一根鐵棍。另一邊則是緩緩走上來的秦江,看樣子心情不太好。


    徐言看到秦江上台,立刻激活了靈眼,然後便差點笑出聲,原來秦江的眼圈周圍有一圈淡淡的黑印。如果不是開了靈眼,徐言都沒看出來。這麽一想,納蘭清在糾結半天之後,還是去找了秦江了。不過,大概也是不好意思吧,在徐言麵前沒有承認,事後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又一次消失不見。


    秦江看到徐言的表情,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忍不住黑著臉罵了一句,“卑鄙無恥之徒!”


    徐言一臉無辜地說,“你什麽意思?”


    秦江更加怒不可遏,“敢做不敢認是嗎?不敢公平對決,算什麽本事,隻會使用卑鄙手段。”


    徐言自己心知肚明,但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直接揚起了手裏的鐵棍。他想的也很清楚,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挨打之後也用了什麽丹藥了,但是對方既然上台來,或許是有的。那麽拖延下去,對方的傷勢可能會繼續好轉,那自己的勝利機會自然就越來越少。


    秦江其實也是抱著同樣的心理,上午秦海和徐言戰鬥兩人幾乎是兩敗俱傷,徐言也隻是險勝,慘勝。秦江前來,自然也是心中懷著一絲僥幸,萬一徐言的傷勢嚴重,現在還沒有好,或許還有機會贏下來。相比於直接認輸輸掉,上了決鬥場總歸還是有一線機會。更何況,提前投降認輸也不會減少賭注,何必要認輸。


    徐言上手就是一招百川歸海,一瞬間,詭影重重,一隻鐵棍卻出現了六個影子,每一個影子都攜帶著強橫的真元,彎彎曲曲地指向了秦江,這一招用出,秦江自然隻能看到重重棍影,隻能感覺到非常危險。但如果如同徐言開啟真眼之時,便能看到靈氣的波動真的宛如百川歸海一般。這一招,真如其名。


    秦江感覺,如果是自己全盛狀態,或許有機會試一試,但現在,絕不可能,剛剛被人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頓,全身的真元幾乎被打散,身上的肌肉感覺酸痛不已,即便是服用了療傷藥物之後,現在也是實力嚴重下降。劍來不及出鞘,趕緊向前一個格擋。


    “鐺”地一聲,兵器交接,緊跟著便是秦江的慘叫聲。原來,這一招秦江是擋住了,但是沒有完全擋住,百川歸海這一招如果繼續精進便可以分化出數十道真元攻擊,甚至是上百道,現在的徐言也隻能將真元分化出六股。即便如此,秦江也無法完全格擋下來,而且這一個奇怪的招式完全沒有聽過見過,倉促之間隻能是擋下了一少半,依然有兩道影子打中了秦江持劍的手。


    秦江感覺到鑽心的痛從手指處傳來,手忍不住一鬆,手裏的劍便要墜落。幸好,他反應迅速,另一隻手已經抄了過去,一把將剛剛墜落到半空的劍接住。


    然而,徐言卻已經緊跟著又來了一招,凜凜如寒風,唿嘯而來,這一招分明是指向了他的額頭,心口和丹田三處,正是另一招“風卷殘雲”。


    秦江左手連忙一個格擋,同時迫不及待地喊出認輸。


    趁著最後的關頭,徐言一棍子將秦江的左手拍斷,在真元的加持下,鐵棍已經如同鋒利的刀刃,不僅僅是打斷骨頭,更是直接將秦江一個左手直接齊腕斬斷。


    秦江已經投降,徐言隻能以來不及解釋最後一招。但之後,也隻能放棄繼續追殺了。秦江一手斷指,一手斷腕,眼中仇恨的光芒如同噴射出來一般,兇狠地盯著徐言。


    徐言心中念叨了一下納蘭清,手裏的動作卻不停,斜斜地睥睨著秦江,“看上去,秦少似乎是不服啊?要不,咱們明天再約一場?”


    秦江“哼”了一聲,卻說了一句,“卑鄙無恥之徒,隻會靠別人,用一些場外手段,算什麽本事,下個月,待我養好了傷,咱們光明正大來一場,到時候再談咱們誰更強。”


    徐言還想說什麽,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納蘭清。看到納蘭清的臉色,就知道,她能幫自己這一次已經是給了麵子了,要是下次還想這樣,基本沒什麽希望。看到這兒,徐言隻能改口說了一句,“手下敗將,下次準備好錢再來嘴硬吧。”


    這一句“手下敗將”更能激怒秦江,可現在勝負已分,他手被斬斷,得盡快迴去接好,現在的他還不能這麽容易肢體重生,這一次得問題也足夠他修養半個月了。


    雖然秦江這一次比徐言那一次還嚴重,斷腕的傷害怎麽也比崴腳嚴重多了。徐言對這一點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才嚴重懷疑,是馬玉寧偷偷用了什麽手段,是不是她嘴裏說的要讓自己多體驗多體會之類的狗屁東西。


    秦江自知已經落敗,再多說什麽也是自取其辱,何況他除了說兩句“卑鄙無恥”之類的話,也做不到像是潑婦罵街那樣去罵人,也隻能忍著疼痛,收拾東西走人。


    徐言看著秦江拿走了劍,頗有些可惜,嘴裏終於忍不住也說了一句,“媽的,手都斷了,還惦記著你那破劍。”


    秦江一聽這話,差點一口氣沒有背過去,我自己的劍,我不帶迴去,難道留著給你嗎?恨恨地看了一眼徐言,秦江又是氣又是痛,手哆哆嗦嗦,嘴巴裏“你,你……”說了好幾句,不知道用什麽詞匯去形容徐言的無恥之論。


    徐言卻根本不理他了,隻是將鐵棍轉了一個花,收了起來,下台領取自己的賭約去了。


    拿了賭約,徐言樂的眉開眼笑,又衝著秦江一個得意的神色。秦江終於沒忍住,一口鮮血噴射出來,趕緊轉頭不看徐言。若論言語,誰也不比別人嘴巴伶俐很多,隻看當時誰的拳頭大,誰的後台硬,誰當時占了便宜,便能在言語上占個上風。


    今天兩兄弟一下子輸了個慘,再去爭論嘴巴,隻會把自己氣到,秦江當然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了,一個甩袖子,便要拂袖而去,可是兩手都是剛剛受了傷,一個甩袖子,痛的他差點跳起來慘叫,強忍著痛,保持著麵子上的最後一點點自以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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