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遠去,徐言也起身,整理自己身上的一切。歎了一口氣,徐言心想,這都是什麽事啊。平白無故,就遭遇這種事情,估計也沒地方找賠償去。


    剛走了兩步,徐言便頓住了,他又感覺到了那一股霸道無比的氣流,當然,好像他變弱了一些,但這種變弱並不是他的霸道性變弱了,它依然是那一副唯我獨尊,霸道鋒銳的樣子,隻不過或許是擊潰展鴻英的時候對自身也有了一些消耗而已。等等,它什麽時候迴來的。這東西居然又迴到了自己的體內,徐言對此居然一無所知。還是說,其實並沒有迴來,隻不過自己體內的這種東西,並不隻是隻有一股?


    徐言不得而知,也對它無可奈何,這東西,外靈根,還有胸口的兩塊玉融合後的新的奇怪形狀的玉,這幾個東西之間仿佛可以互相兼容,不會鬥爭,反而好像還是在共享徐言的真元。它們幾個都是可以吸收徐言的真元,然而對徐言迴饋某些好處,隻不過是否迴饋,迴饋多少,全無規律,仿佛全憑它們的心意如何——如果它們有自主意識的話。若不是有自主意識,那就隻能是這些東西其實內在有某種規則,隻是徐言並不清楚,所以才顯得它們做的東西沒有規律而已。


    ……


    青山城,司徒文負手而立,背對著展鴻英。司徒文仿佛在思考事情,而展鴻英也摸不清這位長官在想什麽,今天忽然見識到了她的另外一麵,再加上忽然失去真元的打擊,他現在有些唯唯諾諾,不敢聲張。


    司徒文喊了一聲,“來人。”


    “在!”一名下屬立刻進來。


    “去拿些療傷的藥,還有恢複真元的藥,給展統領。”


    “是!”


    展鴻英立刻恭敬道,“多謝大人。”


    司徒文輕微點頭,卻並沒有迴頭,隻是說道,“展統領在偵緝司多久了?履曆如何?”


    展鴻英道,“迴稟大人,下官自十九歲開始加入城衛,二十三歲轉入偵緝司,六年後,下官二十九歲被擢升為隊長。而後做了二十一年的隊長。偏巧是五十歲生日那一天,被城主大人賞識,做了偵緝司大統領,至今已經十三年了。”


    司徒文輕微地“嗯”了一聲,又問道,“原來已經在偵緝司待了四十年了,竟然比本官的年齡還大了許多,真是勞苦功高啊。對了,展統領還記得趙武尚嗎?”


    展鴻英道,“當然記得,大人怎麽會問起來這個?”


    趙武尚受傷,這才引起了邢容和展鴻英陷入了真正的鬥爭。之前兩人雖然說是不對付,但其實並沒有什麽實際上的矛盾。隻不過,偵緝司和城衛之間很多時候職責界限模糊,這一點實際上算是城主故意為之,就是分化底下的權限,避免做大。隻不過,後來隨著趙武尚的受傷離職,導致兩人為了競爭位置,產生了實際上的鬥爭,最終矛盾激化,真正有了矛盾。


    展鴻英問出這一句也不過是口快於心,說完之後,便立刻想到了。臉色一白,展鴻英愣愣地說道,“大人,這是讓我……”


    司徒文接話說道,“既然展統領已經受傷,就好好休息吧。”


    展鴻英急切說道,“可是,偵緝司這邊……”


    司徒文道,“偵緝司離了誰都得照常運轉,就算是我,不在這個位置了,難不成,青山城就不運轉了?還是說,展大人覺得,你比本官更重要。”


    這話說出口,展鴻英自然無法拒絕。就算他心裏覺得自己待了四十年的偵緝司,各方各麵都已經深度被他所把持,各種事情已經習慣了是他在決定,不是他司徒文剛剛上任城校尉可以比擬的。可這種話怎麽可能說得出口。


    四十年心血,難道就這樣付之東流?展鴻英剛剛遭遇失去真元的打擊,迴到城中,居然又有這樣的事情,展鴻英不甘心,哀求地看著司徒文,然而司徒文一直是背對著他的樣子,根本沒有迴頭,他的哀求隻能落在了虛空中。


    展鴻英眼中的微渺的希望散落去,失望升起,漸漸墜落為絕望。臉色也漸漸變得鐵青,然而,正在這時,司徒文卻又說道,“展統領迴去好生養生,待你身體恢複之後,偵緝司大統領之職暫空,希望你早日迴來。”


    這下,展鴻英心中剛剛升起的怨毒憤恨和絕望,卻又被暫時壓下,喜悅春風吹又生,彎腰躬身,正欲感謝,卻又聽司徒文說了一句,“事不可無主,本官公務繁忙,偵緝司之事忙不過來,就先讓邢容兼職處理吧。”


    “啊?”展鴻英如遭雷擊,這怎麽可以。讓誰兼職都不能讓邢容做這個暫代偵緝司大統領之位置。展鴻英急忙說道,“這怎麽可以,邢容是城衛大統領,再讓他……”


    司徒文卻已經不悅地打斷了,“城衛是青山城的城衛,是天宇的城衛。偵緝司也是青山城的偵緝司,是天宇的偵緝司,不是他邢容的,也不是你展鴻英的。公私有別,絕不可因私廢公。任何人都不能影響大局,包括我,包括你,明白了嗎,展統領?他來暫代是因為他是現在最合適的人,至於你,你養好了傷,比現在說什麽都強。”


    展鴻英隻得躬身答應,“是。”木已成舟,此事已經落定,展鴻英也隻能自我安慰,迴去好好養傷,養好了傷,迴來便是,他邢容也不是真的完勝,隻不過是贏了這一迴合而已,至於最後誰能拿到最後的勝利,那就各憑本事好了。


    展鴻英告退離開,心中情緒複雜,時而後悔不該去找那姓徐的,這會兒遭了兩記重錘,頭腦冷靜了一些,想明白了,其實跟徐言根本沒多少關係,找他根本沒有什麽意義,對於他之前和邢容的鬥爭也沒有什麽幫助,邢容才是重點,徐言隻是添頭,邢容倒了,徐言不過是順手收拾的事情。然而,又後悔為什麽沒有提前調查一下徐言的情況。時不時又覺得,那姓徐的小子到底什麽情況,他體內的是什麽東西。


    一路胡思亂想,直到迴到家裏,展鴻英才驚覺自己居然已經到了家了,可這一路上,還是什麽都沒想明白。


    看了看家門,苦澀地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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