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情超出了對方的計算,徐言的特殊情況為自己找來了生機,隻是這種帶來的生機並不多,徐言依然需要長時間苦苦掙紮,才能將這兩個大麻煩徹底解決。


    隨著祛除的進行,徐言的真元也在消耗著,疲勞感也快速攀升。徐言隻好勉強繼續支撐,若現在放棄,那兩個麻煩定然會卷土重來,給自己造成更大的麻煩。


    旁邊關心著的白玉梅分明看到了徐言的身體都在顫抖著,隻是,她卻無能為力,隻能默默地在心裏為他加油打氣。


    白玉成忽然想起來,“姐姐,這裏有沒有補氣丹。現在的狀況,補氣丹應該可以幫到他。”


    白玉梅一聽這個,立刻來了精神,隻是再一想,卻隻能歎氣一聲,“沒有。”


    其實白玉梅的情況用補氣丹也有所幫助,隻是姐弟兩人都是窮苦慣了的人,隻要不是會留下後遺症之類的情況,都會更傾向於自己硬撐著,受點苦也能接受,尤其是補氣丹這種東西也不便宜。


    隻是,看到徐言身體顫抖,分明能想到他此刻正承受的痛苦,這時候白玉梅真的希望有補氣丹,哪怕是窮盡財力,哪怕用自己痛苦來換得他恢複健康。白玉梅咬著下唇,恨自己不夠小心,害苦了徐掌櫃。


    此刻,徐言確實非常痛苦。那股破壞性的真元自進入身體之後,第一次爆發,便將徐言體內各處重重傷害了一下。徐言的經脈都被阻塞許多,靠著外靈根不斷努力,一點點地疏通,修複,這種來自體內的傷痛,自然是無與倫比。尤其是之前剛剛被破壞的時候,一切都被阻塞,哪怕是傷勢非常嚴重,徐言卻感覺不到痛苦。反而是隨著傷勢修複,痛覺自然也恢複了,當全身都疏通的時候,也正是痛苦達到頂峰之時。


    徐言別無他法,即便知道痛苦會隨著經脈疏通繼續加劇下去,他也隻能選擇繼續疏通。這是必經的痛苦,除非不想好了。


    忍著痛苦,徐言堅持著繼續調理身體。雖然身體因為疼痛在不住地顫抖,但徐言卻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隻是控製著真元,不斷地圍追堵截著外來的破壞力量,避免他們進一步造成傷害。


    隨著疏通工作的完成,徐言因為疼痛臉上汗水不斷,他卻根本顧不得這些,隻是專注於精細地控製著真元,將一切關鍵竅穴位置控製好,避免傷害進一步擴散。


    ……


    忽然,這兩股力量如同遭到了天敵一般,先是頓住,然後便是瘋狂地返迴而來,甚至都不再躲避徐言的真元。“轟”,徐言如遭重擊,身體猛然一顫,口角鮮血溢出,連動作都被打斷。


    不過,徐言卻分明察覺到,體內的兩股力量在剛才與自己的真元衝撞過程中,被完全消耗了。雖然自己的真元也幾乎快要耗盡,可破壞性的力量消失,意味著徐言剩下的隻有慢慢養傷了——當然,外靈根會自主幫助自己的,這一點可比自己調息養生好一些。不僅不需要自己去閉關,甚至在睡覺的時候還能繼續療傷,屬於是晝夜不停恢複了。如果是自己閉關,不僅要全神貫注,而且不能受打擾,還得注意補充身體需要的飲食,畢竟低級修者還不能完全辟穀。這一點,對於修養療傷來說,還是挺麻煩的。既要全身心投入療傷,不能被打擾,還得補充飲食這些,實在是很容易出亂子。一般的低級修者治療嚴重傷勢,都是靠其他人幫助,或者是藥物輔助。


    雖然體內的外來力量已經清理幹淨,但徐言還是不能立刻起身。剛剛本來身體已經開始慢慢好轉了,但那股力量卻不知道為何,不再遊擊,而是直接反過來,以一種幾乎是打算同歸於盡,不顧一切的態度衝了迴來,讓徐言都有些猝不及防,這下兩相衝撞消融,徐言自己再次遭受重創,這會兒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玉梅看到徐言的動作,驚唿一聲,卻連忙捂住了嘴巴,免得自己的聲音幹擾到他。


    徐言自然不知道,也顧不上旁邊的事情,他努力地維持著體內情況的均衡,避免再有任何外部因素的幹擾。隻不過,外靈根的療傷作用他也摻和不上,感覺有些難受,自己的身體療傷,自己卻不能做主,隻能看著眼睜睜地看著它不緊不慢地就按著固定節奏來療傷。好在,徐言催動真元運轉,將真元送到靈根處的時候,偶爾會發現它會吸收一些真元,增加療傷氣流。但這種增強卻也找不到規律,大多數時候,它也隻會稍微多吸收一些真元,增強一下療傷,並不會隨著徐言繼續補充而加快它的節奏。


    忍著劇痛,徐言繼續運轉著真元。當身體的疏通情況繼續前進的時候,徐言忽然就發現前麵來了一股細微的氣流,這股氣流看起來人畜無害,就是簡單地流動了過來。然而,當它接近的時候,徐言忽然發現自己的真元被居中直接破開,然而這股真元仿佛什麽都沒做一般,繼續沿著自己的路線,平靜卻堅決地流動著。


    徐言大吃一驚,自己體內什麽時候多了一股這種氣流,而且居然如此犀利,破開自己的真元仿佛破開一層紙一樣。雖然沒有將自己的真元打散,消解。自己的真元也隻是被衝散開,然後繼續運轉。就仿佛自己的真元是一條河流,而對方卻是一個小巧卻非常堅固的船一樣,很輕鬆地乘風破浪,碧波遠航。


    徐言停下了催動真元,而是將注意力放在這股氣流上。這氣流自己都從未見過,居然從自己身體中出來,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有害嗎?


    這氣流卻並沒有因為徐言的注意而有任何變化,隻是維持著自己獨有的節奏。沒有多久,這氣流便到了靈根之處,然後,便見它進入了靈根之中。


    徐言一陣緊張,這東西不見了,不知道靈根內部有沒有發生什麽變化,有沒有被它傷害它。畢竟,這東西剛才輕鬆破開真元的場景曆曆在目,萬一它隨便一下,就把靈根再給自己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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