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怒道:“你知道有罪還這樣,朕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嗎?”


    “陛下,臣有家人!”


    “你……說吧,朕想要知道!”


    “陛下,臣本就是魏國影衛的一員,五年前被派到了宋國,後來進入了將作監,成為紙坊的工匠,後來一步步成為紙坊的高階工匠,接觸到了紙張的製作方法,並將他藏了起來。”


    劉義隆道:“你家人是怎麽迴事。”


    “陛下,臣…臣的家人都在魏國平城,在影衛的控製之下。”


    劉義隆沉默了,家人對任何人來說都很難抉擇,其實他本可以逃走,但是他卻等待士卒上前抓他,這是對宋國交代。


    “陛下,臣愧對陛下的大恩,愧對大宋,請陛下下旨,賜臣一死。”


    劉義隆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朕成全你,朕會給你一個體麵。”


    “謝陛下。”


    隨後劉義隆揮手讓人將其帶了下去,並賜毒酒一壺,他在牢房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劉義隆很是惋惜,不過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新作物,然而長安周邊還好,就怕其他三地泄露出去,雖然早晚都會泄露,但是種植方法,和地域限製可能不像南方那樣高產,但是劉義隆還是希望可以盡可能的拖延流傳出去的時間。


    於是,劉義隆立刻下旨,八百裏加急送往洛陽、建康和成都。


    就在旨意剛剛下達,暗衛就帶來了對將作監的消息。


    雖然秦泰會調查,但是相對來說,秦泰的調查遠遠比不上暗衛。


    暗衛在將作監很多坊都有暗探,這次之所以沒有發現,因為他們沒有想到,一個高階工匠居然會是魏國的細作。


    看著調查結果劉義隆知道,應該準確,但是依舊不可能完全避免細作,就像魏國也有很多宋國細作一樣。


    雖然劉義隆第一時間下令封鎖了長安,但是魏國影衛早就離開了,並且第一時間從潼關離開了關中,劉義隆在長安不會得到更多的線索。


    不過黃金的動作很快,以前賣給魏國的紙張是有限製的,為了提高價格,這次黃金很是大方,賣給魏國商人的紙張多了很多,這讓魏國商人開心不已,很快安排人手運送迴魏國。


    這次黃金可是為宋國賺了很多,不過也就這段時間可以,一旦魏國也出現了紙坊,至少魏國不會再購買宋國的紙張,宋國的紙張也就隻能賣給西域,同樣,高句麗以後想要購買紙張也不用再來宋國,可以直接從魏國購買。


    緊接著,黃金想到了一件事,於是他立刻進宮麵見劉義隆。


    此時,劉義隆正在禦花園陪伴青兒和幾個公主,這也是他難得的忙裏偷閑,沒辦法,宋國的事務太多,雖然有大臣分擔,劉義隆也不敢懈怠,除非他不想統一,就這樣,否則他必須不能放鬆。


    這個時代的吃的東西還很簡單,尤其糕點之類,雖然劉義隆讓人試過用甘蔗製糖,但是效果並不好,得到的糖雜質很多,並不是很甜。


    不像鹽,可以說已經沒有多少苦味,雖然比不上後世的精鹽,但是已經很細了。


    就在劉義隆剛剛閑下來沒多久,一名內侍前來稟報:“啟稟陛下,少府監黃大人求見。”


    劉義隆知道,黃金找他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於是道:“讓他去天祿閣等候。”


    “諾。”


    劉義隆沒辦法,隻得起身前往天祿閣。


    “臣黃金參見陛下。”


    “不必多禮,怎麽樣,是紙又出現什麽事情了嗎?”


    “陛下,很順利,魏國商人購買了大量紙張,已經運迴魏國,臣是有一件事想要稟報陛下。”


    劉義隆很是疑惑,黃金一般不會參與什麽事情,這次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陛下,臣以為,既然紙張的製作方法已經泄露,魏國早晚都會製造出紙張,除了西域,向高句麗就不會再從我大宋購買紙張,不如我們將製造紙張的辦法賣給高句麗,讓魏國不能得到更多的金錢。”


    劉義隆眼前一亮,既然已經泄露,能夠給魏國添堵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劉義隆將此事全權交給黃金去辦。


    黃金接到旨意,立刻返迴商會,召集幕僚商議此事,他不能將這件事做的大張旗鼓,也不能讓魏國察覺,至少短時間內不能讓魏國察覺。


    於是,黃金第一時間將此事告知眾人。


    “大人,這個好辦,高句麗現在對於紙張運用已經開始廣泛起來,需要大量紙張,這次高句麗也沒錢購買紙張,還有一些高句麗商人留在長安,所以可以直接找他們。”


    “不可,如果那樣顯得咱們太過急迫,那樣那些高句麗商人必然會壓價。”


    黃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就想辦法讓他們自己提出來。”


    “大人,卑職有一策,可讓高句麗自己提出來。”


    黃金道:“說一說。”


    那人道:“這次高句麗不是要購買紙張嗎,數量用削減一半,就說用暫時無法製作出來,如果需要的話,需要一月之後才可以,這樣,高句麗很可能提出購買技術,這樣不就可以了嗎,同時,派一名和他們經常打交道的官員暗中鐵杆一下。”


    黃金道:“好,就這樣辦。”


    第二日,高句麗商人來到商會負責的管事告訴他們,如今隻能拿到一半的紙張,其餘需要等待一個月,這讓高句麗商人十分不滿,但是也不敢發作,隻能請求。


    “高兄,還請幫幫忙,如果等待一個月,兩次運送的花費實在太高了。”


    “沒辦法,在下也隻是負責和閣下對接,具體我真的無能為力啊!”


    “高兄,這是一套琉璃茶盞,還請笑納,請高兄指點一二。”


    “好吧,既然如此,你去找會長,沒準可以從源頭解決,以後就不用再需要運輸了。”


    “多謝。”


    高句麗商人迴去準備禮物,打算去拜見一下黃金,然後他迴去想了又想,終於明白話中的意思,就是可以購買紙張的製作方法,這樣可不就不用運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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