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的劇痛差點讓趙信差點昏死了過去。


    他忍痛從草堆裏爬了出來,靠在一棵樹上,額頭直冒汗。


    過了好一會,疼痛稍減,便折斷了幾根樹枝,一按開關,出現在了空間之內。


    “還好,這樹枝也能帶進來。”


    他帶著樹枝,爬到湖邊,開始清洗傷口,洗完之後,就用樹枝固定斷腿,再將身上的單衣撕成布條,將樹枝固定好。


    這些事情弄完,已經累得快斷氣了,隻好喝了口水,躺著休息。


    躺了半晌,越發肚餓,也不能光喝水,隻好一按開關,又出了空間。


    此時大概是早上九點,陽光透過樹梢照在趙信的身上,讓他感到了一絲溫暖。


    他四處看了看,發現不遠處長著幾株酸漿,小燈籠一樣的果實掛在枝丫上,隨風搖曳,十分誘人。


    趙信大喜,連忙挪過去,一把將那棵酸漿拔了出來,撕開燈籠外衣,露出橙黃色的果實,正準備開吃。


    “嗷嗚……”


    山穀裏傳來一聲狼嚎。


    趙信嚇了一跳,連忙一按開關,鑽進了空間。


    現在可以安穩地吃了。


    這果子在他的老家叫做姑娘果,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不過太小了不經吃。


    趙信鑽進又鑽出,吃了拔,拔了吃,幹掉了十幾株酸漿樹,勉強吃了個飽,便躺著休息,這一天太過勞累,很快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趙信悠悠醒來,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又穿越了?”


    他竟然睡在一片花叢之中。


    周遭是齊膝高的酸漿樹,上麵開滿了淡黃色的花朵。


    趙信坐起身來,發現前方還是那片熟悉的湖水。


    確認了自己還是處於原來那片空間之內,他稍稍安心。


    “可是……這片茂盛的花叢是怎麽迴事?”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腿不怎麽疼了。


    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難道……這湖水有恢複功能?那這些花叢……臥槽,這也太牛叉了吧。”


    之前有一些果實太小沒熟,他就隨手扔了,沒想到居然在此地生根發芽,長出了新的樹苗。


    而且才睡一覺的工夫,就長這麽大了。


    趙信有些慶幸自己醒得及時,因為再晚一會這些花謝了就完犢子了,這裏可沒有昆蟲幫忙授粉。


    於是趙信小心翼翼地捧起小小的花朵,開始人工授粉。


    忙了一頭汗,總算將十幾株酸漿樹的授粉工作全部完成,接下來又躺著休息。


    他閑得無聊,就盯著那些酸漿樹看,想知道它們是怎麽結果的。


    不過盯著看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那些樹看著也沒什麽變化,他便又出了空間,靠著一棵樹坐著,想看看有沒有路人過來搭救自己。


    這時他臉上的傷口也已經結痂了,他臨水自照,看著有些嚇人。


    不過這湖水的治療效果這麽好,也許並不會留下傷疤。


    出了空間,隻見陽光依舊,還是之前的那個角度,讓他一度懷疑時光已經停滯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自己應該是已經睡了一天了,恰好又到了同樣的時辰。


    他躺了一會,聽得鳥鳴啾啾,倒也自在。


    隻不過這山穀如今幽靜,應該是罕有人至,自己想出去的話,恐怕得養好傷了才行。


    有了那些姑娘果,倒是也不用擔心餓死。


    又躺了幾個小時,連個人毛都沒等到。正自失望,萬籟俱寂中,猛聽得幾聲嚎叫。


    趙信一驚,凝目望去,隻見一頭野豬追著一名獵人,如飛掠過。


    那獵人似乎已經有些脫力了,跑著跑著,忽然絆了一跤,眼見那頭野豬就要追上,趙信情急之下,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野豬扔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手頭準還是巧合,啪的一聲,竟然砸中豬頭。


    野豬吃痛,頓時大怒,掉頭朝趙信衝來,身上居然還插著一支箭。


    看來是那獵人一箭沒有射死它,卻把它惹毛了。


    趙信見野豬撞來,往樹後一滾,然後一按開關,躲進了空間。


    野豬狂衝而來,豈料卻失去了目標,狂怒之下,對著那棵大樹猛撞,隻撞得枝搖葉落,砰砰有聲。


    一分鍾後,趙崢打算出來看看情況,如果不行的話再躲進空間也就是了。


    他從樹後探出頭,卻見那野豬身上插著幾根羽箭,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時那獵人已經快步奔了過來。


    看見趙信,第一句話就是:“你膽子可真大。”


    然後拱手說道:“多謝救命之恩。”


    由於趙信適時的躲在了樹後才鑽進空間,所以他並沒有發現趙信的秘密。


    趙信發現他一雙眼珠烏溜溜的,黑白分明,鼻子小巧,嘴唇鮮紅,牙齒潔白,竟然是個女人,就是皮膚有些黑。


    女人見他發愣,撇撇嘴道:“怎麽,沒見過女獵人嗎?”


    “姑娘能獨自狩獵野豬,佩服佩服。”


    “嗨,要不是你及時幹擾了它的行動,我可能就被它吃了。”


    這姑娘倒是並不居功,是個爽快的女子。


    “你叫什麽?”


    “我叫趙信。”


    “我叫燕子,你救了我,我請你吃豬肉吧。”


    燕子說著,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條豬腿卸了下來,拎著豬腿轉身便走。


    趙信聽見過不遠處有流水聲,她應該是去清洗豬肉去了。


    趁著燕子不在的功夫,趙信趕緊鑽進空間,剛才他看見那些姑娘果都成熟了,要趕緊采摘才行。


    他一股腦兒將那些酸漿樹連根拔起,出了空間,沒一會,燕子就帶著洗幹淨的豬腿迴來了。


    還撿迴來一些幹樹枝,燕子生好火,就把豬腿架在上麵烤,沒一會,就烤得吱吱冒油,肉香……算了,野豬肉也不怎麽香,反倒有股騷味。


    不過趙信穿越過來這麽久,就吃了點姑娘果,聞到肉味還是有些垂涎欲滴的。


    他摘了一把姑娘果送給燕子,說道:“請你吃啊。”


    燕子眼前一亮,接過來吃了一顆,眯著眼睛道:“好甜呀,一點都不酸。”


    趙信也吃了一顆,不由得一愣,怎麽這麽甜?比之前的好吃多了。而且,個頭也比之前的大了一些。


    看來那湖水還有增加產量,改善口感的功效?


    那我喝了湖水解渴,還用湖水洗了臉,會不會變得更帥?


    燕子一邊吃水果,一邊烤豬腿,不時往豬腿上刷著鹽水。


    此時老百姓吃的都是粗鹽,所以她是先用水將鹽溶化了,再往豬腿上刷。


    等豬腿烤好了,燕子拿出一柄小刀,將烤肉削下來,盛在一片大樹葉上,給趙信吃。


    趙信都餓壞了,馬上大快朵頤。


    雖然野豬味道不咋地,但是燕子火候掌握得很好,吃起來還不錯。


    “你的腿受傷了嗎?”


    “對啊,我在這裏躺了好久了,就靠這些姑娘果充饑,才沒餓死。”


    “你命可真大,一會我扶你走。”


    燕子去砍了根粗樹枝,用匕首削掉枝葉,給他當拐杖用。


    “試試,能不能走。”


    她扶著趙信慢慢站起來,趙信拄著拐杖試探著走了兩步,發現還成,並不是很疼,便點了點頭。


    燕子看了眼剩下三條腿的野豬,一咬牙還是算了,扶著趙信就往外走。


    實在是帶不走啊!


    趙信走了幾步,忽然欲哭無淚。


    他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呈現出一個奇葩的內八字,根本合不攏。


    這說明……他之前自己給自己接骨的時候手藝太潮,給接歪了。


    但是湖水療效太好,才一兩天的工夫,就已經愈合了。


    這特麽咋整?


    燕子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想要笑,又覺得不合適,憋了一會,說道:“你這個腿,看來得打斷了重新接。我知道慶源府有個老郎中擅長接骨,明日我便帶你去,不必擔心。”


    趙信一愣,要去慶源府啊。那似乎是一座大城,我這身份,能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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