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離開之前
“這就是聖皇山嗎？”這位人族古帝打量著下方雄偉壯闊的黑色大嶽，曾幾何時他也曾來過，隻不過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對，是曾經的不死山和仙陵組合而成的。”
夏啟打開聖皇山上的法陣，帶著這位人族古帝一同步入其中，一邊介紹道。
“而且，還有一個老熟人在等著您呢，希望您見了不要太過驚訝！”夏啟神神秘秘的道。
“哦？老熟人？”
“不會是...”這位古帝難以置信的看著夏啟，正想說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便聽到一聲熟悉而爽朗的大笑迴蕩在耳邊。
“哈哈哈！”
有些僵硬的轉過頭，望向前方，隻見那道剛欲說出口的人正哈哈大笑著走來，還未等迴神便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麵前。
“十幾萬年不見了，道兄難道不認識我了？”夏天走上前拍著這位古帝的肩膀調侃道。
“大...大禹，你沒死？！”這位古帝，驚駭的看著夏天，不斷的釋放神識感知著夏天，最後才將信將疑的說道。
“前輩，不用試探了，這就是我爹！”夏啟也上前解釋道。
“來來來，宴會已經準備好了，有什麽問題，咱們邊喝邊聊，邊喝邊聊。”夏天一把抓住這位古帝的手臂，便往聖皇山深處的悟道古茶樹下走去。
夏天的態度不可謂不熱情，甚至於熱情的都有些過了，畢竟，放了人家的鴿子，讓人家白白等了十幾萬年才完成約定，再不熱情一些有些說不過去吧，夏天的良心也不安。
總之，這位古帝被夏天連說帶拽的拽到了悟道古茶樹下，布置好的火堆和肉串旁邊坐了下來。
“對了，道兄，當初你說什麽無顏麵對世間眾生，所以未曾告知我你的真實身份，現在離開了那禁區總可以說了吧。”夏天倒好一杯佳釀遞給古帝，其實他已經知道這位古帝到底是誰，但人家自己沒說、不願意說，你直接揭穿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了，這又不是敵人。
“嗯，當然！”饒是這位古帝修為不凡，見多識廣，接受能力很強，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對他世界觀造成了巨大衝擊的事情，他剛才一時之間也無法迴神。
首先夏啟和他說，之前的西皇婉妗等人其實打通了成仙路，雖然隻是打通了一半，但那裏也能讓人延長壽元，活個百八十萬年不在話下，而夏啟也即將踏上這條路，要去和西皇婉妗他們匯合，又想到了夏天‘臨終’前留下的遺言，所以才去到太初古礦將他給請了出來。
然後，他信了，畢竟夏啟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來騙他，因為那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他信了，跟著夏啟一同來到了這聖皇山。
再然後便見到了已經‘坐化’了的大禹聖皇，活生生的，還說什麽沒有沒有自斬，雖然已經從夏天那裏聽說過不死天皇沒有死的事情，但真正見到還是不一樣的，要知道當初得知夏天‘坐化’的時候他可是很惋惜很遺憾的。
不過最後他還是信了，哪怕旁邊還有一個跟曾經的夏天氣息、樣貌一模一樣，比這個夏天還要更像大禹聖皇的人他也還是信了。
還是那句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騙他！
而想通了、接受了這一切之後，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起來，所以夏天問他的身份的時候，他也沒什麽猶豫，畢竟一個可以近乎長生的世界，一個活了十幾萬年的大禹聖皇，這等絕世大秘都這麽告訴他了，他再因為這些有的沒的，遮遮掩掩的算是怎麽迴事，也太過不爽利了吧！
“唉，說來慚愧，我是神州皇朝的開創者，當年世間都叫我神州大帝！”
“不過往事不可追，你們今後叫我神英就好。”
就像大禹聖皇的真實姓名是夏文命，行走世間用的又是夏天一樣，這位神州皇朝的開創者，被尊稱為神州大帝的這位古帝的真實姓名，時至今日，已經很難再去追朔，也沒什麽意義，這神英估計也是這位大帝臨時取的一個名字，算是對過去的一種告別吧。
“那夏天見過神英道友，今後不必拘禮，互道姓名便好。”夏天對著神英拱了拱手，沒有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好，夏道友所言極是，神英自當遵從！”
“而且太皇道友以及各位也不必再稱我為前輩，我們平輩論交便好！”神英向著夏天迴了禮，而後看向夏啟眾人拱手道。
“夏啟、孟令爽、刑天、夏天武、夏高陽見過神英道友！”
互相介紹完，寒暄過了之後，，
一群人便在悟道古茶樹、不死蟠桃樹、黃中李不死藥三株不死神樹中間的那片空地上再度落座，開始了宴飲。
有肉，有酒，有故事，除了神英之外眾人都已經很是熟悉了，沒有多少拘謹，都很放得開，神英也漸漸的融入了這氛圍當中，喝酒的時候可謂是來者不拒，杯到酒幹！
不一會兒，各種由不死天皇的血肉製作而成的菜品也都熟了，一盤盤的肉串、一塊塊兒的大骨肉，五色瀅瀅，仙靈氣流轉，味鮮甜，色誘人，看著便極為的有食欲。
“這，這是不死天皇的血肉？！”拿起一塊兒肉串，神英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難以置信的道。
夏天點點頭，道：“噢，這個啊，前幾天我跟夏啟堵到了他，但遺憾的是最後還是讓他給跑了！”
“能聊以自慰的唯一收獲便是這一身血肉了！”
雖然不知道神英聽了是什麽想法，但夏啟知道他爹這是在裝逼，可他這個當兒子的不想幫夏天一起裝逼就算了，起碼不能直接拆台，於是便加入話題，
“是的，神英道友，就是因為被這老麻雀給跑了，所以我才會這麽急匆匆的要去往那個世界！”
“難道說，不死天皇就是逃到了那裏了嗎？”神英驚訝道。
“是的，而且我打算盡快出發，畢竟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分變數，所以神英道友若是在這世間還有什麽未盡的事情...，”
“你什麽時候迴來，我們就什麽時候出發。”夏啟點了點頭，又說了下後續的安排。
神英聞言，沒有第一時間迴答，帶著無盡的暗然惆悵，眼神暗澹了下來，望著中州大地，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傷。
夏天見狀，忽然大笑出聲，“這大好的日子，上好的酒肉，想這麽多有的沒的幹什麽。”
“一個狼狽奔逃，無處所依的老麻雀而已，諒他也翻不出什麽浪花。”
笑罷了，夏天舉起手中的酒杯，環望眾人，朗聲道：“來，接著奏樂，接著舞，接著喝酒，接著吃肉！”
“哈哈哈！”
“爹爹說得對，來我們喝酒！”
“聖皇，我敬您一杯！”
“神英道友我也敬您！”
.......
雖然大家吃的都很開心，喝的很開心，聊的也很開心，但是不知不覺之間變得有些沉默、感傷。
或許是將要離開這個宇宙，十分的不舍，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麽。
沒人說，也沒人問，舉杯便飲，抬手便喝，很是熱烈，第二天一早神英終究還是站起身，向著在場的眾人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而後在眾人的目送下離開了聖皇山。
雖然沒有說他想要去做什麽，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要去做什麽。
曾經他橫掃了九天十地，逆轉了天地輪迴，無敵天上地下又如何？到頭來終要孤對人世沉浮，目睹紅顏老去、安寂，親人故友一個個化黃土，為他們送終，唯有我獨存不朽，一個人又曆經無盡歲月……
最終帶著無敵的輝煌，也帶著無盡的暗然惆悵自斬一刀，拋卻了一切，進入了太初古礦，成為了一個隻為了等待成仙路的禁區至尊。
雖然他從未出世，從未發動過、參與過任何一次的黑暗動亂，但或許是出於對成仙，對探索仙，為這世界為自己證明一些什麽，他也未曾阻止過任何一次。
縱然如此，可他的內心之中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煎熬，恍忽間他甚至都能聽到，那些他曾經守護過的子民在黑暗降臨之時對他的唿喊，以及自己心中另一個自己對自己鄙夷.....
他沒有像虛空大帝那樣到死都還在征戰，所以他活下來了，可他有時候都覺得，這樣的活著還不如大鬧一場帶著幾位至尊迴歸輪迴...
可若是問他，後悔嗎？
他的迴答一定是，不後悔！
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隻不過是人生哪有什麽後悔不後悔，做了就是做了，後悔也沒用，也隻不過是自欺欺人，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但現在馬上要離開這裏了，他還是想要再看一看這世間，看一看他曾經走過、戰鬥過、修行過的那些地方，看一看還能不能找到幾分當年的印記，看一看他的後人當今是如何了。
.......
聖皇山之中，神英隻不過離開了半天便迴來了，沒人問他去做了什麽，但神英與離開之前已經不同了，不是更差幾分的狀態，也不是幾近枯竭的身軀，而是那眼中明亮的光，心中澎湃的火。
夏啟重新將酒杯倒滿，站起身來向著夏天敬了一杯，而後又看向夏天武他們又敬了一杯，夏天武、刑天他們隨後迴敬，最後眾人一起喝了一杯，沒有言語，但眾人都知道對方的心中所想，所以也都是沒有言語，隻是飲盡了杯中之酒。
夏啟拿上夏天交給他的東西，向著夏天跪下磕了三個頭，便帶著夏天武他們頭也不迴的出發了。
“轟！”
許久不曾現身的太皇與一眾聖尊以及那位夏啟帶迴來的無名至尊，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還是一起出行，這種場麵古今難尋，就算是當年攻打葬天島的時候都比不了。
“太皇陛下他們是要做什麽？攻打禁區嗎？”
“不會，僅剩的兩大禁區都在北鬥了，還有約定在，這是整個人族整個世間的信譽，太皇陛下不會毀約的！”
“那他們是要做什麽？”
“我等這般的凡人，又如何能夠知曉太皇和聖尊們的想法呢？”其實他們哪一個不是修行有成的強者呢，隻不過相比於夏啟，他們和凡人也沒有多大的差別。
忽然夏啟一行人停了下來，但那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片星空，讓人摸不著頭腦。
“怎麽突然停下了？”
“這是要做什麽？”
但有些見識廣博、熟知古史的修士望見這似曾相識的一幕，突然想到了什麽，心中一陣慌亂，但不敢相信，隻是緊緊盯著夏啟他們在星空之中行走的身影，呆了好久才磕磕巴巴的說道：“太皇陛下他們不會是要效彷西皇他們吧？！”
“轟！”
一聲巨大的轟鳴迴蕩在星空之中，驚憾了所有人，隻見夏啟幾人同時轟出一擊，五道絢麗的光束閃耀天地，將漆黑一片的宇宙星空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所有觀察著幾人的修士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轟隆隆隆！”
雖然相隔無盡遙遠的距離，但數位極道強者同時出手，那威力，那聲勢當真是驚天動地，駭人至極，所有人都被這種無上的偉力震撼到了極致。
“刷！”
漆黑而又無形的宇宙虛空在這股偉力之下直接消融，一個大洞赫然出現在這星空之中，比之太初黑洞還要深邃，透過大洞展露出來的景象比之神土更加吸引人。
“竟然真的...真的是這樣！
同樣是一處宇宙胎膜的薄弱之處，同樣是一群大帝級別的強者，五萬年前的那一幕，竟然又一次重演了，世人驚憾，世人感歎，世人什麽也都做不了，隻能靜靜的看！
宇宙胎膜已經打開，成仙路近在眼前，抬抬腳，邁邁腿，就能進入那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世界。
可夏啟他們停住了，迴過頭，望著這片世界，數不盡的悵然，道不盡的心緒。
但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就隻有前進，前進，再前進！
沒有後退這個選項！
“這就是聖皇山嗎？”這位人族古帝打量著下方雄偉壯闊的黑色大嶽，曾幾何時他也曾來過，隻不過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對，是曾經的不死山和仙陵組合而成的。”
夏啟打開聖皇山上的法陣，帶著這位人族古帝一同步入其中，一邊介紹道。
“而且，還有一個老熟人在等著您呢，希望您見了不要太過驚訝！”夏啟神神秘秘的道。
“哦？老熟人？”
“不會是...”這位古帝難以置信的看著夏啟，正想說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便聽到一聲熟悉而爽朗的大笑迴蕩在耳邊。
“哈哈哈！”
有些僵硬的轉過頭，望向前方，隻見那道剛欲說出口的人正哈哈大笑著走來，還未等迴神便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麵前。
“十幾萬年不見了，道兄難道不認識我了？”夏天走上前拍著這位古帝的肩膀調侃道。
“大...大禹，你沒死？！”這位古帝，驚駭的看著夏天，不斷的釋放神識感知著夏天，最後才將信將疑的說道。
“前輩，不用試探了，這就是我爹！”夏啟也上前解釋道。
“來來來，宴會已經準備好了，有什麽問題，咱們邊喝邊聊，邊喝邊聊。”夏天一把抓住這位古帝的手臂，便往聖皇山深處的悟道古茶樹下走去。
夏天的態度不可謂不熱情，甚至於熱情的都有些過了，畢竟，放了人家的鴿子，讓人家白白等了十幾萬年才完成約定，再不熱情一些有些說不過去吧，夏天的良心也不安。
總之，這位古帝被夏天連說帶拽的拽到了悟道古茶樹下，布置好的火堆和肉串旁邊坐了下來。
“對了，道兄，當初你說什麽無顏麵對世間眾生，所以未曾告知我你的真實身份，現在離開了那禁區總可以說了吧。”夏天倒好一杯佳釀遞給古帝，其實他已經知道這位古帝到底是誰，但人家自己沒說、不願意說，你直接揭穿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了，這又不是敵人。
“嗯，當然！”饒是這位古帝修為不凡，見多識廣，接受能力很強，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對他世界觀造成了巨大衝擊的事情，他剛才一時之間也無法迴神。
首先夏啟和他說，之前的西皇婉妗等人其實打通了成仙路，雖然隻是打通了一半，但那裏也能讓人延長壽元，活個百八十萬年不在話下，而夏啟也即將踏上這條路，要去和西皇婉妗他們匯合，又想到了夏天‘臨終’前留下的遺言，所以才去到太初古礦將他給請了出來。
然後，他信了，畢竟夏啟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來騙他，因為那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所以他信了，跟著夏啟一同來到了這聖皇山。
再然後便見到了已經‘坐化’了的大禹聖皇，活生生的，還說什麽沒有沒有自斬，雖然已經從夏天那裏聽說過不死天皇沒有死的事情，但真正見到還是不一樣的，要知道當初得知夏天‘坐化’的時候他可是很惋惜很遺憾的。
不過最後他還是信了，哪怕旁邊還有一個跟曾經的夏天氣息、樣貌一模一樣，比這個夏天還要更像大禹聖皇的人他也還是信了。
還是那句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騙他！
而想通了、接受了這一切之後，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起來，所以夏天問他的身份的時候，他也沒什麽猶豫，畢竟一個可以近乎長生的世界，一個活了十幾萬年的大禹聖皇，這等絕世大秘都這麽告訴他了，他再因為這些有的沒的，遮遮掩掩的算是怎麽迴事，也太過不爽利了吧！
“唉，說來慚愧，我是神州皇朝的開創者，當年世間都叫我神州大帝！”
“不過往事不可追，你們今後叫我神英就好。”
就像大禹聖皇的真實姓名是夏文命，行走世間用的又是夏天一樣，這位神州皇朝的開創者，被尊稱為神州大帝的這位古帝的真實姓名，時至今日，已經很難再去追朔，也沒什麽意義，這神英估計也是這位大帝臨時取的一個名字，算是對過去的一種告別吧。
“那夏天見過神英道友，今後不必拘禮，互道姓名便好。”夏天對著神英拱了拱手，沒有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好，夏道友所言極是，神英自當遵從！”
“而且太皇道友以及各位也不必再稱我為前輩，我們平輩論交便好！”神英向著夏天迴了禮，而後看向夏啟眾人拱手道。
“夏啟、孟令爽、刑天、夏天武、夏高陽見過神英道友！”
互相介紹完，寒暄過了之後，，
一群人便在悟道古茶樹、不死蟠桃樹、黃中李不死藥三株不死神樹中間的那片空地上再度落座，開始了宴飲。
有肉，有酒，有故事，除了神英之外眾人都已經很是熟悉了，沒有多少拘謹，都很放得開，神英也漸漸的融入了這氛圍當中，喝酒的時候可謂是來者不拒，杯到酒幹！
不一會兒，各種由不死天皇的血肉製作而成的菜品也都熟了，一盤盤的肉串、一塊塊兒的大骨肉，五色瀅瀅，仙靈氣流轉，味鮮甜，色誘人，看著便極為的有食欲。
“這，這是不死天皇的血肉？！”拿起一塊兒肉串，神英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難以置信的道。
夏天點點頭，道：“噢，這個啊，前幾天我跟夏啟堵到了他，但遺憾的是最後還是讓他給跑了！”
“能聊以自慰的唯一收獲便是這一身血肉了！”
雖然不知道神英聽了是什麽想法，但夏啟知道他爹這是在裝逼，可他這個當兒子的不想幫夏天一起裝逼就算了，起碼不能直接拆台，於是便加入話題，
“是的，神英道友，就是因為被這老麻雀給跑了，所以我才會這麽急匆匆的要去往那個世界！”
“難道說，不死天皇就是逃到了那裏了嗎？”神英驚訝道。
“是的，而且我打算盡快出發，畢竟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分變數，所以神英道友若是在這世間還有什麽未盡的事情...，”
“你什麽時候迴來，我們就什麽時候出發。”夏啟點了點頭，又說了下後續的安排。
神英聞言，沒有第一時間迴答，帶著無盡的暗然惆悵，眼神暗澹了下來，望著中州大地，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傷。
夏天見狀，忽然大笑出聲，“這大好的日子，上好的酒肉，想這麽多有的沒的幹什麽。”
“一個狼狽奔逃，無處所依的老麻雀而已，諒他也翻不出什麽浪花。”
笑罷了，夏天舉起手中的酒杯，環望眾人，朗聲道：“來，接著奏樂，接著舞，接著喝酒，接著吃肉！”
“哈哈哈！”
“爹爹說得對，來我們喝酒！”
“聖皇，我敬您一杯！”
“神英道友我也敬您！”
.......
雖然大家吃的都很開心，喝的很開心，聊的也很開心，但是不知不覺之間變得有些沉默、感傷。
或許是將要離開這個宇宙，十分的不舍，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麽。
沒人說，也沒人問，舉杯便飲，抬手便喝，很是熱烈，第二天一早神英終究還是站起身，向著在場的眾人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而後在眾人的目送下離開了聖皇山。
雖然沒有說他想要去做什麽，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要去做什麽。
曾經他橫掃了九天十地，逆轉了天地輪迴，無敵天上地下又如何？到頭來終要孤對人世沉浮，目睹紅顏老去、安寂，親人故友一個個化黃土，為他們送終，唯有我獨存不朽，一個人又曆經無盡歲月……
最終帶著無敵的輝煌，也帶著無盡的暗然惆悵自斬一刀，拋卻了一切，進入了太初古礦，成為了一個隻為了等待成仙路的禁區至尊。
雖然他從未出世，從未發動過、參與過任何一次的黑暗動亂，但或許是出於對成仙，對探索仙，為這世界為自己證明一些什麽，他也未曾阻止過任何一次。
縱然如此，可他的內心之中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煎熬，恍忽間他甚至都能聽到，那些他曾經守護過的子民在黑暗降臨之時對他的唿喊，以及自己心中另一個自己對自己鄙夷.....
他沒有像虛空大帝那樣到死都還在征戰，所以他活下來了，可他有時候都覺得，這樣的活著還不如大鬧一場帶著幾位至尊迴歸輪迴...
可若是問他，後悔嗎？
他的迴答一定是，不後悔！
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隻不過是人生哪有什麽後悔不後悔，做了就是做了，後悔也沒用，也隻不過是自欺欺人，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但現在馬上要離開這裏了，他還是想要再看一看這世間，看一看他曾經走過、戰鬥過、修行過的那些地方，看一看還能不能找到幾分當年的印記，看一看他的後人當今是如何了。
.......
聖皇山之中，神英隻不過離開了半天便迴來了，沒人問他去做了什麽，但神英與離開之前已經不同了，不是更差幾分的狀態，也不是幾近枯竭的身軀，而是那眼中明亮的光，心中澎湃的火。
夏啟重新將酒杯倒滿，站起身來向著夏天敬了一杯，而後又看向夏天武他們又敬了一杯，夏天武、刑天他們隨後迴敬，最後眾人一起喝了一杯，沒有言語，但眾人都知道對方的心中所想，所以也都是沒有言語，隻是飲盡了杯中之酒。
夏啟拿上夏天交給他的東西，向著夏天跪下磕了三個頭，便帶著夏天武他們頭也不迴的出發了。
“轟！”
許久不曾現身的太皇與一眾聖尊以及那位夏啟帶迴來的無名至尊，突然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還是一起出行，這種場麵古今難尋，就算是當年攻打葬天島的時候都比不了。
“太皇陛下他們是要做什麽？攻打禁區嗎？”
“不會，僅剩的兩大禁區都在北鬥了，還有約定在，這是整個人族整個世間的信譽，太皇陛下不會毀約的！”
“那他們是要做什麽？”
“我等這般的凡人，又如何能夠知曉太皇和聖尊們的想法呢？”其實他們哪一個不是修行有成的強者呢，隻不過相比於夏啟，他們和凡人也沒有多大的差別。
忽然夏啟一行人停了下來，但那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片星空，讓人摸不著頭腦。
“怎麽突然停下了？”
“這是要做什麽？”
但有些見識廣博、熟知古史的修士望見這似曾相識的一幕，突然想到了什麽，心中一陣慌亂，但不敢相信，隻是緊緊盯著夏啟他們在星空之中行走的身影，呆了好久才磕磕巴巴的說道：“太皇陛下他們不會是要效彷西皇他們吧？！”
“轟！”
一聲巨大的轟鳴迴蕩在星空之中，驚憾了所有人，隻見夏啟幾人同時轟出一擊，五道絢麗的光束閃耀天地，將漆黑一片的宇宙星空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所有觀察著幾人的修士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轟隆隆隆！”
雖然相隔無盡遙遠的距離，但數位極道強者同時出手，那威力，那聲勢當真是驚天動地，駭人至極，所有人都被這種無上的偉力震撼到了極致。
“刷！”
漆黑而又無形的宇宙虛空在這股偉力之下直接消融，一個大洞赫然出現在這星空之中，比之太初黑洞還要深邃，透過大洞展露出來的景象比之神土更加吸引人。
“竟然真的...真的是這樣！
同樣是一處宇宙胎膜的薄弱之處，同樣是一群大帝級別的強者，五萬年前的那一幕，竟然又一次重演了，世人驚憾，世人感歎，世人什麽也都做不了，隻能靜靜的看！
宇宙胎膜已經打開，成仙路近在眼前，抬抬腳，邁邁腿，就能進入那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世界。
可夏啟他們停住了，迴過頭，望著這片世界，數不盡的悵然，道不盡的心緒。
但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就隻有前進，前進，再前進！
沒有後退這個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