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看著容霖泛著紅的皮膚,忍不住皺了皺眉。


    果然沒有衣服穿還是不行。


    之前隨手給容霖編的一雙草鞋,除了防止腳被石頭劃傷以外也沒有任何保暖作用。


    但容霖也不是一個傻子,溫酒也不可能戀愛腦到暴露自己的係統。


    一進屋溫酒就看見了那口石鍋,這東西她還是第一次在容霖的家裏看見。


    “你做的?”


    容霖注意到了溫酒的目光,這才迴過神解釋道:“平時也沒事幹,就試著做了一下,這都冷了,你先在旁邊烤下火,我熱一下。”


    溫酒是有些怕冷的,雖然她自己從來沒有說,不過容霖這點觀察力都沒有的話,那也就別說自己是一個合格的演員了。


    容霖把石凳推到火焰最旺盛的前方,拉著溫酒坐了下來。


    溫酒就這麽看著容霖忙前忙後的,這些事原本應該是做妻主的來做,現在她反倒成了享福的那一個了。


    容霖身上的紅色也慢慢地褪了下去,鍋中的煙霧飄散出來,模糊了他的臉龐。


    溫酒開口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麽來著?”


    容霖苦惱著這話說不出口,溫酒還哪壺不開提開哪壺,嚇得容霖差點手抖沒把石鍋弄翻了。


    還好溫酒眼疾手快扶住了,雖然石鍋沒有鐵鍋那麽燙手,不過溫酒還是猝不及防被燙了一下。


    溫酒沒有吭聲,不著痕跡地把手藏在了身後:“小心點被燙到了。”


    容霖的注意力都在那鍋蔬菜湯上了,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溫酒的手。


    容霖拿出家裏唯一的兩個石碗,在沒有遇見溫酒之前他隻弄了一個,後來溫酒經常都會過來。


    容霖幹脆就再做了一個,他也沒想那麽多,現在細想一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接受了溫酒的存在。


    習慣還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容霖把蔬菜湯遞給溫酒,溫酒伸出左手接過,容霖後知後覺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不是左撇子,迴想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容霖皺起眉:“你的手是不是燙傷了?”


    溫酒背在身後的手微曲,嘴上扯開了話題:“沒有,你快喝點湯等下又該冷了。”


    容霖卻不相信溫酒的話,非要看看她的手才肯罷休。


    溫酒沒辦法,隻好伸出手,她的指腹紅腫,一眼就能看出來和往常的區別。


    雖然沒有燙得血肉模糊那麽誇張,可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一會就該起水泡了。


    容霖嚴肅地走出去,隨後捧上來一大個雪球,他單膝跪在了溫酒的麵前,把雪揉開了敷在她的手上。


    現在條件不好,容霖能想到的隻有這麽一個笨辦法。


    這個時候容霖開始有些懷念現代的便捷性。


    容霖板著臉,手上的動作卻十分輕柔,生怕弄疼了溫酒。


    “以後你別靠近這些東西,交給我就行了。”容霖不放心地囑咐道。


    溫酒覺得容霖嚴肅的樣子有些可愛,忍不住笑道:“我剛才也沒想那麽多。”


    “也沒那麽嚴重,別這麽嚴肅,過兩天也就好了。”


    容霖不喜歡溫酒這種不甚在意的語氣,“怎麽會不嚴重!總之以後這些東西你別碰了。”


    溫酒紅唇微勾,聲音中帶上了一絲蠱惑:“你現在已經想著和我的未來了嗎?”


    容霖手裏的動作一頓,沒想到溫酒的注意力居然會是在這裏。


    他垂著腦袋,溫酒看不清他的臉色,正當溫酒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說這句話,又把人逗得別扭了。


    就聽見容霖說:“難道你不想嗎?”


    他這是承認了?


    溫酒是真的沒想到今天容霖會一次又一次地給她驚喜。


    男人需要刺激,但是溫酒覺得這個刺激其實並不大。


    不過溫酒可不管那麽多,既然人都開口了,那她就要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想。”


    溫酒眯著眼彎下身,整個人都靠在了容霖的身上。


    容霖手忙腳亂地接住她,才沒讓他們一起摔在地上,“別亂動,你手上的傷還要再敷一會。”


    溫酒隻當做沒有聽見,雙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的事都是應該妻主來做的。”


    知道溫酒這是打趣他,但是想和她有未來這種話他都說了,還會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容霖將人抱迴了石凳上,又捏了一大塊雪給溫酒揉起來。


    “沒有什麽事情是誰該做,誰不該做的,我想做就做了。”


    還有一些話容霖沒說,他覺得有些肉麻,說出來有些難為情。


    總之愛情可不是靠嘴說出來的。


    喜歡一個人如果不付出實際行動的話,又怎麽讓人能看到你的心意呢?


    甜言蜜語那套容霖是不喜歡的。


    溫酒聽著容霖的話,眼裏的笑意更盛了:“你這樣讓我感覺我是一個吃軟飯的。”


    “誰敢說你。”


    雖然別人的眼光容霖並不在意,不過容霖不確定溫酒在不在意。


    這麽想著容霖覺得在外麵還是要收斂一點,至少不能讓別人說溫酒的閑話。


    不過話又說迴來,有些東西是再努力也沒有用的,別人的嘴是沒辦法堵上的。


    溫酒其實蠻佩服容霖的性格的,從前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特別在意別人的目光。


    慢慢的她變得都有些病態,不倫不類的樣子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也是姐姐和她說,隻要做自己就好。


    剛才的傷感現在已經廖剩無幾,溫酒真的非常喜歡和容霖待在一起的氛圍。


    她的心裏總是非常放鬆,也很少會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像容霖這樣的心態放在修仙界的話他應該很容易飛仙的吧。


    思緒越飄越遠,容霖不知道溫酒在想些什麽,他又重新給溫酒盛了一碗湯,放在了她的手心裏。


    “趕緊喝了。”


    原本已經暖起來的手,被雪這麽一敷又冷了起來。


    容霖還是覺得家裏的東西太少了,以往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現在有了溫酒就不同了。


    要是出現什麽危機情況,什麽都沒有的話還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他倒是沒什麽,不能讓溫酒吃苦啊。


    雖然在這個世界上是女性內外兼修的,但溫酒畢竟也和他一樣是現代世界來的。


    就算不是,容霖接收到的教育也絕對不會讓他成為一個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程度。


    溫酒也沒再說什麽,端著湯就喝了起來。


    湯的熱度隔著石碗傳遞到了手心裏,冰冷的手頓時也有了溫度。


    溫酒抬眼示意容霖別忘了自己喝,每次當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溫酒總有一種他們已經是夫妻的感覺。


    他們之前其實也沒有經曆過太多風浪與波折,隻是在日常的相處之中,順其自然的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容霖,你真願意嫁給我?”


    溫酒和容霖不一樣,她一個任務者對這些不同世界的設定接受起來很快。


    更何況她現在是既得利益者,她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反而樂享其成。


    容霖雖然聽到這話有些別扭,不過還是點點頭。


    不論是嫁還是娶,隻要是能夠和她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他也想過了,如果溫酒真的再和其他女人一樣要娶個三夫四郎的話,那他就離開溫酒。


    大不了就是再重新找個地方生活,他又不是這個地方的人,不可能像他們一樣,看著自己的妻子一個又一個的接人迴來。


    容霖其實能夠感覺得到,在這個世界中,男人和女人的地位與相處方式其實就是和他認知世界裏的調轉了而已。


    雖然這些設定在曆史中似乎沒有出現過,不過他穿越這種事情都有了更何況是其他的事情。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現代曆史也不完整不是,說不定這在哪個世界的角落裏就是真實存在過的。


    而且現代一夫一妻製都有多少男人在外麵偷偷的養著外食,現在連私生子女都有繼承權了。


    容霖第一次看見這個規定的時候都覺得有些過於離譜了。


    不過話又說迴來,一夫一妻製都有那麽多人要找小三小四的,現在在這個世界中可以一妻多夫,人家為什麽不呢。


    在他們那裏的社會對女性有多麽不公平,容霖都看在眼裏了。


    所以容霖也尊重溫酒的決定,不過現在他隻想珍惜現在,不管未來怎麽樣。


    如果溫酒願意像她說的那樣,和他一輩子,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話,那就更好了。


    容霖也不覺得這是一場賭博,在當下大家都愛著這就足夠了。


    溫酒伸手捏了捏容霖的臉頰,經過她這段時間明裏暗裏地給容霖調養,現在容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


    臉上都有了些肉感,再也看不出來是曾經受過重傷的樣子。


    這一點容霖也覺得很神奇,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治好了,他應該也會留下些後遺症。


    比如在下雨天骨頭痛之類的。


    不過這些想象中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也不知道溫酒是怎麽做到的。


    到現在溫酒也沒有認真和他說她曾經的職業到底是什麽,容霖隻覺得溫酒是一個神秘到了極致的女人。


    但是溫酒不說,那他也不會追問,過去怎麽樣他不在乎,隻要未來有他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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