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老天都不願意收了溫酒,在大家都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事情迎來了轉機。


    助手聯係到了國外的那位發帖的人,原來那是一個已經退休了的醫生,曾經是腦科方麵的權威。


    最開始的時候醫生並不願意過來,不過在沈斯年把溫酒的病曆發過去之後,不知道為什麽那人就同意了。


    溫酒迷迷糊糊的就被推著要進手術室。


    在進手術室之前沈斯年握住溫酒的手,聲音低沉:“別怕,睡一覺就好了。”


    “等你好了想去哪就去哪,我再也不會攔著你。”


    動手術的時候林樾也在,兩個男人出奇的和平,看著溫酒被推進病房,臉上擔憂的神色如出一轍。


    “病人家屬是誰,這個知情同意書需要簽個字。”


    沈斯年上前在上麵洋洋灑灑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樾有些不滿被他搶了先,不過在這個時候也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


    如果沈斯年真的做到了把溫酒治好了,就算溫酒最後選擇的是他,那麽他也沒有怨言。


    不過楚淮西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溫酒在動手術的事情,等他趕來的時候溫酒已經在手術室裏半個小時了。


    楚淮西的額頭上都冒著冷汗,楚淮西並不認識沈斯年,他徑直走到了林樾的麵前。


    冷聲質問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都不通知我?”


    楚淮西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前段時間還和他一起逛街的人怎麽就進了醫院。


    還說什麽腦癌晚期。


    這怎麽可能。


    可現在看見林樾下巴的胡茬都冒出了頭,完全沒有了之前斯斯文文的樣子,楚淮西不得不信。


    如果不是溫酒真的病了,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次分開之後,他一直以為溫酒會主動找他,他每天都在等著她的消息,可惜沒有。


    就好像在溫酒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楚淮西這麽一個人。


    他從小到大,幾乎隻要一個眼神,想要的東西就會被自動送到他的麵前,他也不知道什麽叫做喜歡的東西要主動的爭取。


    他認為溫酒玩膩了之後自然知道誰才是最適合她的那一個,一定會發現他的存在。


    隻是這麽久過去了,他怎麽也沒有等到。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溫酒住院了。


    沈斯年看見楚淮西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黑了臉。


    一個林樾已經夠煩的了,現在又有一個,這女人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沈斯年心裏止不住的煩躁。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手術是否成功,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等到她恢複之後再慢慢和她算賬。


    林樾皺著眉示意楚淮西小點聲:“你是她的什麽人?我們有什麽義務通知你?”


    原本就不喜歡楚淮西,經過楚丘這麽一搞,現在的林樾看見楚淮西都可以稱的上厭惡了。


    在這段時間內他沒有和牧歌聯係,不過還是時不時會受到牧歌發過來的信息,他隨意的掃到了一眼最新的一條信息。


    沒想到楚淮西這個人能夠惡心到這種地步,一麵表現的對溫酒有好感,一麵對牧歌藕斷絲連的。


    楚淮西不知道這兩個心裏的想法,他現在隻想知道一個答案。


    “溫酒她真的是腦癌嗎?”楚淮西急切中帶著一絲期盼,希望能從林樾的嘴裏得到否定的答案。


    不過林樾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他的希望:“是,晚期,如果你隻是想知道這個的話那你可以走了。”


    楚淮西的步伐踉蹌了一下。


    怎麽會這樣?


    沈斯年和林樾的視線都在那刺眼的紅色的手術中的牌子上,他們沒有多餘的靜力去為楚淮西解答疑惑。


    楚淮西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既然現在還在手術,那就還是有希望的。


    他握緊了拳頭緊緊盯著緊閉的大門。


    等待中,在這等候的角落裏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細長的高跟鞋碰撞瓷板的聲音在走廊裏格外刺耳,三個男人都止不住的皺起眉。


    牧歌準確的找到了在最裏麵的楚淮西,雙眸中飽含擔憂,在他麵前蹲了下來,帶著logo的包包從她的肩膀上滑落下來。


    “淮西,你怎麽來醫院了?你生病了嗎?”


    楚淮西嫌惡地皺起眉:“牧歌,你能不能別犯賤?我都說我們結束了,你怎麽像個狗皮膏言似的,我在哪你都能找到?”


    楚淮西擔心自己的聲音大會影響到裏麵的手術,他全程幾乎都是在用氣聲說話。


    刻薄的預言讓牧歌臉色忍不住的一白。


    她注意到林樾旁邊的男人也是氣度不凡,雖然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卻依然還是遮蓋不住他邪魅神秘的氣質。


    放在楚淮西和林樾中間,他竟然占了上風。


    在這種男人麵前被楚淮西落了麵子,牧歌還是覺得麵上有些過不去。


    不過沈斯年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手術室裏的人躺著的是誰牧歌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溫酒在這裏,聽到楚淮西來這裏之後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來了這裏。


    最開始知道溫酒的病情那一刻,牧歌無疑是慶幸的。


    隻要溫酒死了,楚淮西就再也不會想著她了,一個死了的人拿什麽和活著的人,隻有和活著的人才會有將來啊。


    可現在看到楚淮西這麽緊張溫酒的樣子,牧歌又有點不確定了。


    她真的能爭得過溫酒嗎?


    明明溫酒什麽都沒有做她就快要輸得一敗塗地了。


    牧歌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可那又有什麽辦法?誰叫她就是愛上了楚淮西呢?


    “淮西,我們迴去吧?好嗎?”


    牧歌小聲地懇求道。


    楚淮西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牧歌不肯放棄,抬著眸子看著他,楚淮西大概是煩了,把牧歌拉遠了些。


    “是不是我說的不夠清楚?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眼前?現在你父親的醫藥費我還能管管,你要是實在把我惹煩了,這點錢你也別想要了。”


    牧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不相信這是楚淮西能說出來的話。


    曾幾何時他們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楚淮西對她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怎麽舍得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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