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看著溫酒若無其事地收迴了目光,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這個女人的嘴裏沒幾句真話,不過這個醫生是絕對不可能騙他的。


    所以她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能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的?


    這麽想著就聽到醫生說:“這位小姐的身體目前來看基本上是因為飲食嚴重不規律以及長期缺乏足夠的睡眠導致的。”


    人之所以活著基本上就是靠吃和睡支撐著的,溫酒這吃也不好好吃,睡也不好好睡,醫生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故意這樣不想活了?


    不過這個想法一下子就被他否定了,作為醫生他的職責應該是查清楚病因,盡自己的能力去治好她。


    “我迴去之後擬一個食譜,沈先生你到時候按照食譜給她準備,先嚐試一周看看效果。”


    沈斯年從聽到溫酒溫酒身體不好的原因之後就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醫生在囑咐完了之後就離開了。


    溫酒聽到沈斯年沉悶的腳步聲逐漸朝她靠近,溫酒往被子裏躲了躲,轉念一想,她是不是被沈斯年影響也有點瘋了。


    這是她的身體,再怎麽樣和沈斯年也沒有關係吧?她慌什麽。


    溫酒抬起眸,好巧不巧地和沈斯年漆黑的視線對上,一下子,溫酒感覺被拉進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接下來的一周,你都不能離開這裏。”沒有和溫酒商量,沈斯年做出了決定。


    溫酒不可置信地看他:“你沒病吧?我還要去公司!”


    在聽到公司這兩個字之後沈斯年的眉頭微動,他的指腹在溫酒露出的手背上輕輕滑過,讓她覺得像是被毒蛇纏上,一陣雞皮疙瘩。


    “公司我會找人給你看著,但是你要是不聽話的話,這個公司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沈斯年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感情,仿佛在他的世界裏,毀掉一間公司對他來說隻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看過沈斯年資料,溫酒自然不會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溫酒抿起唇,看著沈斯年:“你想囚禁我?”


    溫酒以為遇上了喜歡玩霸道總裁那一套的男人,她有些抗拒。


    去不去公司對她來說沒有太大差別,但是自己想不想去是一迴事,被人逼著不能去又是另外一迴事了。


    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當成金絲雀了。


    在溫酒垂著眼思考的時候她聽見了沈斯年開口:“把身體治好,你想要什麽都會有。”


    溫酒不解地皺了下眉:“你喜歡我?”


    沈斯年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喜歡麽?


    沈斯年也不知道算不算。


    最初隻是有些好奇,但越是了解想要知道的就更多了,每一天沈斯年都會覺得林樾比前一天的更加礙眼。


    他不想溫酒的身邊出現別的男人。


    “不喜歡。”


    沈斯年把這一切都歸之為興趣,隻是因為溫酒是特殊的,在他完全失去興趣之前她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溫酒冷笑了一聲。


    “不喜歡為什麽要把我留在這裏?我是死是活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溫酒從另一邊下了床。


    “沈斯年我現在通知你,我們的合同我單方麵解約,現在我們連雇傭關係都沒有了,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


    不知道溫酒的哪一句話刺激到了沈斯年,走到門口,溫酒的手便被狠狠地拉住,門落了鎖。


    溫酒的眼前出現一抹白色後,整個人騰空而已,沈斯年把他扛起來,丟迴了床上。


    說是丟但沈斯年顯然控製了力道,她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


    這一係列的動作來得太快,溫酒再次抬頭的時候。


    沈斯年的身體緊繃著,琥珀色的瞳孔底下浮上了淡淡的紅色,蘊含著狂暴的氣息。


    “這些話,你說了不算。”


    沈斯年從櫃子裏扯出了一條領帶,俯身而下,抓住溫酒的手就將她綁了起來。


    沈斯年慢條斯理地將溫酒的雙手一圈圈纏繞起來,在最後男人似乎還想打一個蝴蝶結,但由於纏繞的圈數過多,領帶的長度不夠,他還是放棄了。


    接著換了一個死結。


    溫酒:“……”這下子真的成了囚禁了。


    不是說不喜歡嗎?不喜歡囚禁個屁啊。


    溫酒猜測沈斯年大概有什麽狂躁症之類的病,說兩句就發病了,不過他大概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在綁她的時候他還特意確定了一下這個程度不會勒著她的手卻又能讓她無法掙脫束縛。


    “治好病就讓你走。”


    溫酒的火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知道沈斯年是想治好她,可是她並不需要啊。


    但是這話溫酒肯定是沒辦法說的。


    溫酒不知道沈斯年是怎麽處理的,她的手機就被放在對麵的桌上,沈斯年給她看了聲音是開的,手機卡也沒有拔。


    可一天下來她的手機竟然沒有接到一個電話,別說電話,連工作群都沒有響一下。


    沈斯年坐在床邊上,端著一碗混合著各種大補藥材的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這才放在了溫酒的唇邊。


    如果不是她的手被綁著的話,這還真是一幅很偶像劇的畫麵。


    距離早餐的時間才過去了兩個小時,溫酒實在是沒有什麽胃口,她撇過頭,“我不餓。”


    “你不想迴去了?”沈斯年很有耐心地舉著勺子等著溫酒。


    溫酒肯定是要迴去的,公司也就算了,林樾那家夥不知道怎麽迴事這幾天愣是沒有出現,就好像他從來沒有來過沈斯年家裏一樣。


    果然不是百分百的好感度,竟然能夠忍受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獨處。


    還有楚淮西,好不容易在他麵前刷了一點好感度,長時間的消失對攻略楚淮西這種浪子來說並不是什麽聰明的決定。


    楚淮西的身邊那些鶯鶯燕燕也就算了,還有牧歌,好歹也是世界的女主啊,如果被牧歌占領了先機她的任務就會變得更加艱難。


    她不能在這裏過多地浪費時間。


    溫酒張開嘴將勺子裏的粥一口咽下。


    沈斯年也不說話,溫酒吃一口他就接著再喂一口,直到看見溫酒再次皺眉之後他才停下。


    他拿出口袋裏準備好的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點糖。”


    溫酒斜了他一眼。


    她心情不好是誰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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