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廣寒的話剛落,對方就鳴金收兵了,看著撤兵逃跑的敵人,隨影問:“我們追嗎?”


    沙廣寒:“不追,收兵休整,等他們再來。”


    “還來?”


    沙廣寒道:“我和這南部煙國交過手,他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我們也不能算這樣算了,所以,這一仗早著呢,沒有一方大敗,這仗就得打。”


    迴到大營裏,軍醫來給沙廣寒處理傷口,他對自己的兒子沙躍騰道:“寫信給萬信侯,讓他給我弄點駑。”


    隨影看著沙廣寒說道:“沙都尉,別寫了,侯爺早就發話了,這駑侯爺不會給府外任何人提供。”


    沙廣寒微微蹙眉,“我也不行嗎?”


    隨影道:“除了侯爺的人,誰都得不到這種弓弩,這東西你們也別浪費時間研究了,這後麵的青銅機匣非常難搞,並且非常值錢。


    沙廣寒盯著隨影放在一邊的駑,眼中閃過一絲惋惜,這東西絕對價值不菲,這年代,青銅都當黃金一樣用,這沒有雄厚的財力,根本置辦不起一批這樣的東西。


    沙廣寒歎了一口氣道:“罷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已經派人去朝廷傳信了,相信他們一定會給我們派來援兵的。”


    這時,沙躍騰走上前來,關切地說道:“爹,您先別操勞了,趕快讓軍醫把您的傷口包紮上。”說著,他伸手幫父親脫下了鎧甲。


    當鎧甲一脫,大家才看清楚沙廣寒身上的傷,有兩處致命傷,傷口處已經血肉模糊,讓人觸目驚心。


    “唉?騰兒,你弟弟呢?”沙廣寒突然想起自己的小兒子,焦急地問道。


    “我弟弟?”剛才隻顧著打仗了,都把沙躍進給忘了。


    隨影道:“在隔壁大營裏麵躺著呢。”


    這一聽沒死,沙廣寒和沙躍騰都鬆了一口氣,但是麵對死去的一千多名戰士,他們依然喘不過氣,畢竟不知道真正的援兵什麽時候到,剩下人的命也都在刀尖上懸著。


    隨影倒是沒有任何的壓力,萬斂行怎麽交代的,他就怎麽做,他帶來的人也是訓練有素的,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中午的時候說晚上喝酒,他們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就在營地裏麵把酒壇子抱了出來。


    隨影也是一個樣子,在自己的大帳裏麵擺了一桌酒菜,也喝起了大酒。


    這時沙躍騰殺氣騰騰的進了大帳,直奔隨影來了,口中喊道:“隨影……”


    “請稱唿我們頭兒將軍。”說話的是隨影的一個手下。


    原本就被氣黑了臉的沙躍騰,此刻的臉更黑了,“隨影,管好你的人。”


    見來者不善,隨影變得冷言冷語,問道:“我的人怎麽了?”


    “這是軍營,你的人把酒壇子都抱出來了,還準備大喝一場。”沙躍騰怒氣衝衝地說道。


    “喝酒怎麽了,我們在太守府哪日不喝。”隨影不屑一顧地迴答道。


    沙躍騰大聲斥責隨影:“這裏是軍營,現在是在打仗,你難道你還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嗎?”


    “哼,我看是你沒有搞清楚狀況吧,你爹不也在這裏喝酒嘛。”隨影冷笑一聲,用手指向在座的沙廣寒。


    沙躍騰順著隨影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爹正在那裏坐著呢,悠閑自得地喝著酒,他剛才進來的時候隻顧著找隨影興師問罪了,根本沒注意到他爹也在桌上喝酒,沙躍騰怒氣衝衝地吼道:“爹,你怎麽帶頭喝酒啊?”


    隨影道:“沙躍騰,你要是來喝酒的就坐下,不是來喝酒的就出去慰問那些傷兵去。不是我說你,沙躍騰,你這人不僅沒意思,主要是掃興。軍營裏麵有那麽多的事情要你管,你為什麽非管我們喝酒呀。再說了,這軍營裏麵也不禁酒呀,很多士兵腰間都掛著酒壺呢,上戰打仗誰不喝兩口壓驚。”


    沙躍騰被氣的臉黑到不能再黑,他壓製著心中的怒火,道:“那能一樣嗎,喝幾口和喝醉酒能是一迴事嗎?大家都喝醉了,敵人來偷襲怎麽辦?”


    隨影卻不擔心,“你沒聽你爹分析嗎,這敵人絕對不會晚上來,你爹分析的條條是道你都忘了?”


    這時沙廣寒出來打圓場,用兵之際他不能得罪隨影,不過他兒子說的肯定沒毛病,這個時候不是喝酒的時候。他不知道隨影的兵都在喝酒,他能在這裏也是和隨影說一下帶兵打仗的事情,如何應對敵人,如何四兩撥千斤,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幾日,說來說去也都是為了打仗,因為他始終覺得隨影太嫩,還需要他教教。


    “騰兒,你管好我們的兵,隨影的人隨影自己會管。”沙廣寒又看向隨影,“隨影,我也得說你兩句,現在還不是打勝仗慶祝的時候,讓大家小酌兩杯就歇息吧,明天還有一場勝仗要打呢。”


    隨影倒是給沙廣寒麵子,他對身邊的人道:“別讓他們喝了。”


    “是,大將軍。”


    沙廣寒聞言眉頭一皺,“隨影,不要讓你的人管你叫什麽大將軍,傳出去會給你們侯爺帶來麻煩。”


    隨影嘿嘿一笑:“他們鬧著玩的。”


    沙廣寒給他兒子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坐下,沙躍騰就乖乖的坐下了。


    沙廣寒問隨影:“隨影,我記得你常伴侯爺左右,侯爺怎麽舍得把你派出來了。”


    隨影又把懷裏的兵書掏了出來:“因為我懂兵法,所以我是不二人選。”他總想在別人麵前顯擺一番,有本兵書就好像他真的會兵法一樣。


    隨影的手下憋著笑,隨影能來,是萬斂行沒得選了,不然絕對不會放他出來打仗,這人不靠譜,今日若不是沙躍騰出城借兵,按照隨影的指揮,沙廣寒的人馬早就全軍覆滅了,此時這座城池也成了南部煙國的了。


    沙廣寒繼續問:“我記得你們侯爺身邊有個不總露麵的人。”


    “你是說隨從吧?”


    “隨從是誰?”沙廣寒在心裏琢磨,怎麽這些人都是“隨”字輩的。


    隨影一聽,反問道:“那你問的是誰?侯爺身邊的人可多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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