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午,林玉竹光打噴嚏了。


    同寢室的潘鳳娟頗像是老大姐似的關懷道:“不會是感冒了吧。”


    林玉竹搖搖頭,“應該不是,可能是誰太想念我了。”


    潘鳳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還在啃單詞的俞書華哼了一聲,義正言辭地說道:“她這是怕咱們繼續拉著她晨跑呢。


    身體素質跟不上,就會愛生病。


    從明天起,你要跟著我們一起去晨跑。”


    林玉竹:......


    “我這一定是被人想的緊。


    我是有證據的。


    你們看我上午剛給我二姐打了電話,但我二姐一直嫉妒,我和我來娘的感情更深厚。


    所以百般從中阻撓。


    今天都開始編瞎話,說我媽不理我了。


    我覺得,肯定是我老娘知道我打電話沒接到,甚是想我。


    我們娘倆這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


    對暗號呢。”


    在場除了王小梅,其她人都十分無語。


    王小梅全程聽的十分樂嗬,林玉竹的強詞奪理,她早就習慣了。


    然而再強詞奪理,也沒用。


    這會大家都倡導勞逸結合,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在刻苦努力的同時,也要加強對身體鍛煉。


    一眾學子們也深信他們將會是國之棟梁,對於晨跑很是嚴苛。


    林玉竹睡得正美著呢,就被王小梅給殘酷的拍醒。


    “小梅姐,我想睡覺~


    明天,明天我肯定起來跟你們跑。”說完,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睡了起來。


    隻聽耳邊傳來俞書華沉穩地聲音,悠哉地說道:“某中文係一女學生,日上三竿不起床、偷懶耍滑最擅長。”


    林玉竹翻過身,睜開眼睛一看,嚇一跳,正正對著俞書華的麵龐。


    林玉竹認命的緩緩起身,打著哈欠穿著衣服,嚷嚷道:“書華姐,你說的就不對。


    這哪裏日上三竿了。


    你看看太陽公公,顯然也不想起來的。


    升的不高,光和熱也稀稀落落的,這說明什麽。


    說明它也想睡覺,這麽明顯的消極怠工,你們怎麽就不理解它。


    要我說,我們人類就該晚起,給太陽公公也偷個閑。


    這一大早就起來晨跑,你讓太陽它怎麽看。


    它還好意思不發光,不發熱嗎。


    太難為它了。”


    俞書華和潘鳳娟目瞪口呆的看著林玉竹。


    最後報到的施招娣坐在床上,眨著眼睛,一臉新奇悄咪咪的看著林玉竹。


    這位姑娘年紀才十七八,非本地人。


    是在報到前兩天才來的。


    膽子有點小,剛來宿舍的時候,說話跟蚊子似的,不仔細聽很容易忽略。


    林玉竹跟她正對著床鋪,早上起來穿衣服的時候無意中撇到,她的手腕和腳腕上有著類似於被麻繩綁過的紅印。


    林玉竹沒多問,但對小姑娘多加關注了幾分。


    宿舍裏屬她年紀最小,大家多多少少都關照她一二。


    時間久了,小姑娘偶爾會說下家裏的情況。


    林玉竹這才知道,小姑娘手腕腳腕上的傷痕是怎麽來的。


    從名字上看來就知道,家裏是個重男輕女的。


    還不是一般的重男輕女,這丫頭上麵還有個哥哥,還叫招娣。


    可想而知,家裏人是有多不喜歡女孩。


    初中畢了業就下了鄉了。


    分的是離家不遠,附近的村子,等高考考上好大學。


    家裏人要她把通知書讓給她大嫂。


    小姑娘不同意。


    就給綁了起來。


    這姑娘也不傻,迴家前,就把通知書和下鄉這兩年攢下來的錢,藏在了院子裏。


    她父母看軟的不行來硬的,把人綁起來後,翻箱倒櫃的,啥也沒找到。


    便狠了心,不拿出通知書,就一直綁著不放。


    後來還是她妹妹趁著家裏大人都出去,給偷偷的放出來。


    逃出來後,帶著通知書和行囊,買了車票就跑了。


    等到學校的時候,手裏僅剩五塊錢不到。


    這聽的俞書華和潘鳳娟好一陣心疼。


    平日裏更加關照她了。


    在林玉竹一番胡謅下,俞書華揉了揉眉心,不解風情地說道:“別貧,快下來。”


    林玉竹搖著頭,哇呀呀呀的下了床。


    很是悲催的跟著大家晨跑。


    第一周的休息日,林玉竹三人都沒敢迴家。


    實在是學習氛圍太濃厚,有時候教授還會拿著個水缸子來寢室,給大家傳道授業解惑。


    大家那如饑似渴的學習意識,讓林玉竹都不好意思起來。


    三人中的王小梅同學,那也是奮起拚搏,天天捧著本書看。


    雖然看的直迷糊,但她認為這是她學識淺薄的緣故。


    她堅信勤能補拙。


    李向晚還好,中間幾人還去清華大學轉了轉,順帶著看了看李向北。


    連帶著看到了王陽。


    幾人看到王陽的時候差點沒笑出來。


    那臉上青腫的痕跡,疑似被打過。


    林玉竹和王小梅把李向晚推出去,打聽了一下這傷是怎麽得來的。


    還真如她們所料,是被董蜜蜜套了麻袋。


    王陽能懷疑的人也隻有她了。


    而事實確實如此,董蜜蜜一直抓不到王陽人影,倒是看到過李向北幾迴。


    得知王陽考上了清華,一早就蹲守在去清華的路上。


    終於在開學前幾天逮到人,幹淨利索的套麻袋,拿著棍子一頓嗨。


    是以,都上課一個星期了,林玉竹幾人還能看出他被人打過的痕跡。


    李向北當時看到王陽被打成這熊樣,心裏那叫一個痛快。


    之前他早就想這麽幹了,之所以不這麽幹,都是因為顧忌兩家長輩的情麵以及二人多年的情分。


    王陽最近的日子就是大寫的衰。


    家裏親戚長輩得知他喜歡上一個離過婚還大他五歲的女人,輪番轟炸。


    王母直接打上了董家,要找董圓圓說道說道。


    嘴上說的挺難聽的,擾的整個左鄰右坊都知道了這事。


    這世上本就對女子苛刻,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已是滿城風雨了,再加上勾搭年輕小夥子的罪名。


    心理就是再強大,也有退怯的時候。


    於是人家也幹脆,跟王陽提出分手,莫作糾纏。


    王陽一下子變得四麵楚歌。


    親戚訓斥他、朋友不理他、愛情也沒了、還挨了一頓打。


    李向北看他這般可憐,心一軟,和好了。


    林玉竹咋舌稱歎,暗道:王老好人的感情路好波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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