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嬸今天終於知道什麽是胡攪蠻纏了,也算是長見識了,指著林玉竹擺出一副狠呆呆的表情硬是說不出什麽,最後來了一句:“我不跟你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她這要走,林玉竹不幹了,拉著李四嬸不讓走,林玉竹說道:“不是,四嬸,好不容易碰見,怎麽也要說清楚呀.......”


    二人糾纏了一番,稀裏糊塗的散了。


    李四嬸捂著胸口氣悶的差點厥過去。


    這小丫頭不好欺負。


    悠閑地日子沒過兩天,又開始農忙了,村裏的玉米要收了。


    弄完玉米後自留地裏的土豆、大白菜、蘿卜也要收,又是一陣忙。


    林玉竹這名聲算是徹底的傳了開來,幹活方麵基本上是沒人惹她了,主要是三小隊的人可能太善良了。


    張豔秋就有點倒黴了,掰個玉米還跟村裏的嬸鬧起來了。


    林玉竹跟她也不是一小隊的,在地裏的時候聽說二小隊有人打起來了,也不知道是誰。


    等迴知青點一看,才知道張豔秋在地裏跟一位不知名大嬸打了一架,臉上脖子上全是抓痕,血粼粼的。


    看的林玉竹倒吸一口涼氣,疼不疼的不知道,但看著很滲人。


    這二小隊的大媽們戰鬥力就比三小隊高出一截。


    林玉竹此時心裏想著,還好她是在三小隊,相比起來她們隊的人可真是文明多了,多半都是動口不動手,就連小宋同誌都是這個風格,這麽一說,小宋要是不是壞人該多好。


    林玉竹有些惆悵,如今她又和李嬸一組了。


    二人又開啟了鬥智鬥勇的上工生涯。


    在前院林玉竹也不能問到底是怎麽迴事,迴到後院就不一樣了,王小梅早就打聽了出來。


    這事吧,弄的挺奇葩的。


    跟張豔秋打架的大嬸,村裏都叫她許大嘴,既然叫大嘴了,不是嘴真的大,那必定是個能說話的。


    這許大嬸屬於後者,幹活的時候比較愛聊天,開始是跟張豔秋聊,看對方愛答不理的,她這邊討了個沒趣,就邊掰玉米邊跟旁邊的大嬸聊。


    越聊聲音越大,嘴裏也開始跑火車,偶爾有那麽點不可言說的段子。


    一來二去,張豔秋就覺得聒噪,嫌棄許大嬸不好好幹活,冷嘲熱諷了兩句。


    許大嬸想著一個小丫頭,沒理她。


    又跟著旁邊的大嬸繼續聊,張豔秋煩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許大嘴不幹了,就問她嘀咕啥呢,反正最後就說張豔秋瞧不起她,還罵她。


    張豔秋可能是壓抑的久了,也跟著上了頭,直接開罵。


    就這麽的從互罵到互打。


    她一個走路都晃三晃的人,怎麽可能掰扯過常年幹農活的人,基本是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再摩擦。


    這還是後麵看熱鬧的看不下去了,才幫忙把人拉開。


    不然還真不知道張豔秋會是個啥樣。


    林玉竹聽的吸了一口涼氣,這打架都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關鍵在於氣勢二字。


    張豔秋敗北是注定了。


    別說是張豔秋了,就是她和王小梅加起來都不一定打的過,不由的想給張豔秋鼓鼓掌,勇氣可嘉。


    下午下工的時候,全村就已經傳開了打架事件,在迴家的路上,大媽們拉著許大嘴說道:“你可真是誰都敢惹,也不怕那張知青在想不開又來個尋死。”


    “哼,我怕她,我看當初都不一定是王小梅欺負她,就她這性子,這裏指不定有什麽事呢。”說完,許大嘴也有點心虛,還真害怕這人想不開在尋死。


    “哎呦,這裏有沒有事一問就知道了。”說完就開始到四處找,想找個知青來打聽一下。


    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正主。


    那大媽一把撈住路過的王小梅,笑著問道:“王知青,當初你和張知青鬧得不明不白的,你今個兒說說怎麽迴事唄。”


    王小梅眼睛轉了轉,突然想起林玉竹曾經跟她說過的話,她才意識到她的名聲還掛著逼死人的汙點呢,這會兒眼前一亮,這可是恢複她名聲的好時機,可不能再錯過了。


    於是難過的說道:“唉,大娘,一提起這個我心裏就苦的厲害,這張豔秋,嗐,都不知道說她什麽好,唉。”


    大媽嘶了一口聲,急切的說道:“不是,你倒是說呀,光在這唉聲歎氣的幹嘛呀,你還想替她瞞著不成。”


    被王小梅這麽吊胃口,許大嘴和另一位大媽都紛紛停了下來,這會兒也不急著迴家做飯了。


    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呀,王知青你要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你說出來,嬸替你做主。”


    王小梅感謝極了,於是洋洋灑灑的說了當初的事。


    這事王小梅本來就占理,大媽們這才知道當初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由得都有些目瞪口呆,當初村裏就隻單純的傳王小梅把人欺負的跳了河,其中原委還真不知道。


    說也是說,王小梅逼著這些新來的知青分出去吃,十分的專橫霸道,不講理。


    有路過的大娘和大嬸們正好也過來湊個熱鬧,一聽驚訝的說道:“這鬧得,原來是張知青不知好賴呀,咱們還以為是王知青欺負人呢,王知青你可受委屈了。”


    王小梅一想起當初受的氣,心裏還真挺委屈的,有感而發的,眼睛也紅了起來。


    王小梅怏怏的說道:“不僅這呢,後來她還炫耀她下河救過人,被街道獎勵小紅花的事情,我這才知道她是會遊泳的。”


    “啥?她會遊泳?這可真是了,合著是故意跳河裝死,耍我們玩呢?”許大嘴激憤的說道,然後大聲喊道:“從沒見過這麽黑心的人。”


    這會兒人群越聚越多,本來有人還以為是許大嘴又和王小梅打起來,都過來看熱鬧。


    有不知道怎麽迴事的,就興奮的打聽怎麽了,然後有好心的又前前後後說了一遍,一時大家唏噓不已。


    許大嘴覺得這事有必要鬧大,省的那小丫頭再玩一次跳河自盡的把戲。


    她可不想頂這個名聲,不然自己兒子女兒還怎麽結親。


    於是,村長屁股剛挨上板凳沒多會兒就看一大幫村民簇擁著王小梅進了院。


    村長眼皮跳了跳,這上午剛打完張豔秋,這會兒又捉著王小梅作甚。


    村長媳婦也愣住了,看著聲勢浩大的樣子,心想著林知青呢?一般有王知青在,林知青不也都在的麽。


    這倆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這迴怎麽還分幫了,也不知道王小梅又惹這些人什麽了,就她一個不得吃虧,也不知道這丫頭能應付的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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