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被催立馬甩開膀子禿嚕禿嚕的把剩下的麵疙瘩吃完,剛才他是看有妹子在,沒好意思放開吃。


    秋風瑟瑟,林玉竹慶幸把頭巾帶了出來,她其實不愛帶這個,嫌土……但是這會兒給王小梅戴最合適不過了,別一個秋風又把人又吹病了。


    等王小梅一臉感動的戴著頭巾時,林玉竹在心裏嘖嘖搖頭,是真的土,太土了!


    哼哧哼哧的騎著自行車也就不覺得冷了,就是路上黑燈瞎火的,路過田地的時候總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一時各種鬼片浮現在腦海中,那部鄉村教師是她童年的噩夢,腦海裏閃現著陰森森的聲音,仿佛喊著小竹~


    林玉竹打了個哆嗦,王小梅關心的問道:“冷了呀?”


    說完抱住林玉竹的腰貼了過來。


    “哈哈……”有點癢~


    一時沒控製住,騎得車歪了兩下,嚇得王小梅哇哇大叫。


    跟在後麵百米開外的胖子騎著自行車莫名的嚷嚷道:“咋了咋了?碰到壞人了?”這話是對沈博郡說的,他知道他沈哥眼神好,還不是一般的好,夜裏看東西跟夜貓子似的,啥都能看清楚。


    沈博郡搖搖頭,低沉的聲音娓娓道來:“沒,好像沒騎穩,嚇到後麵的女孩了。”


    胖子費力的騎著自行車,說道:“這鄉下的路可真不好騎,哥,你這還說沒什麽,沒什麽你咋這好心的送人家。”


    還不想讓人家知道,要他說追妹子就要大大方方的追,這暗地裏獻殷勤,人家咋能知道。


    “收起你那腦子,最近不安生,她們兩個女孩子,夜裏更不安全,裏麵有個長的太紮眼了。”沈博郡清冷的說道,一點子的歪門邪念都聽不出來。


    胖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又問道:“那瘦猴又鬧騰起來了?”


    沈博郡歎口氣:“快收網了。”


    “那可是好,這天天去黑市扛糧我都快受不住了。”


    沈博郡無奈的笑了。


    他們這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前麵的林玉竹突然好奇問道:“我才想起來,上次張豔秋病了是怎麽弄的?”


    王小梅緊緊的摟著林玉竹生怕被甩下去,迴道:“村裏正好有人去鎮上,讓人捎帶迴來的退燒藥,要了她不少錢呢。”


    林玉竹點點頭,村民們這會兒也不全都是很樸實的。


    等目送林玉竹和王小梅進院後,沈博郡才騎著自行車返程,此時夜深人靜,北風唿唿作響,吹的胖子臉都麻了,打了個噴嚏,覺得沈哥一定是看上那兇丫頭了,平日裏怎麽不見這麽好心。


    秋後夜裏就冷了起來,王小梅這邊發燒又容易反複,尋思一番,林玉竹還是搬著被褥去她那睡了。


    把爐火燒的旺旺的,燒了鍋熱水,二人泡了個熱水腳才上炕。


    爐子裏放了根粗木頭,這會兒炕還是熱乎乎的。


    在漆黑一片的屋裏,王小梅軟糯糯的聲音傳來:“當初就覺得你人善,果然沒看錯。”


    林玉竹翻個白眼。


    “我第一年來的時候也生了場病,燒的整個人暈乎乎的。”


    林玉竹翻了個身對著王小梅,意思,繼續講你的故事。


    “那會兒老知青沒人管,又不許我們新來的知青請假,我直接暈倒在了地裏頭,是個長的很好看的男生背著我去找村裏的老大夫看病的。”


    “唉?村裏有老大夫?”那她還馱著人去鎮上,這怎麽不早說。


    王小梅歎口氣,輕聲的說道:“來的第二年那老大夫就去了,去了也好,他是位老中醫……”


    林玉竹不說話了,這時候的中醫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咱這知青點就是他老人家的房子呢。”


    “啊?前院一直說沒了的老人是他呀。”


    “嗯。”


    “唉?你繼續說你的事呀。”


    王小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悠悠的說道:“他也是村裏的人,那會兒覺得他人好,雖然嘴上沒明說,可我以為私底下是默認了的。”


    “默認啥?”漆黑的屋子都遮掩不住亮晶晶的眼睛。


    “還能啥?你聽不懂就算了。”王小梅有些不悅的說道。


    林玉竹嘻嘻的笑著:“哎呀,知道知道了,繼續,繼續~”


    王小梅:……


    心裏那麽一丟丟的傷感都跑沒了。


    “我幹活正好跟他媽媽分到一起,他說他媽喜歡能幹的姑娘,所以我努力拚命的幹農活,就怕被嫌棄。”


    王小梅似是在迴憶過往雲煙,歎口氣後才又繼續說著:“他媽媽不是個善茬,沒比李嬸好到哪裏去,當初我以為她不知道我和她兒子的事,所以才一個勁兒的在背後說我幹活不行,現在迴想起來,應該是知道的,她就是故意那麽說,想讓我多幹活。”


    “秋收的時候不僅要幹完我的,幹完還要幫她,等下了工他就會過來安慰我,說他媽媽一直誇我是個好的,他媽身體不好,讓我多擔待著一些...可後來村裏人都說是他媽媽一直幫我幹農活,我拿那麽高的工分都是靠人家幫忙的。”


    又是歎了一口氣,鬱結的說道:“因為幹活著急不小心把腿割傷了,流了好多血,他偷偷的找老大夫買藥熬好給我喝,還偷著給我雞蛋吃,那會兒覺得藥都是甜的,雞蛋比肉還香。”


    林玉竹總覺得這畫麵有點眼熟,這跟張豔秋差不多呀,隻不過張豔秋沒碰到一個小夥子。


    “他媽媽發現家裏的雞蛋少了,吵著要抓賊,抓著抓著就抓到我這裏來,說我忽悠他兒子買雞蛋不給錢,就是欺負小夥子麵嫩,後麵又說白幫我幹了這麽多農活,可真是沒良心,要我還雞蛋、還工分,一村子的人就那麽的看著熱鬧,當時羞的想死。”


    看王小梅不再說了,林玉竹疑惑的問道:“還了?”


    “雞蛋用錢還的,工分也還了,沒人相信那些任務全是我一人幹的。”說到這聲音已經沙啞了。


    林玉竹:……想著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姑娘被人這麽欺負,是有點可憐。


    “我從家裏出來身上就隻帶了二十塊錢,二十塊錢,唉,除去買糧真的什麽都剩不下,那會兒的日子不知道怎麽活下來的,吃塊糖都覺得苦。那藥錢也被他媽媽要了去,後來我才知道,老大夫平日裏上山采藥,給村民們治病根本不要錢。”


    “你跟他分了?”


    “分?滿村人都說是我巴結他,不要臉,人家是給鎮上的姑娘當女婿的料,怎麽會看上我。”說到這王小梅咬牙切齒的說道:“後來我才知道他在鎮子上是有對象的,我差點……差點就……”話沒說完,人就抱著林玉竹哇哇哭起來了。


    林玉竹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王小梅,這八卦聽的怎麽還有些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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