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所能提供的資料,好好去查一查吧。”


    二三十歲的光頭男人,坐在擔架床上,對著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說道。


    他們拿著平板,記錄了光頭男人的口述經曆,關於那個被他們捕獲,名叫葬的老頭的情報。


    “夢潛者大人,這可真是個無聊的男人,不過他的來曆的確值得追溯,有古老的傳承,那些古代的知識,雖然沒有現在的科學量化和進步,但可以借鑒曆史,對比相似的現象,先有現象,再有理論,他的背後,那些古人的知識,應該能幫助我們。”


    “希望這些真的能幫助你們,我雖然不太懂你們那方麵的事,但有一點你們的判斷的確精辟,那個男人,的確是個無聊無趣,糟糕透頂的人。”


    光頭男人扶著自己額頭,笑著說道。


    醫護人員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都微微一笑,夢潛者大人的認同,即便他們身為精英,也是感到一絲被自家父母關愛般的歡喜。


    夢潛者大人,前任先知,教會裏,狂人知識的收集者,上界魔窟的第一位探險家,他們這些“科學人員”可幹不了這種兇險的探索活動。


    “對了,夢潛者大人,等下通靈儀式要舉辦,先知大人已經歸來,帶來了黃金麵具,將在殿堂裏舉辦,所有人都要到場。”


    “不得不說,教會這次野心真夠大的,再次刷新了我們的認知,感覺越來越危險了。”


    “危險啥,你做了什麽,冒著生命危險的從來不是我們,而是先知們,我們從來就是坐等著,抬頭受洗。”


    “別吵了,別打擾夢潛者大人休息……夢潛者大人,我等先告退了,還請好好休息,請放心,到時候,我會親自來通知你的。”


    醫生中的領頭,帶著醫護人員彎腰道別,並一一退了出去。


    光頭男人和善微笑送別,身體有些虛弱的他,等門被關上時,便收起笑容,揉了揉虎口,疲倦的眼睛裏猛地亮起了銳利的冷光。


    直接起身,光頭男人打開了門,他聽著聲響,離開了這個布滿儀器的石室,他沿著昏暗的甬道,熟練地來到另一處石室,這裏的房門都沒有裝鎖,本來,教會一開始就沒考慮這方麵的功能,隻能用來虛掩,建設這個秘密設施的土木人員都是教會的信徒,為了避免被當局發現,工程動靜和材料的運輸,都是盡力隱蔽的,以至於這裏有些簡陋,所有設計都盡力去求個簡單實用的效用。


    教會想鋪張浪費,也沒地方可以用。


    光頭男人緩緩來到了這裏的散發著紅光的狹窄空間裏,這個石室的中間放置著一個石棺樣式的沉睡艙。


    現在冷凍休眠技術極其昂貴,通常是那些垂死富豪出得起錢,能消費,但在這裏,有狂人知識的幫助下,教會也建設了這個先進的沉睡艙,隻是因為能源問題,不可能讓人睡個幾百年,但讓一個人身體處於水熊蟲那種休眠程度,倒是可以睡一個星期之久。


    現在這個沉睡艙,並沒有開啟冷凍休眠模式,而是一種次一級的睡眠準備模式,用來進行夢境連接。


    光頭男人看著沉睡艙的表麵,那微微透光的上蓋,依稀可見一個人臉,對此,男人眉頭上挑,一時笑而不語。


    殿堂。


    醫護人員口中所說的殿堂,實際上隻是一個裝飾比較西歐風格的房間,大門的對麵牆壁裝飾有彩色玻璃,擺放著一個金屬外框的一人高座鍾,座鍾前擺著四張真皮沙發,圍著一個石英長桌。


    上麵是巴洛克式的小型穹頂,裝潢還算是大氣,這裏是秘密設施裏最正常的房間了。


    泥眼女人和健壯得像隻粽熊的西服男人正坐在一起,另外三張沙發也是一男一女,男的帥氣,女的身段婀娜多姿,隻是衣著則顯得普通,都是日常打扮。不過,這些女孩也和泥眼女人類似,帶著普通的白色麵具,遮住了麵容,一時有種假麵舞會的感覺。


    殿堂裏陸陸續續有人進出,他們其中就有換了身平常打扮而來的醫護人員,大概二十來個人。


    “都到齊了嗎?”


    泥眼女人所坐沙發正對著大門,她見無人再進出,又眼見時間快到了,便出聲問道。


    “人來齊了,我們就進行通靈儀式,獻身於我們偉大的神聖。”


    “聖女,有兩個人沒有到場。”


    她身邊的西服男人突然出聲,如此健碩的他,此時聲音卻小得如蚊子嗡嗡聲,隻有泥眼女人能聽到。


    “聖女,不好意思,我們晚到了。”


    門口傳來男聲,泥眼女人的視線並未久留第一個進來出聲的男人,而是看著其身後的光頭男人。


    “夢潛者,來我這裏吧。”


    “好。”


    光頭男人微笑著,在眾人注視下,來到泥眼女人身邊,因為泥眼女人坐在沙發的中間,所以他可以坐在泥眼女人的另一邊,不用跟幾乎能占兩個身位的西服男人去擠。


    “點燃熏香,人都到齊了,就開始通靈儀式吧。”


    泥眼女人擼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紋章,那是無法形容的圖案,有眼球,有牙齒,有觸手,有各種古代圖騰,顏色鮮紅如血肉。


    殿堂的四個角落,有專門的紫衣人,燃起了錘子一般的熏爐裏,那塊狀的黑色物質。


    肉眼可見的紫色氣體彌漫開來,充滿這個殿堂。


    光頭男人微微擤鼻涕,他餘光看向周圍,觀察起變化。


    男人們的眼睛開始充滿血絲,他們開始抓狂地撕扯自己身體上的衣物,隻有女人們平靜,她們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就像她們的聖女,那個泥眼女人一般,將自己美好的春光完全展露,那些男人緊緊盯著,就像看到了一塊美玉,絕世珍寶,立馬停止了暴力的狂躁,而是選擇投懷溫柔鄉裏。


    若是常人在此,會立馬報警,這是無可爭議的聚眾淫亂罪。


    光頭男人沒有目光躲閃,他臉不紅心不漏拍地低下了頭,他的後腦勺有狂風擦過。


    “你是誰?”


    出手的西服男人,中間因為泥眼女人的起身,露出了空位,才讓西服男人有可以瞄準頭部的直拳。


    他也跟光頭男人一樣,心境沒有亂一絲方寸,所以他發現了光頭男人的“異常”!


    說話的時候,西服男人還冷靜地出腳了,光頭男人對此不得不離開沙發,滾到一邊。


    沙發直接被西服男人給踢翻,砸在地上的響聲十分大,迴蕩開來,卻沒驚動任何人。


    眾人在沉醉,在忘我,這是一種令人脊背發涼的邪教瘋狂。


    光頭男人迅速收迴目光,對於周遭的靡靡之音,苟且之事,他沒有絲毫生理反應,他死死地盯著西服男人,這個敵人給了他一種壓迫感,野獸般的壓迫感。


    太壯太高了,西服男人收起小水缸似的粗腿,他全身都是超大號,都是私人定製的,因為站直的他,就如今這般,可讓身手矯健的光頭男人感到一絲本能的巨物恐懼,如同在家裏,突然看見了一隻兩腳站立的成年棕熊。


    “你不是夢潛者,你怎麽迴事,我最熟悉的那個先知哪去了,你對櫻井光做了什麽?”


    西服男人沉聲道,他緩緩踱步,繞開了在各種意義上自我安慰,狀若水蛇,已經紅通通的泥眼女人。


    光頭男人微微一笑,他背手站立,迴答道:“我的確不是你們熟悉的那個男人,我不是他,但他,已經是我了。”


    “該死的,你懂秘密儀式!你是哪個教派的祭司,敢惹教會!你不怕死嗎?”


    “你搞錯了,我不懂你們這套,多說無益,狹路相逢勇者勝!”


    光頭男人一改病怏怏的狀態,疾如風,主動出擊,他克服那絲恐懼,他要掀翻頭上的棕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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