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有望了一圈,發現閻解成他們都跑光了,這才恢複了點神色。


    “我沒事,這還是小打小鬧的,能有什麽問題呀。


    他們那些兔崽子呢?我還沒發力呢,怎麽都跑了?”


    “剛才不知道誰喊了句保衛科的人來了,所以他們都跑了。我扶你起來吧。”


    孫大有擺擺手。


    “不用,我又沒受什麽傷。”


    說完就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


    而飯館內圍觀的眾人,這才敢慢慢的走了過來。


    尤其是飯館的服務人員,看到滿地的碎碗破碟,更是心疼的要命。


    其中一個經理模樣的人,來到了孫大有的跟前麵。


    “這位同誌,你們打架也出去打呀,幹嘛要在我們飯店裏麵動手?


    你看這桌椅碗碟讓你們給打的,都碎了。你得賠錢呀。


    還有他們這一桌的錢,你也得給了。”


    聽到這話的孫大有,立馬就不高興了。


    “憑什麽呀?打碎的碗碟那些我賠,這我認了。


    可是他們吃飯的錢為什麽也要我給呀?你找他們要去。”


    可那經理也是有一套自己的說辭。


    “他們那一桌不是跟你打架才跑的麽?剛才要不是有人喊了一嗓子。


    騙他們說保衛科的人要來了,說不準都要把你給打死了呢。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肯定就找他們要呀。


    但誰讓是因為你,他們才跑的呢。


    你說我不找你要找誰要呀?


    你給不給吧?不給的話,咱們就報保衛科。


    讓保衛科的同誌過來評評理,看誰有錯。”


    聽到真的要叫保衛科了,孫大有這才慫了下來。


    “行,我給還不成麽?算我倒黴,請了一幫孫子吃飯。”


    說罷,一旁的服務員就拿出賬本。


    孫大有的那一桌,還有閻解成的那一桌的飯錢,都讓他掏了。


    從飯館裏麵走出來,孫大有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礙於秦京茹還在旁邊,也不好罵的太過難聽。


    “京茹,既然那人是你的鄰居,那肯定也是住在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的對吧?”


    “對呀。”秦京茹不明所以的迴道。


    “那你帶我過去,我找他那丫的算賬去。”


    聽聞這話,秦京茹連忙的搖頭。


    “你可千萬別。我姐夫也在那個院呢,你要是找過去了,他非發現了咱們倆之間的事情不可。


    而且我還擔心,那閻解成告訴我姐夫呢。


    那咱倆的事情可就真的掰了。”


    “我過去又不找他的麻煩,就隻是把飯錢給要迴來罷了。


    再說了,剛才我好聲好氣的過去請他們喝酒。


    誰知道他們二話不說就動手呀。”


    秦京茹倒是聽說過閻解成的名號,有些小聲說道。


    “那個閻解成不是個什麽好東西,聽說跟他一起混的朋友都是些街溜子。


    我看咱們還是躲他遠一點吧。


    不就是一頓飯麽,要不算了吧。”


    “算了?不行,我孫大有長這麽大,還從沒吃過這麽大的一個虧呢。


    這個場子我非得找迴來不可。


    既然不能去你們院,那我去廠子裏麵或者他上班的路上找他總行了吧?


    一來可以要迴飯錢,二來可以警告他,不要把咱們的事情亂說。”


    聽到後麵的那個解釋,秦京茹才點了點頭。


    “那好吧,那你小心點呀,他們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你放心,我這次就是吃了沒準備的虧。


    等我準備好了,還不知道誰教訓誰呢。”


    說完看了眼四下無人,就拉著秦京茹的小手離開了。


    而另一邊,滿身酒氣的閻解成迴到了四合院。


    剛關上門,他老婆朱鳳琴就嫌疑的捂著鼻子。


    “閻解成,你怎麽又喝的一身酒臭味迴來?


    你哪來的錢天天喝酒?是不是何科長又給你獎金了?”


    閻解成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這次又不是我出錢,是一個哥們請我去喝酒。


    說是謝謝我跟他在何科長跟前說話,你說我能不去麽?


    我告訴你,我發現個事情。”


    “什麽事情?神神秘秘的。”


    “何科長他小姨子,最近跟一個小混混處對象呢。


    那男的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朱鳳琴聽罷,一臉的嫌棄。


    “是不是在他身上,看到你自己的影子了?”


    “瞎說什麽呢。”


    見扯到自己身上,閻解成趕緊撇清。


    “我是想,要不要把這事告訴何科長呢,畢竟他好像是挺關心他小姨子的。”


    朱鳳琴想了片刻,搖了搖頭。


    “我看還是不要吧。你沒聽過清官難斷家務事麽?


    就算是何科長再有能耐,對這個小姨子也不好怎麽樣呀。


    不然能讓她去棉紡廠,不放在跟前麽?


    估計是看著她也頭疼了。


    再說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你去摻和一腳。


    到時候可別裏外都不是人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閻解成一聽這番解釋,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這事是不應該我說。


    算了,那就不說了。省的惹得何科長不開心。


    實在不行,哪天聊天我不經意間提起句,引起他注意就行了。”


    說著,閻解成就脫下鞋子,躺到床上。


    可是朱鳳琴下麵的話,卻是讓閻解成一驚。


    “閻解成,棒梗都去他奶奶家那麽多天了。


    估計也想家了吧?你什麽時候接他迴來?”


    閻解成假裝睡著了,迷迷糊糊的迴了句。


    “你著什麽急呀,棒梗那麽喜歡他奶奶,張翠花也那麽喜歡棒梗。


    讓他倆多待幾天不行麽?


    到時候我自然會去接他們迴來的。”


    其實這幾天,閻解成也去打聽了賈張氏的情況。


    在得知了賈張氏天天帶著棒梗出去偷吃的事情之後,也是抱有幻想。


    想著萬一哪天他們倆闖了大禍,關進去了。


    那自己不就是一勞永逸了麽?


    所以閻解成再不想著接小棒梗迴來吃白飯呢。


    而另一邊,秦京茹在迴廠區宿舍的路上,就把閻解成的情況給大體說了一下。


    畢竟秦京茹對他的了解,大多都是從何大海口中聽到的。


    所以話裏話外都流露著對閻解成的看不起。


    而且很多事情他也不清楚,隻是能說個大概。


    就比如為什麽閻解成會跟保衛科的人那麽熟。


    她還以為是因為閻解成跟他姐夫是同一個四合院的鄰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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