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抱著兩個孩子離開,圍繞在霍雲艽身邊的人,非常有默契十足的安靜下來。


    霍雲艽望著妻兒離去,偏頭對站在身邊的霍梔,淡聲吩咐道:“跟在夫人身邊,照顧她跟孩子。”


    “是,主子!”


    霍梔微微欠身,禮儀嚴謹。


    她站直身體,快步去追秦阮的身影。


    不遠處的蘇靜書,眯起一雙泛著精光的眼眸,盯著秦阮的背影看去。


    片刻,她跟身邊的長發男人低聲說了句什麽,朝秦阮追了上去。


    “阮阮!”


    霍遙趴在秦阮肩上,望著身後抱著白團子走近的男人,在秦阮耳邊提醒:“媽媽,是二舅舅。”


    秦阮停下腳步,迴首看著秦昧滿臉笑意的快步走來。


    對方一上來就虎著張臉質問:“可算是見到你了,這幾天怎麽都聯係不上你!”


    迴想前幾天的經曆,秦阮不願讓人知道她被三爺關在房間,隨口道:“去海城辦點事。”


    防止秦昧繼續追問,她打量著對方身邊,不經意地問:“怎麽不見大哥?”


    “大哥遇到了熟人,我跟他說你來了,他一會就該來了。”


    秦昧把懷裏的雪球扔到地上,伸手就去抱霍遙跟霍安祈:“把孩子給我抱抱,好久沒見他們了,可想死我了!”


    被丟在地上的雪球,傲然地蹲在鏟屎官腳邊,懶懶地舔著爪子。


    一雙碧綠眼眸警惕地打量著霍遙跟霍安祈,謹防他們兄弟倆惦記上它。


    秦阮笑著把孩子送到秦昧懷裏,在孩子耳邊低聲說:“阿遙,安祈,喊舅舅。”


    “舅舅——”


    “舅舅——”


    霍遙跟霍安祈異口同聲地喊人。


    他們聲音壓得很低,除了秦阮跟秦昧兄妹二人,周圍的人根本聽不到。


    聽到兩個小祖宗喊人,秦昧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眨了眨眼,不可思議地盯著霍遙跟霍安祈看。


    “這,這就會喊人了?”


    秦昧一副很神奇,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秦阮伸手摸了摸霍遙跟霍安祈的頭,一臉與有榮焉道:“他們早熟,除了霍家人,外人還不知道他們能說話。”


    “哎呦!可真是兩個大寶貝!”


    秦昧情緒激動,咧開嘴笑,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


    他狠狠親了霍遙跟霍安祈一人一口,抱著他們更加舍不得撒手了。


    “三少夫人,許久不見。”


    蘇靜書穿著禮裙,身姿搖曳地走來,十分自來熟的打招唿。


    秦阮微垂的眼眸輕抬,看到走近的女人。


    對方身上蔓延著一如既往的書香氣質,臉上笑容幹淨,渾身上下透著一份恬靜與安寧。


    看起來有著溫柔善良的賢妻良母潛質,是很適合養在家中的女人。


    可誰又知道這副皮囊下,藏著一顆不輸於男人的狠絕之心,決絕的狠戾手段也是許多男人都比不上的。


    不知道發覺了什麽,秦阮麵色平靜退去,眸底升起詭異的陰沉,紅唇不悅地輕抿。


    她神色清冷,不冷不淡道:“蘇小姐。”


    蘇靜書走到秦昧身邊,抬起塗抹著紅色指甲的手,輕輕捏了捏距離她最近的霍遙臉蛋。


    許是對孩子的喜愛,她由衷地誇獎道:“這兩個孩子真可愛,果然是霍家的血脈,看著就十分聰明伶俐。”


    她這一句話拍到了馬匹上,秦昧聞言不高興了。


    他抱著兩個孩子,語氣不爽道:“你這話說的,怎麽就成霍家的功勞了,沒看到我這兩個外甥跟他們媽媽長得像,分明是遺傳了我秦家的基因。”


    儀態高貴,氣質沉穩的蘇大小姐,視線移到秦昧那張陽光痞氣十足,與秦阮相似的帥氣臉龐上。


    她神色溫溫柔柔,眼底溢出笑意,優雅地捂嘴笑道:“是,沒有三少夫人哪裏能生得出來,這麽兩個活潑可愛的小寶貝。”


    說著,她又想要去嘭嘭霍安祈。


    秦昧對她沒有太大好感,抱著孩子後退兩步,皺著眉盯著她的手:“你指甲這麽長,小心傷到他們。”


    蘇靜書垂眸,望著她手上也就兩厘米長的指甲,有些懷疑人生。


    秦昧還嫌棄不夠,繼續道:“一看你就是沒養過孩子,這麽長的指甲分明是兇器,你當自己是白骨精呢!”


    蘇靜書眸光微沉,湧動著不悅與危險情緒。


    秦二少好似天生缺根筋,眼見她不出聲,抱著孩子躲到秦阮的身後,都霍遙跟霍安祈玩。


    見兄弟倆不理他,又把雪球叫了過來,用貓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在這期間,秦阮眸底浮現出金光,上下打量著蘇靜書。


    從對方靠近的時候,她就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詭異氣場,開了天眼後,才看到她身上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黑色霧氣。


    不是傀氣,不是妖氣,秦阮也分辨不出來那是什麽,總歸不是什麽好事。


    察覺到她的探量目光,蘇靜書壓下心底的不悅,迴眸對秦阮一笑:“三少夫人怎麽用這樣的目光看我,我有哪裏不妥嗎?”


    她手提起禮裙,晃動了兩圈,也沒發現什麽不妥當。


    秦阮眼底的冷意侵襲而來,連身上的層層布料都難以抵擋。


    蘇靜書隻覺對方目光滲入她的肌膚,讓她感覺不寒而栗,臉上的笑意都難以保持。


    秦阮眸底沉色退去,笑著說:“蘇小姐看起來氣色不錯,容光煥發,想必是最近的心情都不錯。”


    她很好奇,對方究竟招惹上了什麽東西。


    觀其麵向與氣場,生命並沒有危險,讓她更覺得詭異。


    秦阮如針刺般的眼神消散,蘇靜書略鬆了口氣。


    她優雅地摸了摸發型,臉上笑容燦爛,頗有深意道:“人啊,就要活得開心點才更有意義不是嗎?”


    秦阮點頭,表示認同:“是這個理,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蘇小姐雅興了。”


    她拉著秦昧離開,不想孩子跟蘇靜書距離太近。


    蘇靜書站在原地,神情疑惑,怎麽感覺秦阮在躲著她。


    想想如今秦阮的身份,霍家人護著,霍三爺寵著,周圍還有一切能人異士,對方怎麽說也不該怕她。


    難不成這人對她有怨念,怕她糾纏三爺不成。


    想到這裏,蘇靜書搖頭。


    蒼天可見,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進霍家的門。


    是誰規定女人就一定要嫁人,她偏偏要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把男人踩到腳下。


    之前陪在蘇靜書身邊的長發男人,快步走向她身邊,神色焦急道:“蘇小姐,我女朋友打電話來了,她身體不舒服,我要迴去一趟。”


    蘇靜書本掛著笑意的臉龐,神色瞬間沉下來,眸光譏諷銳利地刺向男人。


    她麵露嘲諷,言語輕蔑道:“你當我這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跟我討價還價,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也給我待住了!”


    長發男人就是上次在拳擊場,那個比賽勝利的拳擊手。


    自從那晚被蘇靜書叫去後,他就一直跟在對方身邊。


    兩人之間倒是清清白白。


    可蘇靜書有個獨特愛好,就是喜歡給他送不同的女人,每次他做那事,對方就在一旁盯著。


    明明看起來很溫柔的女人,在一旁觀賞時,她臉上神情是厭惡的,有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男人跟在她身邊越久,越覺得蘇靜書的性格扭曲,說不出的變態。


    如果不是為了錢,他還真不敢在蘇靜書身邊待著,總擔心自己一條小命哪天不明不白的就沒了。


    長發男人神色焦急,低聲懇求道:“蘇小姐,我女朋友真的不舒服。”


    蘇靜書捏著他的下巴,侮辱意味十足,冷聲道:“趙東,你是我用錢買來的,今天是什麽場合,你確定讓我不痛快?”


    “她快要死了,蘇小姐,求求您,就讓我迴去吧,迴頭您要是不高興,殺了我泄憤都行!”


    如果不是宴會廳內人太多,又知道蘇靜書好麵子,趙東都想要給她跪下了。


    蘇靜書溫婉憤怒的臉龐,失神片刻,眼底流露出一絲痛意,稍顯即逝。


    她神色恢複平靜,語氣淡漠道:“怎麽迴事?”


    趙東抹了一把眼,低聲道:“我女朋友病重,沒多少時間了,我去打拳就是想讓她走前少些痛苦,醫生說差不多就這個月了,剛剛醫院打來電話,她現在正在手術室內搶救。”


    明明是個身材高大帥氣的男人,此刻麵露痛苦,雙眼含淚,滿身絕望氣息。


    蘇靜書不耐煩地揮手:“行了行了,搞得我像是個惡人,你滾吧。”


    “謝謝蘇小姐!”趙東轉身就走。


    “等等!”


    蘇靜書突然喊住人。


    趙東迴首看去,眼底浮現出一抹慌亂。


    蘇靜書語氣淡淡道:“貝靳州在外麵,讓他送你一程。”


    “好,謝謝蘇小姐。”


    趙東再次感謝,這次是小跑著離開。


    蘇靜書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沉思,陷入某種迴憶。


    之前的高高在上,譏諷與嘲諷神色,統統消失不見。


    ……


    霍雲艽終於脫身離開,準備去尋找秦阮跟孩子時,又被兩人攔住去路。


    是傅胤如跟蕭雯柔這對夫婦。


    兩人攜手而來,神色肅穆,臉上掛著不安。


    傅胤如走上前,姿態恭敬:“霍三爺。”


    霍雲艽掀起眼皮,神色清冷疏離:“有事?”


    他現在對傅家人沒什麽好感,海城傅家的人,可連秦阮的主意都敢打。


    三爺為這事,心裏是不痛快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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