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身體抖了抖,幽藍眸子仰視著唐納德。


    他聲音低弱:“啊嗚——”像是在撒嬌。。。


    小蘭斯在求父親幫忙。


    唐納德眉毛一挑:“這是你自己的事,必須要由你來解決。”


    蘭斯不甘不願地轉身,他湊近傭人的脖子,小口小口地舔著對方脖子上的血。


    舔幹淨後,細小尖銳的牙齒,再次探進傷口裏。


    過了會,蘭斯開始用唾液治療傭人脖子上的傷口。


    轉眼間,傭人脖子上還滲著血液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唐納德看到這一幕,妖冶俊美容顏露出滿意神色。


    不愧是拉撒姆博家族的下一任王,出生第一天就知道覓食,掌握著了玩弄人類後的收尾手段。


    傭人的事解決完,秦阮出聲送客:“把人帶走吧,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不管這個孩子來得多不易,都不會再手下留情。”


    唐納德十分真誠地開口:“感謝霍夫人高抬貴手。”


    他對蘭斯招了招手。


    後者飛身一躍,穩穩地落在父親懷中。


    唐納德對秦阮欠身:“不打擾霍夫人休息了,告辭。”


    秦阮語氣冷淡:“慢走不送。”


    唐納德抱著蘭斯轉身離開,不過眨眼間就消失在眼前。


    秦阮盯著吸血**子離開的位置,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如果安祈沒有用煞氣攻擊蘭斯,今晚她說什麽也不會輕易讓唐納德把蘭斯帶走。


    接下來,蘭斯身體恐怕要虛弱幾天。


    霍安祈身上的濃鬱煞氣,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住的。


    就算是吸血鬼,也要為此付出點代價。


    秦阮站起身,伸手捂著唇角,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瞥了眼站在身邊,神色無動於衷的宋情,聲音含笑道:“辛苦你了,把傭人送迴房間,你也早些休息。”


    宋情垂首,語氣恭敬的應了一聲。


    秦阮上樓沒有迴臥室,她打開了嬰兒房門。


    屋裏傭人還癱在沙發上,沉睡不醒的模樣,一看就是雪球做了什麽。


    霍遙跟霍安祈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雪球生無可戀地趴在兄弟來中間,被他們的小手蹂躪。


    秦阮走進房間,正在擼貓的兩人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副乖巧模樣。


    她語氣淡淡地問:“今晚的事,有沒有解釋?”


    霍遙跟霍安祈皆麵色怔住。


    秦阮在他們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雪球光滑柔軟的雪白毛發。


    霍遙率先開口:“啊!”


    他親昵地抱著秦阮的胳膊。


    霍安祈沒出聲,也來到秦阮身邊,趴在她的腿上安靜無聲。


    秦阮摟著兩個孩子,嘴邊的重話說不出來,語氣無奈道:“你們做什麽我不會阻止,但凡事有個度。


    蘭斯是血族的子嗣,他的存在對拉撒姆博家族來說十分珍貴,不要輕易跟血族硬碰硬,他們是生存在黑暗的生物,不怎麽好打交道。”


    霍遙點頭:“啊!”


    霍安祈緊繃的小臉緩和,也跟著應了一聲。


    父親曾對他們說過,在媽媽麵前不可以反駁。


    不管媽媽說什麽都是對的,他們最正確的選擇就是順著。


    無辜躺槍的三爺,表示很冤枉。


    他明明跟霍遙跟霍安祈說的是,不可以在媽媽麵前打架,不可以惹媽媽生氣,媽媽也要被人寵著順著。


    秦阮不知道父子三人不謀而合的想法。


    她躺在嬰兒床上,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孩子。


    溫婉嗓音在安靜室內徐徐響起:“知道你們倆聰明,跟普通孩子不一樣,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以後盡量不要表現得太過別特,懷璧其罪的道理你們可能不懂,但媽媽不會害你們,做人做事都要懂得藏拙……”


    霍遙跟霍安祈安安靜靜地聽著。


    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在秦阮停頓的時候,總會出聲給予迴應。


    秦阮在嬰兒房待了半個小時,等霍遙跟霍安祈睡著了後,起身離開房間。


    臨走前,她沒叫醒守夜照顧孩子的傭人。


    就霍遙跟霍安祈這兩個古靈精怪的孩子,其實大可不需要傭人的照顧。


    為了讓他們像普通孩子一樣成長,有些事還是要順其自然。


    秦阮輕輕關上嬰兒房門,迴到臥室。


    她離開房間的時候,三爺還在睡覺,唿吸沉穩均勻。


    再次迴到房間,見對方已經坐起身,手中拿著平板電腦正在翻閱著什麽。


    對方倚在床頭,穿著與秦阮同款的睡衣,心口處露出大片雪白,膚色細膩。


    在壁燈的柔和光芒照射下,三爺病弱臉色與他露出來的過白膚色,比唐納德這個血族之王更像是吸血鬼。


    霍三爺慵懶出聲調笑:“大晚上看著我想什麽呢,臉怎麽這麽紅?”


    秦阮迴神,神色有些尷尬,下意識去摸臉。


    臉上溫度正常,並沒有任何讓人想入非非反應。


    三爺那番話好像她在看著對方的臉在臆想,是那種思想碰撞,激發潛能程度的亂七八糟想法。


    可她明明隻是驚豔三爺保養過度的膚色,以及他身上的某種氣質。


    秦阮迴手關上門,臉上被抓包的尷尬已經消失不見。


    她走到床邊,都沒有看三爺一眼,掀開被子躺下。


    三爺斜靠在床頭,把手中的平板電腦扔到一旁,伸手把玩著秦阮的頭發。


    “怎麽還是這麽愛臉紅?”親昵地調笑話。


    秦阮背對著他,嘴巴輕抿。


    心道,她很冤枉好嘛。


    被人調笑,還出了糗,她不要麵子啊。


    兩人已經是夫妻,她無法去計較,但內心的羞澀無法掩藏。


    房中的玩笑話,其實更像是一種情趣。


    秦阮自我安慰情緒好轉,背對著三爺低哼一聲,聲音囁嚅。


    這是三爺比較熟悉的撒嬌,他輕笑一聲,伸手把秦阮攬入懷中。


    輕柔嗓音在秦阮耳邊響起:“孩子們都睡了嗎?”


    秦阮轉過身來:“你怎麽知道我去看他們?”


    三爺順勢把人摟在胸膛上彼此依偎:“大半夜不睡,除了去看阿遙跟安祈,還能去哪?喝水也不可能有一個小時。”


    秦阮麵色一怔,語含歉意道:“我吵醒你了?”


    三爺捏了捏她的臉蛋,溫柔一笑:“那倒不是,懷裏缺了點什麽,睡不著就醒了。”


    秦阮心肝一顫,這話說得也太撩人了。


    她枕在三爺的胳膊上,往他懷裏紮,聲音低喃道:“他們睡著了,我們也睡吧。”


    再繼續下去,她怕探討到夫妻之間精深又內涵,迴歸原始人類融合的深入探討。


    秦阮額上落下溫涼一吻,三爺笑著說:“丫頭,好夢。”


    “好夢——”


    秦阮說完閉上雙眼,嗅著熟悉的沉木香緩緩平複心跳,很快睡著了。


    三爺攬著她的細腰,拇指挑開順滑的睡衣,指尖輕輕揉搓著掌下胯骨那片舒適的皮膚。


    被吵醒後,他就很難再入睡。


    一個小時前,秦阮起身離開的時候的確吵醒了他。


    怕這丫頭自責,沒告訴她實情。


    深夜醒來對於以往來說是常有的事。


    自從跟秦阮一起睡後,晚上倒是很少醒。


    三爺清冷眸光看向窗外,感歎今夜要難眠。


    這個冬天是真的冷,外麵好像又下雪了。


    今年沒有下過大雪滿天飛,小雪倒是不斷。


    不知道明天雪會不會停。


    三爺揉搓著秦阮腰上的細滑皮膚,有些意猶未盡。


    明明還不到春天,怎麽就有種貪不饜足,欲壑難填的渴望。


    他抬手按壓側額,優美雙唇彎起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容。


    不禁感歎冬季不暖也思欲。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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