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調笑,秦阮也麵不改色。


    幾個月的相處下來,她已經適應了霍奕容的灑脫。


    她提議道:“不如邊吃邊說?”


    霍奕容想了想,點頭:“也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餐廳。


    餐廳內。


    秦阮小口的喝著今晚廚房準備的藥膳湯。


    今天是烏雞補血藥膳湯,裏麵的食材都是一些普通藥材。


    隨著她月份漸長,廚房準備的藥膳湯已經不再是大補,都換成了比較普通的食材。


    霍奕容坐在秦阮對麵,看她吃了幾分飽,把南宮家發生的怪異事告知。


    “我跟三弟一致認為,南宮雲龍不可能是自殺,以他的性子也做不出這事,靈虛子去現場看了,沒有發現什麽非自然生物作案的痕跡。


    所以我想請弟妹去看看,南宮雲龍再怎麽說也是南宮家的家主,霍家沒有準備要他的命,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


    “知道了。”秦阮擦了擦唇角,抬頭望向霍奕容:“我隨時都有時間,現在去也可以。”


    霍奕容搖頭:“不急,明天請天假,我親自帶你過去。”


    秦阮想到明天要去找婁弘,點頭:“也好,我明天正好也有其他事要辦。”


    霍奕容臉上露出異樣:“你明天不在家?”


    “有些事要處理,白天估計不會在家。”


    霍奕容想到之前跟三弟通電話,對方明天從香榭裏莊園迴來,就是為了秦阮。


    他問:“三弟明天迴來,你知道嗎?”


    秦阮把手中用過的餐巾放到桌上,語氣平靜道:“剛聽霍川說了,我辦完事會盡快迴來。”


    霍奕容彎唇笑了:“也好,省得三弟白折騰一趟。”


    “嗯?”秦阮不明所以。


    霍奕容低咳一聲,麵露笑意:“三弟這幾天比較忙,我這不是怕他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看你,到時候跟你錯過。”


    “不會的。”秦阮搖頭,語氣堅定。


    三爺明天迴來,她肯定會在解決完事情後的第一時間迴家。


    她也想知道,這幾天對方的身體怎麽樣了。


    按理說,霍雲艽現在的身體,需要每天都要進行疏離。


    可她幾天都見不到對方,每次見麵的時候,三爺也好像比較疏離她。


    可能是在外奔波太累了,沒有精力跟她像以往一樣親近。


    這次,她說什麽也要把人留下來一天。


    ……


    第二天。


    秦阮用過早飯,跟霍奕容一同趕往南宮家。


    在半個多月之前,還熱鬧非凡的南宮家,如今已經門庭冷清。


    外麵除了霍家暗衛把守,看不到其他生人麵孔。


    霍奕容扶著秦阮的胳膊,帶她上樓,走進南宮雲龍自殺的房間。


    屋內氣息很幹淨,沒有任何邪祟殘留的痕跡。


    可就是太幹淨了,秦阮不禁蹙起眉。


    她問:“南宮雲龍是怎麽自殺的?”


    霍奕容鬆開秦阮的胳膊,幽深眼眸瞥向不遠處的沙發。


    秦阮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那裏擺放著一套高端材質的沙發,還有一張暗色花紋的桌子。


    霍奕容指著正中央的沙發:“他就是坐在那自殺,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容哥,這不太可能。”


    秦阮想也不想,直接開口反駁。


    “人的肢體依賴供氧才能發揮功能,假設有個人準備掐死自己,他在操作中身體處於缺氧狀時,長時間的缺氧會讓人血供不上來,導致手使不上勁,自然就會鬆掉。


    當然,也可能會導致自殺者出現短暫的昏迷,但是還是會恢複唿吸,會暈,不至於會死。”


    霍奕容點頭:“的確如此,請來的勘測現場的法醫,也是這樣的說辭。


    可是弟妹,根據法醫的最後鑒定,南宮雲龍的確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這不科學。”秦阮緊緊皺著眉,望著那張空蕩蕩的沙發。


    南宮雲龍想要掐死自己,這太困難了,是人類根本做不到的事。


    霍奕容沉聲道:“靈虛子查看過現場,他說這裏很幹淨,什麽都沒有,找不到是非自然生物作亂的痕跡。”


    秦阮點頭表示認同:“這裏的確很幹淨,幹淨的讓人有些不舒服。


    正常來說,南宮雲龍已經死了,他的亡魂總該在這殘留一些傀氣,可是沒有,房間裏一絲一毫的傀氣都沒有。”


    瞧著秦阮認真分析的模樣,霍奕容以拳抵唇,掩藏唇角彎起的笑意。


    剛剛嘴裏還說著科學,下一秒,就搬出這套理論,還真的是讓人啼笑皆非。


    秦阮沒有注意到霍奕容,因她自身矛盾言論引起的異樣情緒。


    她抬腳往南宮雲龍自殺時坐過的沙發走去。


    突然,腳下踢到什麽東西。


    秦阮停下腳步,垂眸望去。


    一截枯木映入眼中。


    這截枯木看似普通,秦阮卻從中查探到一絲淡薄的煞氣,不是傀物的那種陰寒煞氣。


    有種令人感受到溫暖,包容,淡淡生機的陰煞。


    雖然很矛盾,可秦阮就是能從這截枯木上的煞氣,分辨出來與傀物的不同。


    霍奕容走來,見秦阮盯著腳下的短小樹枝:“弟妹,怎麽了,有什麽不對?”


    秦阮抬眸看了他一眼,手指著腳下的枯木。


    “這東西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如果說之前法醫跟靈虛子都來過,他們不可能沒注意到這東西。


    畢竟裝修如此華麗的房間,出現這一截枯木很突兀。


    霍奕容也明白了什麽,麵色不渝。


    他沉聲問把守在門口的暗衛:“從昨天到我們來為止,有誰進過這間房?”


    暗衛轉身,垂首恭敬迴稟:“迴二爺,沒有人進來過,我們一直守在這,二十四小時沒間斷。”


    秦阮已經半彎身,準備把地上的枯木撿起來。


    霍奕容見了,連忙去阻止,伸手去幫她拿枯木。


    “別動!”秦阮厲聲製止。


    霍奕容手已經快碰到枯木了,被秦阮地驚唿聲製止。


    他手距離枯木隻有幾厘米距離。


    察覺事態不對,霍奕容手快速抽離,把還保持半彎身姿的秦阮扶起來。


    他問秦阮:“這樹枝有問題?”


    秦阮慎重點頭,盯著腳下枯木,眸底光芒越加幽暗,變得深不可測。


    她突然出聲喊道:“林浩!”


    在門外等候的林浩走進來,語氣恭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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