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這麽多年在遍地權與貴的京城,被人當成看不起的暴發戶,充當他人逗趣的玩意,可謂是吃了不少苦頭。


    也幸虧他懂得識時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圈子裏慢慢的混開了。


    如今自家老爹告訴他,他們家跟世家容家有關係,他這一顆心如同坐過山車般刺激。


    容昌庭抬手按了按頭,嗓音疲憊道:“哪有這麽簡單。”


    “莫非還有什麽隱情?”


    秦阮被勾起了好奇心。


    容昌庭緩緩開口:“我們這一支在我祖父還在世時移居到南方,我們雖是容家分支,這麽多年卻連族譜都沒上,主支跟分支間的差距很大。


    不過身為容家血脈,容家有召必迴,這是我們身負容家血脈的傳承。


    十多年前,我們接到容家拋出的橄欖枝,我帶著一家人來到京城打拚,這麽多年混得還算風生水起,也是因主支的扶持。”


    秦阮不禁被容昌庭的話逗笑了:“有召必迴?容家這是想要謀劃什麽?”


    “不是。”


    容昌庭臉色訕訕,出聲解釋:“十多年前主支雖外表看似風光,其實不過是個空殼,容家主支活躍成員大多在清水衙門,算是世家裏混得最慘的一個。


    主支成員沒人踏入到可撈金的商界,在內閣也是湊人數的,話語權並不大,說白了那時候的容家主支身處尷尬位置,要權沒權,要錢沒錢。


    當時我在南方做點小生意,得知主支對下麵拋出來的橄欖枝,比其他人先動一步來到京城,我給主支提供金錢,他們為我提供方便之路,十多年過去了,算是和平共處。”


    秦阮因他這一番話,內心受到了震撼。


    原來六大世家內,還有連日子都過不下去的家族,混得如此……慘。


    慘到需要靠分支來救濟,不過仔細一想,他們彼此也算是互利互惠。


    “還真是,辛苦你了。”秦阮幹巴巴道。


    她還沒接觸過世家,四大家族也隻見識過霍家主宅。


    至於霍家的內部核心是沒有機會接觸的,她有自知之明,不該她觸及的分毫不沾。


    可像容家混得這麽慘的,還真是令她大開眼界。


    看出秦阮眼底的同情與複雜,容昌庭蒼白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全世界都陷入金融危機,容家受到的影響是最大的,這麽多年過去主支早已恢複生機。”


    “這樣嗎?”


    秦阮想不起十年前的記憶。


    金融危機對八至九歲的她來說,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那時的她在西城,每天最擔心的事就是怎麽填飽肚子,還要防備西城那些流浪漢,以及變態們的放在她身上的目光。


    可以說是,日日都處於心驚膽顫中,哪有時間關注什麽金融危機。


    突然,陣陣詭異的風在屋內刮起,一股惡臭隨風襲來。


    秦阮抬手捂住口鼻,秀眉蹙起,神色厭惡。


    她心道幕後之人來了。


    不過這速度比她所預計的要快些。


    “哪來的風?”


    容敬本性就心大,還以為沒關窗,轉身往朝陽台走去。


    “別過去!”秦阮出聲製止他。


    可惜,終是晚了一步。


    容敬所在的位置距離陽台很近,也就幾步路。


    秦阮親眼目睹他站在窗前,身形僵硬。


    容敬目視貼著窗戶露出血紅雙眸,麵色猙獰恐怖的怪物,嚇得是一動不敢動。


    盯著他的那雙血眸,根本不是人類的眼睛,陰邪,煞氣肆意。


    他還能清楚看到對方血紅眼珠,在眼眶裏轉動的細微動作,它臉頰猙獰的血肉在跳動,場麵毛骨悚然,從腳底湧上來的寒意直奔心頭。


    若是此刻容敬尿急,必定會被嚇得尿褲子。


    他渾身都在哆嗦,雙眼驚恐的跟貼在窗戶上的怪物對視。


    內心已經如火山爆發,奈何身體不給力,動都動不了。


    秦阮也看到窗戶外,身影瘦弱,如孩童般大邪氣肆意的醜陋邪祟。


    這玩意五官看起來還真是慘不忍睹,完全就像拚湊在一起的。


    嘴巴尖,鼻空衝天,雙眼如鷹,耳朵畸形,整張臉令人作嘔。


    最讓人感到視覺受到衝擊的,它身上竟然沒有皮,渾身赤倮,血腥腐肉露在空氣中,夠讓人惡心的。


    因為沒有皮囊,可以清楚看到他血肉在身上不停跳動。


    這場麵讓人看一眼,沒有勇氣再看去第二眼。


    “吼吼吼!!!!”


    邪祟貼在窗戶上,突然張開嘴,露出滿是尖銳鋒利的牙齒。


    對比人麵蛇的細碎牙齒,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容敬被嚇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低喃開口,語氣特別輕:“救,救我……”


    再次感受到瀕臨死亡的體驗,那種絕望與危險纏繞在他身上。


    他不想死,他還想活著。


    “救我!救救我!!!”


    容敬終於開口喊了出來。


    窗外的邪祟離開容敬身上,它陰邪血眸死死盯在秦阮身上,周身被彌漫的煞氣包裹,差點看不出它的本體。


    秦阮快步走到容敬身前,把他用力拎起來甩到霍川那邊。


    “看好他,別讓他亂跑!”


    霍川也被窗外的怪物嚇得不輕,承受力卻比容敬強得不是一星半點,臉上詫異驚恐神色很快恢複如常。


    他把容敬拎到身後,對秦阮應了一聲。


    “咚咚咚!!!”


    邪祟貼在窗戶上,用力擊打窗戶。


    它做東看似用力,其實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每敲一下,玻璃上都會留下多方的血手印。


    玻璃上的暗紅血色越來越多,透明玻璃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擋住邪祟的近半身體。


    秦阮擰眉,直覺有些不太對勁。


    邪祟不可能獨自找上門來,是誰在暗處操縱它。


    這種挑釁方式,圖的是什麽。


    在秦阮看來,她覺得窗外的邪祟所做的一切,更像是種挑釁。


    她沉著一張沉靜容顏,雙眸中染上嗜血的狠辣冷光。


    不管是誰,既然找上門,就讓他有來無迴。


    “嘭!嘩啦!”


    許是察覺到秦阮的無動於衷,窗外邪祟兀地撞碎玻璃。


    玻璃渣灑落室內一地,有的甚至還崩落在秦阮的腳邊。


    “臥槽!那是防彈玻璃!”


    站在霍川的容敬,驚叫出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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