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清月拿著劍看過來,兩隻魔鯊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哆嗦。


    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嗜血跋扈。


    它們隻是著涼了,所以身子才會抖,才不是因為懼怕這個女人。


    更何況,沒有水的魚,就跟沒有衣服的人沒什麽兩樣。


    第一次不穿衣服,它們有些不習慣。


    白清月踱著步,朝著它們緩緩走去。


    手上的劍泛著凜冽的寒芒,銀光四射,一看就是把削魚如泥的好劍。


    忽然,她定住了腳步,隔著距離看著它們,微微一笑:“長這麽大,我還沒吃過鯊魚肉呢。”


    兩隻魔鯊:“……”


    更害怕了。


    你是什麽魔鬼嗎?


    白清月記仇,知道它們魔鯊離了水靈活度會大幅度降低,當然不會放過這次報仇的好機會。


    方才將她追的那般狼狽,不賠點精神損失費都說不過去。


    她輕輕抬起手裏的劍,慢悠悠地上下掃視,指腹在鋒刃上一點一點劃過,反射出著凜冽的寒光,落在兩隻魔鯊眼裏就是妥妥的威脅。


    它們尾巴相互交纏在一起,身子抱得更緊了些。


    在水願做比目魚,它們此生不分離。誰也別想拆散它們的愛情。


    真是驚天動地,感人肺腑。


    白清月心裏嘖嘖一聲,都快被它們可歌可泣的愛情給感動了。


    可惜,她的心是石頭做的。


    而且心眼小,很記仇。


    白清月伸出手,藤條唰地一下纏住黑色魔鯊的身子,將它猛地往旁邊牆壁上甩去。


    粉色魔鯊被迫與自家愛鯊分離,不由驚恐地看向白清月。


    看著她如同地獄的勾魂使者般緩緩抬步朝它靠近,手上的長劍在地上劃過,留下輕微的痕跡。


    那閃閃的銀色光芒映射進瞳孔,使得它忍不住渾身顫栗顫抖。


    動……動不了。


    它驚恐地抬起頭,看著已經走到麵前的女子。


    那張清冷明豔的臉上噙著淡淡的笑,眼底卻無半分和善之意。


    甚至於,它從她的眼中,看見了極其凜冽的殺氣。


    那眼神,冷到了骨子裏,好似隻是看上一眼,便能將它渾身凍住。


    “你要吃我,那我殺你,不過分吧?”


    白清月彎唇,對它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卻是冷的:“放心,我會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


    她轉眸,看向掙紮著起來的黑色魔鯊:“讓你們死在一塊。”


    素手微抬,猛然揚起手中長劍,毫不留情朝著粉色魔鯊斬了下去。


    在黑色魔鯊痛苦嘶吼的時候,她劍鋒調轉,又對著它斬了一劍。


    縱使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她也願意成全它們——同年同月同日死。


    方才嗜殺的冷意在周身猶未散盡,她神色淡漠地將劍收入劍鞘,忽然,想起什麽,她掀起眼簾,看向上方的某一處:“所以,這場遊戲,結束了嗎?”


    “嗬嗬。”


    果然如她所料,花無邪一直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輕笑的慵懶聲音傳來,他懶洋洋地鼓起了掌:“方才我可看到了一出非常精彩的好戲呢。”


    她身上,果然很有當魔神的潛質。


    不論是悟性,還是斬殺魔物時的果決,都是他很欣賞的。


    不過……這還不夠。


    若是想要成為魔神,就這點還不夠。


    他淡淡瞥了眼另一個畫麵中的南宮厭。


    這一個小怪物,也不錯啊。


    就這般下了定論也不太好。


    雙方都有優點,還真是難以抉擇呢。


    他心裏開玩笑似的苦惱起來。


    “花無邪?”


    沒再聽見花無邪的聲音,白清月不由得皺了皺眉。


    “還不夠呢。”


    花無邪慵懶的聲音慢悠悠地傳了過來。


    白清月差點沒忍住捏碎手裏的劍柄。


    她深吸一口,沉住氣問:“一出戲不夠,還想看兩出是嗎?”


    隱隱可以聽見磨後牙槽咬牙切齒的聲音。


    花無邪驀地笑了起來:“別生氣,這遊戲還沒結束。”


    “怎麽,這就沉不住氣來了?”


    白清月冷笑一聲,才不接他的激將法。


    她剛剛可是差點就被弄死了,擱誰身上能心平氣和跟他說話啊。


    沒一劍砍死他都算是她有素質了。


    “我給你安排了玩伴,你見到後,一定會很高興的。”


    花無邪的聲音隱隱帶著笑意。


    白清月卻聽出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味。


    她嘴角抽了抽,玩伴?


    玩她還差不多。


    她可不信這人會突然這麽好心,這次八成又是挖坑逼她往下跳。


    “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睜開眼問。


    “嗯,最後一次。”花無邪懶懶應答,聽起來頗為吊兒郎當,極不可信。


    但白清月也隻能選擇相信。


    她沉沉吐出一口濁氣,道:“那就快開始吧。”


    她還趕著迴家吃飯呢。


    “別著急,這可是本座給你精心挑選的玩伴,希望你能盡情享受,這場盛宴。”


    他最後的話意味深長,白清月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腳下就驀地一空,轉眼間她就被丟到了一處牢籠中。


    又是鐵牢。


    那死變態能不能換種花樣啊。


    白清月揉著摔疼的腰緩緩站起身。


    忽然,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無形的殺意,在四周蔓延開來。


    從她降落到這裏開始,便有無數雙眼睛相繼亮了起來。


    虎視眈眈,垂涎著她。


    密密麻麻的視線盯的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白清月咽了咽口水,僵硬地轉過頭。


    這才發現在自己所處的小鐵籠周圍,擠滿了血肉模糊,五官全無的血肉之體。


    它們相較於那些血人來說,更為惡心恐怖。


    相較於那些行走的骷髏支架,它們更像是被扒了皮的行屍走肉。


    那一雙雙眼睛,赤紅垂涎地盯著她,嘴裏不停地發出低低嘶吼。


    白清月絲毫不懷疑,一旦自己周圍的鐵牢閘門打開,它們就會立馬蜂擁而入,撲上來撕咬著,將她吞之入腹。


    這花無邪不愧姓花。


    玩的挺花啊。


    白清月忍不住磨了磨牙。


    玩伴是吧?


    真謝謝他了,一下子給她找這麽多玩伴。


    這下媽媽再也不怕她孤單寂寞無聊不合群了。


    是啊,被吞了之後,都直接成為它們身體的一部分了,怎麽會不合群呢?


    不但不會不合群,相反,還能融合地非常融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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