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兩隻兔子身體抖的像篩糠似的,白清月眼眸微眯,將它們提近了些。


    兔子如同紅寶石一般的眼睛驚恐地看著她,好像看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掙紮的動作越發劇烈。


    白清月淡聲威脅:“再動,就把你們下鍋煮了,加些調料,大火慢熬,做成兔子湯。”


    “或者裹上麵包糠,下鍋油炸,保管讓隔壁小孩都饞哭。”


    兩隻兔子不約而同想到那個血腥的畫麵,身子猛地一顫,頓時不敢動了。


    白清月輕勾唇,將它們拉近,問:“你們一直在觀察我?”


    其中一隻兔子眼睛通紅,很是倔強地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吭聲。


    弟弟有樣學樣,跟著把頭扭到了另一邊,兔嘴巴閉的緊緊的。


    不說,死都不說。


    白清月不由得挑了挑眉。


    跟她玩倔強小白兔設定?


    “不說是吧?”


    她了然地點了下頭,抬手一揮,地上頓時出現一個煉爐。


    兔子哥哥頓時瞪大了眼睛,猛地轉過頭,一臉驚恐地看向白清月。


    白清月對它微微彎唇,露出惡魔般的笑容。


    救命啊!煮兔子啦!


    兩隻兔子瘋狂地掙紮起來。


    白清月手下很穩,將它們的耳朵命門牢牢掌握在手中。


    她抬腳,一步步朝著那鼎煉爐走去。


    全然不顧兔子嘴裏發出的尖叫聲。


    白清月走到煉爐前,往裏麵放了一爐水。


    眼見著就要將它們給丟進去,哥哥忽然激動地尖叫出聲:“我……我說!”


    娘耶,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魔鬼!


    它們長的那麽可愛,怎麽可以吃兔子?


    白清月聽到聲音,手下動作一頓,挑著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它。


    弟弟則一臉震驚地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哥哥。


    哥哥怎麽就這樣屈服了?


    不是說好了打死都不會向這個女人求饒的嗎?


    哥哥狠狠瞪了它一眼:你懂什麽?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總不能真跳沸水裏變死兔子吧?


    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


    它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白清月:“沒錯,我們觀察你已經很久了。”


    對於它能講話這件事,白清月並不驚訝。


    畢竟魔物算是靈物,照樣修煉,是有靈智的,不過根據修為和血統的不同,每個魔物口吐人言的階段都不同。


    看著這兩隻兔子,差不多也就金丹修為,算是成精了。


    “不過誰叫你老賴在這裏不走?而且還將我們辛辛苦苦收集來的魔氣全都吸走了。”


    哥哥想到這個就來氣,不由得萬分憤慨。


    真是人比兔氣死兔。


    那可是它們兩隻兔子幾十年的魔氣存糧,結果她三天就幾乎全部吸光光了。


    白清月一愣,難怪她覺得自己修為夯實了不少,隱隱有進階的趨勢。


    看來這裏的魔氣功不可沒。


    沉吟片刻,白清月倒是忽然想起了另一茬:“之前攻擊我的,也是你們?”


    “是又怎麽樣?我們極兔一族是斷然不會向人類屈服的,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要剮盡管來好了!”


    弟弟唰地一下伸出脖子,格外硬氣。


    哥哥生無可戀地閉上眼,恨不得一巴掌拍它腦門上,劃開它腦子看看裏麵有多少水。


    現在是裝硬氣的時候嗎?


    怎麽就不知道審時度勢。


    白清月倒是對它的硬氣感覺到有些驚訝,斂了斂眸子,她忽的輕笑出聲。


    “你……你笑什麽?”


    弟弟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這麽嚴肅的時刻,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這代表什麽?


    這代表她一點都沒把它放在眼裏!


    “我不知道這裏是你們的地盤,所以不小心占用了你們的修煉資源,是我不對。”


    白清月微微勾唇說道。


    聽她這麽說,兩隻兔子頓時感覺理直氣壯起來,後背漸漸挺直。


    但沒一會兒,就聽她話鋒一轉:“可是你們之前攻擊我的事,我還沒找你們算賬。”


    這算攻擊嗎?!


    見兩隻兔子瞪大眼睛,白清月微微笑道:“要不是我反應及時,怕是早就跟他們一樣屍骨無存了。”


    它們的眼神頓時飄忽起來,心虛地垂下腦袋。


    “所以,綜上所述,那些魔氣就當做你們想要傷害我的損失費補償好了。”白清月萬分自然地總結道。


    有點道理,但不多。


    兩隻兔子下意識跟著點了點頭。


    抬頭看見白清月意味深長的笑容後,它們驚覺自己上當了,不由尖聲道:“你無賴!”


    “嘖,怎麽能說我無賴?”


    白清月不讚同地看著它們,眉眼微彎,緩緩吐字矯正它們:“是大度。”


    她沒計較它們險些弄死自己已經是很寬和了。


    兩隻兔子瞪著猩紅的雙眼,憤憤地看著白清月,進行著無聲的控訴。


    白清月見它們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由輕嗤,笑了笑:“多大點事,怎麽好哭鼻子的?”


    “你……你才哭鼻子!”


    弟弟聲音帶著哭腔。


    沒有半點說服力。


    白清月倒是無所謂它們怎麽在心裏編排自己的,將煉爐撤去,她盤膝坐下,拎著兩隻兔子,懶洋洋地跟它們說著閑話。


    “你們叫什麽名字?”


    兩隻兔子顯然還在氣頭上,憤憤別過腦袋,不肯看她。


    白清月也不惱,微微笑了笑,麵不改色揪了揪它們的兔耳朵。


    痛痛痛!


    哥哥淚眼汪汪地看著她,終究還是屈服在淫威之下:“阿白。”


    弟弟也癟著嘴,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流出來,抽抽搭搭道:“阿亮。”


    “你們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啊?”


    白清月來了興致,笑著問道。


    阿白阿亮看她就像看魔鬼一樣,敢怒不敢言,癟著嘴,強忍淚水,伸出兔手,默默指了指對方。


    “哥哥。”


    “弟弟。”


    白清月了然地點了點頭。


    兩兔子雖然是兄弟,但是在毛色上和外形上還是有區別的。


    比如哥哥阿白,身上就有結實的肌肉,兔手上隆起一塊,看著還算壯實。


    弟弟阿亮就顯得瘦小許多,體型比哥哥要小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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