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氣氛那叫一個緊張又詭異,仿佛空氣都被凍住了。華歆滿臉堆笑,可那笑容裏透著股讓人捉摸不透的勁兒,他把李伏和許芝拉到漢獻帝跟前,嘴上還念叨著:“陛下呀,您要是覺得我們剛才說的像天方夜譚,那您一定得聽聽這兩位專業人士怎麽講。他們的話,那可都是有根有據的!”


    李伏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上前一步,腰杆挺得筆直,就開始說:“陛下啊,您是不知道,自從魏王坐上王位,這天下的祥瑞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先說那麒麟,那可是傳說中的神獸啊,居然就這麽大搖大擺地出生了,跟下凡來給魏王捧場似的。還有鳳凰,撲棱著五彩斑斕的大翅膀,唱著好聽的歌就飛來了,那場麵,簡直美翻了。不光如此,鄴郡的黃龍也現身了,在雲彩裏翻來滾去,可威風了。地裏的莊稼也跟著湊熱鬧,茁壯的嘉禾成片成片地長,看著就喜慶。就連天上的甘露都嘩嘩地往下掉,跟下金子似的。陛下,您想想,這一連串的好事,可不是老天爺在給咱暗示嘛,明擺著就是魏國要取代漢朝,這是天命所歸啊!”


    李伏說得口沫橫飛,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魏國取代漢朝後自己飛黃騰達的樣子。


    許芝也不甘示弱,緊接著就接上了話茬:“陛下,您也知道,我們這些負責觀察天象的人,每天晚上就盯著那片星空。最近啊,我們發現情況不對勁了。漢朝的氣運,就像那快燒完的蠟燭,沒多少亮光了。您那顆代表帝王身份的星星,都偷偷藏起來,變得模模糊糊,就像快要熄滅的燈泡。再看看魏國那邊的天象,好家夥,簡直就是光芒萬丈,布滿了整個天空,那運勢好得沒法說。而且啊,這還和老祖宗留下的預言對上了。預言裏說:‘鬼在邊,委相連;當代漢,無可言。言在東,午在西;兩日並光上下移。’陛下,您仔細琢磨琢磨,‘鬼在邊’,‘委相連’,這不就是個‘魏’字嘛;‘言在東,午在西’,一組合,就是‘許’字;‘兩日並光上下移’,拚出來就是‘昌’字。合起來就是說魏國在許昌接受漢朝的禪讓,這是老天爺早就安排好的事兒啊!陛下,您可千萬別逆天而行,趕緊順應天命吧!”


    許芝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就怕漢獻帝聽不懂。


    漢獻帝聽著他們倆的話,心裏那叫一個氣啊,感覺像吃了隻蒼蠅,惡心極了。他皺著眉頭,滿臉不悅地說道:“你們說的這些什麽祥瑞啊、預言啊,我看就是胡扯!都是些虛無縹緲、沒影的事兒。就憑這些不靠譜的東西,你們就想讓我把祖宗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基業拱手讓人?你們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王朗一看這情況,趕緊站出來打圓場。他一臉嚴肅,裝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陛下啊,您可別生氣。您想想,從古到今,這世間萬物都是有起有落的。就像人有生老病死,月有陰晴圓缺,哪有一直興盛不衰落的國家,哪有永遠富貴不敗落的家族呢?咱們漢朝,風風雨雨傳承了四百多年,到陛下您這兒,氣數真的已經用盡了。您看,現在這些祥瑞和天象都擺在眼前,這是老天爺給的信號啊。陛下您要是早點把皇位讓出去,還能落個清閑自在,每天種種花、養養魚,多舒服啊。要是再猶豫下去,萬一惹惱了老天爺,或者下麵的人等不及,起了什麽亂子,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啦。陛下,您可要三思啊!”


    王朗表麵上為漢獻帝著想,可心裏早就盼著他趕緊讓位了。


    漢獻帝聽了王朗這番話,隻覺得一陣絕望湧上心頭。他嘴唇顫抖,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他望著眼前這一群大臣,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心想:“我堂堂一個皇帝,居然被你們這些人逼到這個份上!”


    想到這兒,他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起來,轉身就往後麵的宮殿跑去,那背影顯得無比落寞和淒涼。


    而站在朝堂上的這一群大臣呢,看著漢獻帝跑開的背影,不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一個個嘴角上揚,露出了嘲諷的冷笑。他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仿佛在嘲笑漢獻帝的不識時務。過了一會兒,他們便像一群得勝的公雞,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朝堂。


    第二天一大早,這幫大臣就跟約好了似的,又齊刷刷地在大殿裏聚齊了。一個個搖頭晃腦,交頭接耳,就像一群等著看好戲的觀眾。他們打發了個小宦官,讓他趕緊進宮去請漢獻帝出來。


    這會兒的漢獻帝,在宮裏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團團轉。心裏那叫一個害怕呀,就像有人拿著刀架在脖子上。他在屋裏走來走去,嘴裏嘟囔著:“這可咋整,這可咋整……”說啥也不敢邁出房門一步。


    曹皇後見他這副模樣,覺得挺納悶,就走過去問道:“陛下,大臣們都請您去上朝呢,您為啥磨磨蹭蹭,死活不願意出去呀?”


    漢獻帝一聽,“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眼淚鼻涕一塊兒流,帶著哭腔說道:“皇後啊,你是不知道,你那哥哥曹丕,狼子野心,他想篡位啊!還指使那些大臣們一個勁兒地來逼我,我出去那不就等於羊入虎口嘛,我可不敢出去啊!”


    曹皇後一聽,這臉“唰”地一下就紅了,氣得像個被點著的炮仗,“騰”地一下就炸了,大聲吼道:“啥?我哥哥怎麽能幹出這種缺德冒煙、大逆不道的事兒呢!他這是要遭天譴啊!”


    她這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哐當”一聲,門被猛地推開了,曹洪和曹休像倆門神似的,帶著劍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曹洪皮笑肉不笑地說:“陛下,大臣們都在大殿等著您呢,您還是趕緊移步吧。”


    曹休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陛下,別讓大家久等了。”


    曹皇後一看這架勢,肺都快氣炸了,手指著他倆,破口大罵:“你們這群沒良心的亂臣賊子!一天天就知道貪圖榮華富貴,淨想著幹這種叛逆的勾當!我爹曹操,那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功勞大得能把天都給撐破,威望高得能把地都給震裂,可他老人家一輩子光明磊落,都不敢去篡奪皇位。現在我哥哥才剛坐上王位沒幾天,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急著要篡奪漢朝的江山,他也不怕老天爺一個雷劈下來!你們跟著他瞎起哄,老天爺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曹皇後哭得那叫一個傷心,轉身就往宮裏跑去,她身邊那些侍從們,也都跟著抽抽搭搭,眼淚止不住地流。


    可曹洪和曹休哪管這些,就像倆討債的,還是一個勁兒地催著漢獻帝去大殿。漢獻帝心裏那個苦啊,感覺自己就像被一群惡狼圍著的小羊羔,實在是被逼得沒轍了,沒辦法,隻能哭喪著臉,磨磨蹭蹭地換好衣服,一步三迴頭地往前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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