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曹操把那軍隊拾掇得妥妥當當,仔仔細細地把大軍給分成了三撥兒,讓前麵那撥兒先麻溜地渡過渭河。等到人馬唿啦啦地趕到河口的時候,嘿喲,太陽這才剛剛探出個腦袋,紅彤彤的陽光跟給河麵撒了一層金粉似的。曹操先派了一幫精兵強將渡過北岸,去那地界兒開疆拓土營建營寨。


    曹操自己呢,則帶著一百來號親信,還有那些護衛軍將領,他緊緊按著腰間的劍,像個穩坐釣魚台的大佬似的,穩穩當當坐在南岸,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軍隊渡河。


    就在這節骨眼兒上,忽然有個人跟被鬼追似的,驚慌失措地跑過來,大喊:“不好啦,後麵的白袍將軍來啦。”


    大家一聽,跟被敲了一記悶鼓似的,都清楚那是馬超這尊兇神來了,瞬間就跟炸了窩的馬蜂一樣,全亂了套,一下子全都爭著搶著、推推搡搡地要往船上擠。


    河邊的軍隊更是亂得沒法看,簡直就是一鍋煮糊了的粥,都搶著上船。


    您瞧瞧曹操,那可真是淡定得能上天了,依舊穩穩當當地坐在那兒,跟屁股上長了釘子似的一動不動,還按著劍大聲嚷嚷,讓大夥別瞎鬧騰。就在這一片亂哄哄跟雞飛狗跳似的混亂當中,隻聽見那“人喊馬嘶”的動靜是越來越近,“轟隆隆”就跟潮水似的一股腦兒蜂擁而來。


    船上有一個將領“噌”地一下跳上岸,拚命大喊:“賊人來啦!丞相大人,您趕緊下船。”


    曹操抬眼一瞅,喲嗬,原來是許褚這愣頭青。曹操這嘴還挺硬,梗著脖子說道:“賊人來了怕個啥?”


    可這話剛出口,他扭頭這麽一瞧,哎呦我的媽呀,馬超都已經離著不到一百多步遠,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曹操給生吞。


    許褚一看這嚇人的情形,哪還能顧得上三七二十一啊,一把拽住曹操就往船邊撒丫子跑。等他們跑到船邊的時候,嘿,這船都已經離岸一丈多遠了。不過許褚這家夥也是夠猛的,二話不說,背著曹操卯足了勁兒一跳,“嗖”地就上了船。隨行的將士們一瞅丞相上了船,全都跟下餃子似的“噗通噗通”跳下了水,一個個拚命抓住船邊,那架勢,就跟餓狼搶食似的,爭著搶著想要上船逃命。


    這船本來就小得可憐,這麽多人一股腦兒地往上擠,眼瞅著就要翻個兒,許褚這下可急紅了眼,“唰”地一下就把刀抽了出來,一陣亂砍,靠近船邊的那些人的手“哢嚓哢嚓”都被砍斷了,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喚,一個個都倒在水裏撲騰。許褚一邊砍一邊喊:“快把船往下遊劃,都使把勁兒啊。”


    許褚站在船梢上,那叫一個手忙腳亂,拿著木篙拚命撐船,兩條腿都在打哆嗦。曹操這會兒也嚇得魂都飛了,趴在許褚腳邊,跟隻受驚的鵪鶉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馬超跟一陣龍卷風似的唿唿趕到河岸,一瞧那船都已經到河中間了,“哼”了一聲,拿起弓搭上箭,吼道:“給我圍著河射,狠狠地射。”


    那箭就跟下雨似的“嗖嗖嗖”地飛過來。許褚心裏頭急得大唿大叫:“哎呀呀,可千萬別傷著丞相啊。”


    趕忙用左手舉起馬鞍擋著。馬超這射箭的本事可真是絕了,箭箭不落空,船上駕駛船的人一個接一個中箭“噗通噗通”落水,船裏的幾十號人都被射倒了。這船被射得左搖右晃,跟喝醉酒似的,反而撐不穩了,在急水中不停地打轉轉。


    許褚這時候真是玩兒命了,跟開了掛似的,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用兩條腿緊緊夾住舵使勁兒搖晃,一隻手拿著篙不要命地撐船,另一隻手高高舉起馬鞍,把曹操護得嚴嚴實實的。


    這時候,有個渭南縣令叫丁斐,這老兄正在南山上頭貓著呢。他探頭這麽一瞅,我的個親娘嘞,馬超追曹操那叫一個兇猛喲,簡直就跟發狂的惡狼拚命攆著可憐的小兔子似的,那股子狠勁兒,就好像要把曹操整個兒給吞進肚子裏去,連骨頭都不吐一根。


    丁斐跟被敲了一記重錘似的,暗暗叫苦:“哎呀媽呀,這要是曹操有個啥閃失,那還不得天下大亂,這可咋整?”


    急得他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腦袋瓜裏靈光一閃,嘿,有主意了,他二話不說,把寨子裏的牛啊馬啊,一股腦兒地全給轟趕到外麵去了。


    這一趕可不得了嘍,那場麵,漫山遍野到處都是牛啊馬啊,橫衝直撞,撒歡兒亂跑。


    那些個西涼的士兵一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心裏頭原本那點兒追曹操的念頭瞬間就像被一陣大風給刮跑了,一個個就跟餓了三天三夜的狼見著香噴噴的大肥肉似的,嗷的一嗓子,轉身就撲向那些牛啊馬啊,搶得那叫一個歡實。


    曹操這老狐狸呢,趁著這個亂哄哄的空當,腳底跟抹了超級潤滑油似的,“哧溜”一下,跑得比兔子還快,眨眼的功夫就沒影了。嘿,總算是從鬼門關前撿迴了一條小命兒。


    曹操他們剛一到北岸,曹操那臉氣得跟豬肝似的,氣急敗壞地吼道:“都給老子聽好了,趕緊把這些個破船和木筏統統給我鑿沉,可不能讓馬超那混小子有機會追過來。”


    眾人一聽,嚇得脖子一縮,哪敢違抗啊,趕忙乒乒乓乓地一通忙活,沒一會兒功夫,就把那些船和木筏鑿得稀碎,簡直慘不忍睹。


    將領們一聽說曹操在河裏遭了大難,一個個撒開腳丫子就玩命地往河邊衝,心裏頭隻想著趕緊去把曹操給救迴來。可等他們累得氣喘籲籲,跟老牛拉破車似的趕到的時候,曹操早就已經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地上了岸。


    再瞧許褚,身上穿著那厚重得能壓死人的鎧甲,鎧甲上密密麻麻地嵌滿了箭,遠遠一看,好家夥,就跟個超大號的刺蝟似的。眾將領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保護著曹操來到野外的營寨中。


    剛一進寨門,眾人“撲通”一聲,齊刷刷地跪在地上,那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滿臉關切、哆哆嗦嗦地問道:“丞相,您到底咋樣,可安好啊?”


    曹操倒是心大得很,仰頭一陣狂笑,說道:“哈哈哈哈,老子今天差點就被那個小毛賊給困住。”


    許褚一邊抹著臉上豆大的汗珠,一邊說道:“丞相大人,要不是有人想出放馬放牛引誘賊人的妙招,那些賊人指定會拚命渡河追過來的。”


    曹操問道:“那想出這法子引誘賊人的到底是誰呀?”


    這時,人群中有個知道內情的人,急急忙忙地迴答說:“是渭南縣令丁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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