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簡簡單單一句話,氣得這中老男人臉都綠了。


    這是在陰陽他?


    “在這整個京市,還沒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那我真的怕死了。”


    朱雨看著他,神色木然,看起來敷衍極了。


    本來很陰鬱凝重的氣氛,被她這兩句話給弄的輕鬆了不少。


    這些被打的受了傷的保鏢知道她們這幾個人身手不凡,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現在一個個跟縮頭烏龜一樣默默的站到了四個老男人身後。


    這幾個人似乎是有點背景,哪怕是在這種明顯劣勢的情況下,也依然穩坐如泰山,除了被氣到臉綠以外,倒是不見慌亂。


    他們看向了施盼。


    從剛剛進門後這一係列的事情來看,他們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才是領頭的。


    剛剛那中老男人沉吟片刻,裝腔作勢的對著施盼說。


    “我們是跺跺腳整個京市都會抖一抖的人物,在京市有絕對的話語權,你現在帶著人走,把那個女的留下,我們就可以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他所指的女人,是陶思思。


    陶思思有種我見猶憐的美,雖然已經十七八歲了,但看在長相的份上,倒也可以忽略。


    剛剛沒有得手,他們仍然有些心癢癢。


    施盼被他們的目光惡心到了。


    他們看起來是個正常人,實則心思齷齪,三觀有嚴重的問題。


    “那我建議你們,當作今天這事發生過。”


    說著,施盼沒去看他們的臉色,打算帶著陶思思等人離開。


    就這時。


    陶思思伸手指了指沙發上:“盼盼,還有她。”


    “她是誰?”


    施盼剛開始沒太注意沙發上那小女孩。


    小女孩背對著她們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她被他們灌了很多很多酒。”陶思思咬著嘴皮子,有點怕,但也不想瞞著。


    “?”


    一聽這話,施盼三步並做二步的走了過去。


    她翻過小女孩。


    小女孩渾身酒氣,昏睡了過去,一張臉紅的像是煮熟了小龍蝦。


    她脖子和胳膊上有很多青紫色的痕跡,好在她身上的衣服完整。


    施盼雙手抱起了小女孩,目光掃過這幾個老男人。


    “你們真的是畜生!”


    她抱著人打算送去醫院,朱雨等人也連忙跟上。


    沒受傷的人都打車迴去,陶思思和那小女孩,以及朱雨都在車上。


    朱雨迴頭看,眼見那一棟金碧輝煌的大樓越來越遠,她忍不住的問:“施盼,我們為什麽不報警?他們明顯犯法了,難道就由他們逍遙法外嗎?”


    “先把這小姑娘送醫才是要緊事。”


    施盼感覺這丫頭的唿吸很微弱,而且耳朵處還有出血的痕跡,不及時送醫怕出什麽問題。


    再頓了頓後,她又道。


    “他們敢在峰雲酒吧這麽明目張膽的來,背後有人在保護,沒有用的。”


    這種事情她見的多。


    畢竟,社會很現實。


    遇到一些不公平的事,她反而更相信自己。


    但現在的她,羽翼不豐,許多公司也不過剛起步,現在去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


    朱雨啞然。


    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陶思思坐在後麵,拉緊了身上的外套,偷偷的看著前麵的施盼,隻覺得安心。


    到了醫院。


    小姑娘被送進了診室。


    施盼坐在外麵的走廊上,她從兜裏拿出來了一張名片。


    這是之前離開前,她在那大理石桌麵上順手拿到的。


    看著名片,她一雙杏眼裏眸光淡淡。


    曹輝。


    曹氏集團總經理。


    下麵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你在看什麽?”朱雨看了過來。


    “這是那會其中一個男人。”


    這男人是欺負陶思思的那個中老男人,四十多歲。


    另外三個人她不認識,也沒見到名片。


    一邊瑟瑟縮縮倚牆站著的陶思思見朱雨靠的那麽近,也挨著施盼的另外一邊坐了下來。


    她一坐過來,施盼收起名片轉頭看著她,神色冷然。


    “你這次為什麽又在峰雲酒吧?是在兼職?”


    陶思思見她前一刻跟朱雨說話都和顏悅色,跟自己說話冷著臉,雙手手指頭糾纏著,紅了眼眶的低著頭。


    她吸了吸鼻子,點點頭嗯了一聲。


    見她承認,施盼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緩的說。


    “上次在峰雲酒吧吃過虧,這一次怎麽還不長記性?不是每一次我都在,我以後迴來的時間並不多,萬一哪一次我不在,你出了事又怎麽辦?”


    她是真不能理解陶思思的腦迴路。


    但看到她自責的低著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說話聲收斂了不少:“今晚那小丫頭怎麽迴事?你跟她認識?”


    陶思思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我做兼職的時候,連續好幾天都能看到她,她被一些人打,今天那些人還給她灌酒,還把她打的都流血了,她才十四歲,痛得話都說不了,我看不下去了想幫忙,然後……”


    後麵的事,施盼大概也清楚了。


    沉思片刻。


    她問陶思思:“你知不知道這小女孩家裏是什麽情況?”


    “我之前偷偷有跟她聊過,她父母腿都被人打斷了,也沒了工作,現在兩個人都在靠撿垃圾為生,然後那些人找到了她,把她關了起來,每天毆打取樂……”


    陶思思說這些話的時候,悶悶的聲音裏都染上了濃重的鼻音。


    麻繩專挑細處斷,苦難專挑苦命人。


    她本不想管,但良心不允許。


    氣氛有些沉重。


    施盼沒說話,朱雨也被氣的發抖。


    “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他們真的敢!”


    她年紀也不大,才剛剛二十歲,還沒有見識過社會的險惡。


    現在一聽到這種事情,根本無法接受。


    朱雨想幫忙,但又感覺有些乏力。


    相比起她,施盼情緒並未外露。


    上一世她一直遊走於刀尖上,各種底層人的生活慘狀她都見過。


    但哪怕如此,她在聽聞這小姑娘身上的事後,心底仍被觸動。


    “先等她醒來。”


    說著,她起身走到了一邊的窗戶處。


    拿出手機後,施盼給餘嶽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你幫我查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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