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拓拔鷹一把抓住對方衣領,大聲質問:“你再說一遍!”


    “將軍,南邊的城門塌了,從城外衝進來很多宋軍!”小校哭喪著臉又複述了一遍。


    “嘿!!!”


    拓拔鷹一把推開對方,大聲對傳令官吩咐:“快去傳令東西二營,讓他們立即集結!務必把城裏的宋軍趕出去!!!”


    話音剛落,親兵隊長就在其耳邊低聲說道:“將軍,剛才不是傳來消息,說兩營的馬匹都驚了嘛。他們若是沒有馬……,恐怕後果難料啊。”


    拓跋贏咬牙切齒的說道:“顧不了那麽多了,先讓人盯住再說。”


    說著,又向門外大聲吩咐:“去給本官備馬抬刀,我要親自帶著將士們迎敵。”


    當他目送著幾人離開,就聽那一陣陣喊殺聲越來越大。


    急的如熱鍋螞蟻似的拓拔鷹,索性帶著親近手下去大門外查看情況。


    隻見火光映射下,在街道盡頭出現無數宋軍騎兵。


    其中一名騎在馬上的宋軍,正指著這邊高聲叫喊:“看!前麵有幾個像是當官的!兄弟們,跟我衝啊!!!”


    隨著話音落下,遠處那些宋軍就向著拓拔鷹這邊衝殺過來。


    拓拔鷹麵對眼前場景,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來不及等人牽來馬匹,就帶著手下奪路而逃。


    衙門前的這一幕也在城中各處反複上演,西夏軍卒在沒有馬匹的情況下,麵對大宋騎兵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一時間被打的節節敗退。


    這場仗,從淩晨打到了天色漸亮。終於在幾萬大宋將士的共同努力下,把大部分西夏軍趕出了涼州城。


    至於拓拔鷹這位涼州守將,則被種諤率領的種家軍生擒活捉。


    “哥哥,你看看,我抓到誰了!”


    種諤說著,就讓手下親兵把五花大綁的拓拔鷹抬進了大堂。


    坐在上首位的種古吳宇二人,見到拓拔鷹被活捉了,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二弟,戰前不是給你交代過嗎?凡是將軍一類的人物,能不殺就不殺,隻要趕到城外就行了。”


    種諤聞言一愣,隨即才想起什麽似的,伸手一拍額頭:“嗨!瞧我這記性,隻顧著過癮把這事忘了。”


    說完就看了眼地上拓拔鷹,又看向種古吳宇二人:“那現在怎麽辦?”


    種古白了兄弟一眼,起身來到拓拔鷹麵前,俯身蹲下:“你就是拓拔鷹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蘭州都指揮使,種古。”


    說著他已經取下堵在拓拔鷹嘴裏的布,而後就指向自己的弟弟:“那個是我弟弟,種諤。還有我身後這位,皇城司特使,吳提點。”


    躺在地上的拓拔鷹,盡管被綁繩束縛住了身體,可嘴上確是不依不饒,用極其惡毒的語言,大聲問候著在坐幾人的父母。


    種古見狀顯得毫不在意,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拓拔鷹,你跟種某說句實話,想不想我把你放了?”


    拓拔鷹聞言,立即停下動作,同時不屑的哼了一聲。


    種古再次出聲:“拓拔鷹,種某從不開玩笑,我不僅能把你放了,還能給你提供糧草武器馬匹,所有與打仗有關的器具都給你和你的手下配齊。”


    拓拔鷹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幕,隻覺得無比詭異。


    自古以來,抓到敵軍主將,基本上就隻有兩個結果。首先就是勸降,要是勸降無果,就隻能選擇砍頭了。


    現在對方竟然想把自己放了,這怎麽可能?


    種古見對方眼中滿是迷茫,就重新站起身:“來人,把將軍扶到椅子上坐下。”


    “是!”幾名親兵大聲領令。


    稍後,拓拔鷹就被幾人抬著放在椅子上,隻是卻沒有鬆綁的意思。


    種古迴到座位上,看了眼身旁的吳宇,示意對方去說。


    吳宇輕咳一聲:“拓拔將軍,或許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幾天前你們的夏州也如同涼州一樣,被我大宋將士攻破了。”


    說著,他就直視著對方繼續說道:“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遼國的三十萬大軍,已經從夏州轉戰去了興慶府。不日就會兵臨城下。以你對西夏的了解,你覺得留守在興慶府的軍隊,能扛得住三十萬大軍的攻伐嗎?”


    “這不可能!”


    拓拔鷹對此是一臉的輕蔑:“吳提點是吧,你就算要編瞎話嚇唬我,也請你編一個合情合理的。你們宋軍是個什麽戰力世人皆知,能攻占我涼州城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怎麽可能連夏州城也能攻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吳宇聽對方這麽評價大宋軍隊,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繼續平心靜氣的說道:“拓拔將軍,你信與不信,對於吳某來說,根本不重要。現在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一旦興慶府淪陷,你想過後果沒有?且不說城裏的那些貧民百姓,就說將軍的父母妻兒會是個什麽下場,相信你能猜的到吧?”


    拓拔鷹見麵前這個吳提點,用這個語氣,這個態度說話,心裏也不由得信了幾分。


    “吳提點,你到底什麽意思?”


    “哈~”


    吳宇輕笑一聲:“吳某隻是不忍將軍的親人受難,打算把你和你手下將士都放了。並且提供一批刀矛器械和糧草給你。讓你有能力趕迴興慶府,幫著城裏那些人一起迎戰遼軍。”


    拓拔鷹深深打量了對方許久,最後才輕吐四個字:“驅虎吞狼?”


    “將軍果然是明白人,一眼就看出吳某的打算了。”


    吳宇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就臉色一肅:“不知將軍的意思如何?”


    拓拔鷹的一雙眼睛在幾人臉上反複打量,確實看不出任何破綻。由此,才算是真信了對方的話。


    “你們就不怕把我放了,改日再提兵殺迴來?”


    吳宇笑著與種古對視一眼,隨即看向拓拔鷹:“將軍,如果日後有能力一戰的話,吳某願意奉陪到底。”


    傍晚時分,吳宇和種家兄弟登上城頭,看著拓拔鷹帶領五萬西夏將士向興慶府方向趕去。


    “種將軍,依你看興慶府到底能不能守的住啊?不會真被遼軍整亡國了吧?”吳宇輕聲說道。


    種古搖了搖頭:“這很難說,戰場態勢千變萬化,有太多的可能性了。”


    這時,種諤從一旁插話:“兩位,能不能先把興慶府的事情暫且放下?按照時間推算,十萬遼軍後天就會到達涼州。咱們還是聊聊如何防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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