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見對方舉右拳打向自己,立即側身躲避。


    同時,借著兩人貼身的機會,右手在對方腰帶上輕撫了一下。


    他這才連退數步,直到後背撞在圍觀百姓的身上。指著漢子驚恐的說道:“你!你要幹什麽?”


    漢子又上前一步,陰惻惻的看著劉奇:“幹什麽?嘿嘿!大爺今天就教訓教訓你。”


    說著,他看了眼站在身側的幾個漢子,示意大家一起上。


    幾名大漢剛要上去教訓劉奇,突然從人群外圍傳來一聲斷喝:“都圍在這裏幹什麽?是不是想鬧事啊?”


    緊接著,人群就被分開,從外麵走進十幾名頂盔摜甲,手握長矛的官兵。


    為首一名什長掃視在場眾人:“都幹什麽?私下爭鬥,可是要進班房的!”


    隨著這些官兵的到來,那幾個漢子臉上也顯現出一絲失望之色。


    反觀張義這邊,看見官兵的那一刻,就像看見救星似的,一個箭步就衝到什長麵前,掏出懷裏的腰牌:“你來的正好的,我是飛龍院禮房副主事。”


    接下來,又在對方耳邊低語了幾句。


    也不知他說了些什麽,什長看向場中幾個漢子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


    最後,更是大喝一聲:“居然敢當街行刺國朝官員!你們好大的狗膽!”


    說完,就大手一揮,命令手下軍士把幾名大漢團團圍住。


    那些漢子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才開始喊冤:“官爺冤枉啊,分明是那個小子撞碎了某的花瓶。我在跟他講理!”


    什長指著那名漢子的腰間:“冤枉?還講理?有帶著刀子講理的嗎?”


    漢子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腰帶上不知什麽時候別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他剛要開口解釋,就聽什長命令手下軍士:“兒郎們!把他們給我綁了,都押到大牢裏去!”


    那些官兵得了命令,就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齊齊撲向場中的幾名漢子。


    隻用了片刻的功夫,就將那些人綁了個結實。


    見場麵已經被控製住,什長才微笑看向劉奇:“劉主事,還要麻煩你跟咱去趟衙門寫份口供。”


    “這有什麽麻煩的,還不是劉某應該做的嗎?”說著,張義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頭前帶路。


    就在幾個漢子被押去大牢的同時,一個中年人神情慌張的闖進了種麻的家裏。


    “大哥,不好了!”


    正在正堂悠閑品茶的種麻,瞥了一眼來人,麵露一絲不悅:“老二,要說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什麽時候才能變得穩重些。整天這麽大唿小叫的成何……。”


    隻是不等他說完,老二就打斷對方:“大哥,陳麻子他們被官兵抓走了!”


    “什麽?”種麻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老二隻得苦著臉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種麻這才驚慌失措了站起身:“究竟是怎麽迴事?”


    不等對方說話,他又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之前不是跟你交代過嗎?盡量躲著點官兵衙役,實在躲不開,就咬死說那小子撞碎了花瓶。你…… ,你怎麽就不聽呢?”


    “大哥,你聽兄弟把話說完啊。”


    老二這才一五一十把剛才看見的一切說了一遍。


    這不聽還好,聽完整個過程,種麻簡直怒不可遏:“誰特麽讓他們帶家夥的?啊?你是不是覺得有我這個禮房主事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別忘了,這裏可是興慶府,比咱們兄弟大的官一抓一大把!!!”


    “大哥,我……,我沒讓他們帶家夥啊。”


    “那他們……。”


    話說到一半,種麻也懶得跟對方爭辯,為今之計先要把那些人撈出來。


    他掏出身上的腰牌:“你趕快拿著我的腰牌,去巡城衙門把那幾個廢物弄出來。”


    “是,我現在就去。”老二接過腰牌,就向外走去。


    “慢!”


    就在他剛要走出房間的時候,種麻又開口叮囑:“記得,把他們弄出來以後,趁著城門還沒關,立即把他們送出城去。讓他們去夏州躲些日子再迴來。”


    等目送老二離開,種麻這才長舒一口氣坐迴到椅子上。


    一炷香後,在家焦急等待的種麻,終於看見老二走進了院子。


    他看了看老二身後,蹙眉問道:“人送走了?”


    老二苦笑搖頭:“大哥,人家不放人。”


    “不放人?”種麻有點反應不過來。


    眨了眨眼睛,才繼續問道:“你沒給他們看我的腰牌?”


    “看了啊,隻是人家說,陳麻子算是重案要犯,上官也打過招唿了,必須依法嚴辦。”


    “你說什麽?依法嚴辦?”種麻聽到這幾個字,心中莫名有一絲慌亂。不就是街上打架鬥毆嗎?怎麽還跟重案聯係起來了。


    巡城衙門,地牢。


    坐在桌後的張義和田翼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被掛在行刑架上的那個漢子。


    張義低聲說道:“田哥,兄弟沒問過案子,要不您給打個樣?”


    田翼輕笑一聲:“行,你看著啊。”


    說完,他就看向那個漢子:“姓名。”


    “陳老虎。”


    “謔!這名字夠兇的啊,年齡。”


    “二十八。”


    “嗯,倒是不小了,知道為什麽抓你嗎?”


    “當街打架。”


    田翼搖了搖頭:“不對,如果僅僅是打架,用不著咱們兄弟親自伺候你。陳老虎,你最好說實話。”


    “官爺,小的說的句句是實啊。”


    田翼見此,也懶得跟對方廢話,看了兩旁行刑的漢子一眼,示意對方用刑。


    隨即,行刑室內,就響起了陳老虎的慘嚎聲。


    一盞茶過後,田翼看著一身傷痕的陳老虎:“陳老虎,知道為什麽抓你嗎?”


    陳老虎強忍疼痛,勉強抬起頭:“迴……,迴官爺……的話,當街打架。”


    “呦嗬!還是個嘴硬的。”


    田翼此時也來了怒氣,命令行刑的漢子繼續用刑。


    如此反複了兩次,陳老虎依然咬死說是當街打架。


    正當田翼大感頭疼的時候,一旁的劉奇開口說道:“田哥,小弟倒是有個主意。”


    “你有什麽辦法?”田翼看向這個新認的小兄弟。


    “你就等著瞧好吧。”


    說著,劉奇伸手招過一個漢子,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個漢子點了下頭,轉身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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