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操作,不要說曹宇婷了,就是陪著一起下來的幾名老供奉都暗挑大拇指,佩服對方心思細膩。


    曹宇婷點了下頭:“搜過身嗎?”


    這一下,可問道張義的傷心處了,當即吐槽道:“搜個屁啊。這一路給他拖迴來,差點沒給我累死。還是門子看我可憐,搭了把手才給他抬到這裏。”


    曹宇婷吩咐道:“明天給門子送十貫錢過去。”


    一名老供奉躬身應是。


    隻聽她繼續吩咐道:“那就別看著了,開始吧。”


    說完,便後退一步,幾名老供奉上前,開始對黑衣人搜身。


    片刻後,老供奉翻出一枚腰牌,伸手交給曹宇婷。


    曹宇婷仔細端詳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又轉手遞給張義。


    張義接過腰牌後,隻見正麵雕刻著是一把寶劍,背麵則是一隻眼睛。除此之外,連個文字都沒有。


    他隨手就將腰牌扔到桌子上。


    一盞茶後,老供奉終於完成了搜身,除了一枚腰牌和幾枚銅錢以外,在沒有其他隨身物品。


    張義見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煩躁的吩咐道:“上嚼子,問話!”


    老供奉聞言一怔,看向自家小郡主,表示沒聽懂什麽意思。


    曹宇婷白了張義一眼,這才解釋道:“就是找個布條勒住他的嘴,免得醒過來咬舌頭。”


    那名老供奉點了下頭,按照張義的方法,將對方的嘴勒住。


    一切準備妥當,張義繼續吩咐:“弄醒他。”


    一桶冰涼的井水自上而下的澆過一遍後,黑衣人渾身激靈一下,猛然睜開雙眼,待看清眼前是自己跟蹤的那小子,心裏懊悔的恨不得找塊石頭撞死算了。


    此時,易容成中年人的張義開口問道:“說說吧,你的幕後主使是誰?”


    黑衣人眨了幾下眼睛,他並不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身份,隻以為讓自己招認阿大總管呢。他緊咬牙關,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


    張義點了下頭:“既然不說,那咱們就慢慢玩,反正時辰還早呢。”


    他轉頭對老供奉吩咐道:“堵上他的嘴。”


    見黑衣人的嘴被破布堵了個嚴實,這才看向曹宇婷:“你來還是我來?”


    曹宇婷一臉嫌棄的往旁邊挪了一步,撇嘴說道:“人家可是小姑娘呢。”


    “靠。”張義隨口說了一句。


    “啪”曹宇婷反手就抽了對方後腦勺一巴掌。


    張義不以為意,對老供奉說道:“麻煩您,給找點竹簽子。”


    一盞茶後,老供奉帶著一臉的疑惑拿了一把竹簽迴來。


    張義接過竹簽後,也不著急審訊,坐在椅子上,從靴子裏抽出匕首,將竹簽挨個削尖。


    隻聽他拿起一根竹簽,對黑衣人說道:“在用刑之前呢,我要給你講解一下這東西的使用過程。”


    張義起身來到黑衣人麵前,左手把竹簽舉到黑衣人眼前,抬起自己右手在手指上比劃著:“我會把這一頭,就是削尖的這一頭,一點一點的插進你的指甲蓋下麵。直接插到這裏,就是手腕這裏。你能看明白吧?”


    原本張義不講解,直接用刑的話,對包括黑衣人在內的眾人,不會有什麽衝擊力。畢竟,幾名老供奉平時也給府裏處理過一些髒活。更不要說竹簽了,就是砍頭殺人也是常事。


    可經過這麽一番講解,眾人聽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幾名老供奉更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之色。


    身為當事人的黑衣人自然不會例外,他拚命掙紮身體,怎奈繩索捆綁的太緊,根本無法掙脫,隻得在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隻見張義一臉笑容的輕聲問道:“現在肯說了嗎?”


    黑衣人聞言,明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


    張義倒也不急,繼續說道:“不急不急,你等等啊。”


    說完,他從旁邊刑具架子上,拿下來一個小鐵鉤。對著老供奉問道:“這東西,你們平時怎麽用的。”


    經過一番精神洗禮後,老供奉恭敬有加的說道:“這個是鉤人舌頭的。”


    張義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這麽用有點浪費了。”


    他將小鐵鉤舉到黑衣人麵前:“看到這個鉤把了嗎?我會在上麵綁一根拇指粗的小木棍,不用太長啊,有一尺半就足夠了。至於用法就簡單多了。”


    張義指著鐵鉤的鉤尖說道:“你看啊,這個東西不大,應該能從你的肛門,哦,就是糞門伸進去,往裏慢慢捅,到了一定深度後,這個鉤尖就能溝到你的腸子,然後就簡單啦,我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外拉。唉?我想起個問題來,你見過自己的腸子長什麽樣子嗎?”


    此時的黑衣人精神終於崩潰了,努力張大嘴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張義故作好奇的問道:“怎麽了?沒見過?沒見過也不用這麽激動啊。一會兒你就看見了。”


    黑衣人又開始拚命搖頭。


    張義這才裝過恍然大悟:“哦!我懂了,你是想說話了?”


    黑衣人拚命的點頭,表示自己要說話。


    張義態度堅決的搖頭:“那可不行,我獨創了十八套刑訊手段呢。好不容易抓到你這麽一條響當當的硬漢,可不能浪費了。”


    隻見黑衣人突然放棄了掙紮,轉瞬間兩行熱淚從眼睛裏脫眶而出。雖然被破布堵著嘴,但也能依稀分辨出哽咽的聲音。


    張義見黑衣人精神防線徹底崩潰了,就要伸手取下堵在對方嘴裏的破布。


    就在此時,隻聽地麵上依稀傳來唿喊聲:“你們不能進去!你們知道這裏是誰的宅子嗎?來人啊!快來人啊!有賊人!”


    幾名老供奉對視了一眼,拔腿就順著樓梯跑出地牢。


    張義則眉頭緊皺,扭頭看向曹宇婷。


    曹宇婷迅速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把行刑用的匕首,也向地牢的樓梯口處衝去。


    張義從靴子裏拔出匕首,緊隨其後衝出地牢。


    當張義來到地麵的時候,就見到昏暗的月光下,幾名老供奉已經拔出隨身的橫刀,在與一群黑衣人對峙。


    他剛要大聲喝問對方的來意,就聽那群黑衣人身後,一個嗓音尖利的聲音傳來:“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來此並無歹意,隻是想見一見這座宅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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