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來到了第四天的上午。


    在過去的幾天裏,曹府每天早上,都會拿著花名冊對仆人護衛進行點名。


    可截止到今天,都未發現有一人離開曹府的。


    身處閨房的曹宇婷聽聞這個消息後,對丫鬟燕子吩咐道:“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不用客氣了。去吧!”


    一盞茶後,所有仆人雜役接到通知,讓他們迅速集合,說是有重要事情宣布。


    所有人聽聞消息後,都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差事,迅速迴到仆人們居住的院子。


    可就在他們進入院子的時候,就見在院子中間站立著十幾個人。


    不僅有大管家還有十幾名府上的老供奉,而站在中間的卻是小郡主的貼身丫鬟燕子。


    等所有人都到齊後,燕子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掃視著在場眾人,一字一頓的說道:“就在昨晚,郡主那邊丟失了幾件皇後賞賜的首飾。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主動交出來的隻是轟出府去,可以免受皮肉之苦。要是一會兒被搜出來,那是個什麽下場,可就不好說了。”


    片刻後,見無人響應,燕子扭頭對大管家說道:“五叔,那就麻煩您老了。”


    大管家嚴肅的點了下頭,向站在一旁的一眾老供奉揮了下手。那些個老供奉便齊齊的衝進仆役們居住的各個房間,開始翻箱倒櫃的搜查。


    “這裏有!”


    “有發現!”


    “我這裏有幾件!”


    伴隨著老供奉在房間裏的唿喊聲,隻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便手裏舉著贓物迴到了院子中間。


    下麵站立的一眾仆役,見真的搜出贓物,紛紛低聲交流,猜測著誰是小偷。


    燕子檢查了一下搜出來的贓物,向管家點了下頭。


    大管家這才對那些老供奉說道:“那還等什麽?留著這些人過年嗎?”


    隨著話音的落下,老供奉就如餓虎撲食一般,衝進了仆役的人群裏,迅速抓了三個人出來。


    “冤枉啊!我不是……。”


    隨著一聲叫喊,老供奉扭住一人的雙手,從懷裏掏出一塊破布,便堵住了對方的嘴。


    另一人見對方根本不由分說,立即慌了,大聲喊道:“抓錯了,我是……。”還沒等他自報身份,嘴同樣被堵住。


    而第三個人最為沉著冷靜,見到另外兩個被抓,似乎知道了什麽。任由老供奉們將其捆綁個結實,從始至終都沒作出任何掙紮的動作。


    燕子見三人均已抓住,又低聲向大管家說了句什麽,便拿著那些贓物走出院子。


    大管家繼續說道:“所有人聽著,罰站半炷香時間,有一人敢亂動,所有人加罰半炷香,直到沒人亂動為止。”


    說完這句話,便留下一人監督,他則帶著其餘十幾人,押著三個小偷走出院子。


    一盞茶後,曹宇婷居住的院子門口,郡王曹佾和曹宇婷表情嚴肅的站在台階上,用目光掃視被抓的三人。


    曹宇婷突然麵露微笑的對三人說道:“你三人身為家仆,竟敢偷主人家的東西。按照律法即使打殺了你們,也沒人會提出異議。這一點你們懂嗎?”


    三人聽說要被打死,當場就暈了一個過去。即使最沉著冷靜的那個,也頓時慌了神,拚命的掙紮著身體,同時嘴裏發出“唔唔唔”的聲音,似乎要說些什麽。


    曹宇婷似乎很享受對方的反應,笑容又燦爛的幾分,繼續說道:“不過,念你幾人隻是初犯,今次就饒了你們的死罪,可是一些苦頭卻是要挨一些的。”


    說完,臉色一沉,向老供奉吩咐道:“每人杖八十,扔出府去!”


    清醒的兩人一聽仗八十,掙紮的比剛才更厲害了,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隻可惜的是,嘴被破布堵住,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等三人像拖死狗一般被拖下去行刑後,曹佾轉頭好奇的對曹宇婷問道:“閨女,你是怎麽找出來的?”


    曹宇婷燦爛一笑,迴答了兩個字:“保密。”說完,便蹦蹦跳跳的進了閨房。


    一個時辰後,皇城司。


    喜福背著雙手,看著趴在床上被打的半死的三名手下,眉頭不禁緊皺起來。


    跟隨在他身後的吳宇,也同樣緊皺眉頭,麵露思忖之色。


    過了良久,喜福才緩緩開口問道:“你三人真不知道是怎麽被發現的?”


    床上一人,勉強抬起頭,艱難的答道:“迴司使的話,屬下三人平時極少聚在一起,甚至為了掩飾關係,還經常當著眾人吵上一架。”


    喜福聽完,吩咐一旁伺候的郎中,好生給幾人診治,便轉身出了房間。


    緊隨其後的吳宇,走出房間後,便低聲問道:“師父,會不會是咱們內部有人泄密啊?”


    喜福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這事發生的實在蹊蹺。那三人進入曹府已經有些年頭了,如果真按那人所說的那樣,沒道理三個人同時暴露啊。


    喜福隨即想起什麽,將吳宇帶到自己公廨,遣散了身邊幾人後,這才低聲問道:“李力查的如何了?”


    吳宇聞言立即說道:“師父,確實有些問題。據查,那李力的夫人奢華無度,每月的花銷至少在兩三百貫以上。可是徒兒這邊,卻查不到李力有任何的貪腐行為。”


    喜福思忖片刻說道:“你是說,還有其他人給其送錢收買?”


    “八成是這樣,隻不過時間太短,還沒找到那個背後的人是誰。”吳宇繼續說道。


    “把他給我盯緊了,我不管他背後是誰,敢在皇城司收買人手,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喜福這次算是發狠了,皇城司是皇帝爪牙,居然有人敢在這裏動歪腦筋,分明就是太歲頭上動土。


    吳宇點下頭,又問道:“師父,三人身份泄露的事情,您看怎麽處理?”


    這句話,問的喜福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有心查吧,怕刺激到本就關係緊張的曹家。可是不查的話,這件事始終是塊心病。


    正在喜福左右為難之際,門外的小廝稟告道:“稟司使,濟陽郡主遣人送來一張紙條,說要您親自拆開觀看。”


    聞言,喜福與吳宇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最終,還是喜福給對方使了一個眼色,吳宇這才轉身推開房門,將紙條接了過來,又雙手遞給了喜福。


    喜福懷著好奇的心情,展開紙條觀瞧。待看清上麵的文字後,無奈的說道:“就沒一個讓咱家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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