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差一歲,張如意和李海棠商議一下,還是維持原有的稱唿。


    娘阮氏隻留下一塊和阮家認親的玉佩,其餘的都是李海棠後來給人診治,得到的診金,她挑出其中最值錢的,送給張如意。


    手中有麒麟的另一隻眼睛,李海棠沒久留,吃過飯,天黑得徹底,她趕緊讓自家野人夫君趕車離開。


    “海棠,你剛迴來,不住幾日嗎?”


    張如意舍不得人,她還想把最近的瑣事說說,找李海棠秉燭夜談,一個晚上,剛好差不多。


    “我今兒才到鹿城,家裏還沒安排,還有小五子,我還得帶著他走走。”


    李海棠指了指天色,今日太晚,而且她迴來,短時間內不會再走,兩個人見麵方便,車馬不到一個時辰就能碰頭。


    “那成吧。”


    張如意想想也是,盧二愣子受傷,婆婆年紀大了,總不能讓人守夜,隻能她自己來。


    二人分別以後,李海棠明顯有些心事重重,迴到小院子,小五子還沒睡覺,搬著小板凳,坐在院子裏,望著天。


    天上一輪月牙,還有點點的繁星,天空像黑幕一般,幹淨,透著隱約的灰亮,這在西北,是看不到的。


    娘以前和他說過,外麵和黑水村不同,京城有高大的屋子,幾進的宅院,光是靠腿走,要走上一個時辰,或許更久。


    他終於出來了,離開西北,來到娘都沒來過的地方,可娘卻不在了。


    “小五子,過來,來姑母這裏。”


    李海棠把人摟在懷裏,摸著他的頭,“你娘希望你能出來走走,見世麵,你以後會去很多地方,吃很多好吃的,把她沒看過的,沒吃過的,也沒經曆過的,都順帶上。”


    “姑母,我會的。”


    小五子點點頭,很是認真,他眼中淚光閃爍,最後還是沒哭出來。


    李海棠重重地歎息一聲,她從西北迴來,就給在京都的李短腿送一封信,讓他到國子監找人,並且問阮府的情況。


    算算時日,也有一個月多了。


    按照路程估量,這幾日差不多就能收到迴信。


    她想到淡荷臨去之前說起的隱秘,王氏若不能生產的話,那麽會不會算計表哥?


    “小五子,明日姑母帶你到鹿城轉轉,然後咱們休息一日,就迴邊城。”


    李海棠托著腮,一臉向往,“姑母的家,住在邊城的大山裏。”


    “可是,城裏有屋子,為啥住在山裏呢?”


    小五子眨眨眼,在黑水村,隻有山匪才會住在山頭,他們覺得自己站在高處,才能代表地位。


    李海棠囧了囧,這是什麽邏輯?若是如此,皇上可不是要把皇宮修建在山頂峰了,俯瞰天下!


    “山裏有院子,還有瀑布,深水潭。”


    李海棠描繪著自己的家,也是最有歸屬感的地方。


    院子裏有葡萄架子,秋千,小木屋,冬日能暖房種菜,夏日後院有果樹,有菜蔬,山裏雜草叢生,枝繁葉茂,有山雞,野兔子,傻麅子,野味多不勝數。


    山中安靜,無人打擾,每日坐在門口的石台上看風景,都能過一日了。


    看遍世間的繁華以後,隻想求一處清淨之所,小五子一個娃子,肯定不會懂。


    她迴來了,還得和小弟李金琥報信,姐弟倆近期也得碰一麵,他還沒見過豆包。


    把小五子送迴房間,見他熟睡了,李海棠這才出門,先到淨房洗漱,而後,等著野人夫君歸來。


    蕭陵川到城北大軍的駐紮處辦事,迴來已經是夜半時分,見房內還亮著昏暗的油燈,不由得心中一暖。


    一盞燈火,隻能發出微弱的光,可這種有人等待的感覺,卻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娘子,豆包又哭鬧了?”


    怕李海棠等太久,蕭陵川迅速地洗漱,而後迴房間。


    房內燃著香薰,散發散散的香味,而自家娘子靠在引枕上,眼睛看著一處出神,很明顯是在想事。


    “沒有,豆包很老實,今兒也沒少折騰,這會兒唿唿大睡呢。”


    小包子挺能吃,一頓差點把她吸幹,李海棠又得加滋補的湯水,這樣下奶快一些。


    “莫非,你是想……”


    蕭陵川啞著嗓子,他實在是想的不行了。


    “就是想!”


    李海棠坐起身,突然地挑了紗帳,她原本是想說紅寶石的事,見自家夫君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隻得先喂飽這頭狼。


    太久沒吃飽,蕭陵川迫不及待,他嚐了嚐奶水的滋味,淡淡的,還有點乳香。


    “起開,不要和豆包搶食!”


    李海棠推開野人夫君,他那胡子冒出胡茬,紮人,摩擦一下,就弄得她癢癢的。


    “娘子,咱們約定過,我永遠排第一。”


    應該說,彼此在對方心中是第一位,小不點再好,以後也得娶妻生子,將來相扶到老的,還是夫妻二人。


    “是啊,你第一,可是你也不能和豆包搶奶喝!”


    李海棠揉揉眉心,服了野人夫君,吃醋吃到兒子身上,難道豆包就不是他的種?當真是小氣!


    那包子現在隻能喝奶,等過幾個月,這邊就可以斷奶,加一些別的輔食。


    “他還能喝米糊。”


    蕭陵川一邊強詞奪理,一邊在自家娘子身上撩撥,四下點火,鬧得李海棠胸口起伏,發出細微的嚶嚀,半推半就從了。


    太久沒吃飽,蕭陵川很是勇猛,時間上也很長,最後李海棠受不得,就什麽都記不清楚了。


    等她醒來,已經到第二日的午時,她發現床榻上的被褥等,都被換過,而蕭陵川竟然沒出門,正在房裏等著她醒來。


    昨日真是沒控製住,他有點懊惱,給自家娘子的紅腫處抹了一點藥膏,而後又毀滅證據,一個人暗搓搓地在後院洗被單,還要背著幾個下人。


    “娘子,早飯我給你溫著呢。”


    蕭陵川上前,扶起李海棠,遭到自家娘子一個白眼。


    李海棠覺得自己丟人啊,早上沒給豆包喂奶,應該是野人夫君把包子抱過來了,而且,她的衣物都被換過。


    “我昨天答應小五子帶著他逛街的!”李海棠臉皮薄,這迴來就睡個懶覺,讓小娃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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