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天點點頭道:“不錯,王守仁是明朝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以及軍事家。


    後世人稱其為立德立功立言盡皆絕頂的人物,實為大明第一流。


    他也是儒家心學的集大成者,致良知的思想更是影響深遠。


    後世有一種觀點是儒家共有兩個半聖人。


    兩個聖人分別是儒家至聖孔子,另一個就是王守仁。


    孟子甚至都要屈居半個聖人之位,足見對王守仁的推崇了。”


    “嘶~”


    大明之前的皇帝沒想到大明還存在著這麽一位儒學巨匠。


    有人甚至向朱厚照投去了羨慕嫉妒的眼光。


    別看朱厚照這小子整天淨整些幺蛾子,但是他手底下還真是人才濟濟。


    王守仁這麽一位堂堂的儒家聖人居然才是一個小小的縣令?


    朱厚照自己也茫然的撓了撓頭道:“先生,這個王守仁朕倒是有所耳聞。


    但是朕為何不知他有這麽大的本事?”


    任小天笑道:“他在你登基元年因為上疏為禦史戴銑等人脫罪而得罪了宦官劉瑾。


    劉瑾不僅將他貶為驛丞,還在他上任的途中多次遭到了劉瑾的暗殺。


    好在他多次憑借自己的智慧逢兇化吉。


    而後謫戍期滿王守仁赴任縣令,之後劉瑾被誅他才得以入京為官


    王守仁也算是在經曆了諸多磨難之後才在龍場悟道的。


    在這之後他為你帶兵平定了江西盜賊之亂和寧王朱宸濠的叛亂。


    但是因為朝中與其不合的大臣阻礙,立下大功的王守仁並沒有因此得到升遷。


    一直到了嘉靖朱厚熜那會才得到了朱厚熜的賞識得以升遷。


    但是朱厚熜也隻是短暫的賞識他,大禮議事件發生之後就將王守仁給閑置了。


    王守仁自知不可能再被重用,於是他借為父親迴鄉守製之名開辦書院講學。


    晚年王守仁主要也是以授課傳授心學為主,朝廷大事基本很少參與了。”


    秦始皇似笑非笑的看了朱厚照一眼道:“你小子還真是會浪費人才啊。”


    朱厚照心裏一驚,他對秦始皇這位華夏始皇帝兼太祖朱元璋的好友還是有種天然的恐懼感的。


    隨即朱厚照訕笑道:“始皇帝,朕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


    劉瑾已經被朕給誅殺了,迴去朕就立馬提拔王守仁為內閣首輔。”


    任小天搖搖頭道:“內閣首輔還太早了。


    王守仁先生他還在朝中根基尚淺,此時他也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官員。


    你貿然將他提拔為首輔肯定會引起朝中大臣的反對。


    倒不如先讓他在內閣鍛煉上幾年之後再說,你也好用這幾年的時間裏把他拉攏到你的麾下。”


    朱厚照當即點頭道:“朕明白了,朕迴頭就去辦。


    當然了,朕也會讓王守仁到先生您這裏來授課的。”


    “好,迴頭我匯總整理一下,排出來一個課程表之後就可以開始正式授課了。


    諸位你們迴去之後認真思考一下到這裏來學習的人選。


    這可是關乎到你們未來儲君的大事,還望諸位要認真斟酌一番。”


    見所有皇帝的人選都已經選出來了,任小天揮揮手說道。


    眾位皇帝紛紛稱是的答應了下來。


    任小天向商鞅說道:“商鞅先生,你有沒有興趣來我這學堂裏授課?


    你這滿腹才華要是就這麽埋沒了也屬實是可惜了。


    在我這兒授課的話不會牽涉到大秦的國運,也不算違背你的初心。


    當然了,你要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一切全憑你自願。”


    心事重重的商鞅沉默了半晌後才說道:“此事先生容鞅好好考慮考慮吧。”


    任小天擺擺手道:“不著急,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你要真不打算授課的話也都依你,我也不是那種非要逼人幹活的主兒。”


    商鞅點點頭,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即便是被辛辣的酒液刺激的直皺眉頭,他也沒有再吭一聲。


    用餐完畢之後就有不少皇帝忙於朝政急匆匆的趕了迴去。


    剩下的要麽是像劉邦這樣的閑人,再不就跟趙匡胤似的喝多了迴不去了。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眾位皇帝也都信守承諾的把學堂的講師給送了過來。


    這天任小天正和蒙毅等幾個熟悉的人聊天。


    李元吉從院外進來了。


    “小天兄,本王把人給你帶來了。”


    說罷李元吉把扛著的人往地上一丟,隨即拍了拍肩膀說道。


    被他丟在地上的人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滿臉通紅的他翻了個身,嘴裏嘀咕了幾句便又睡著了。


    跟在李元吉身後的那人趕緊上前把人小心翼翼的攙扶了起來。


    “太白兄,你沒事吧?”


    被扶起的人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後笑道:“子美,是你啊。


    你也來喝酒了啊?”


    說完之後打了個嗝,那濃烈的酒味任小天隔著大老遠都聞的到。


    任小天皺眉向李元吉問道:“這是李白和杜甫?”


    李元吉聳聳肩:“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話,那應該就是他們倆了。


    杜甫倒是不難找,就是這李白,這幾日本王為了他把大唐有名的酒館都給跑遍了。


    他可倒好,喝的酩酊大醉睡的舒服的很,最後酒錢都是本王給他結的。”


    任小天失笑道:“沒辦法,他就是這麽個放浪形骸的人,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李元吉擔憂道:“他整日喝成這樣能教的好課嗎?可別把那些皇儲們都給帶壞了。


    最後皇帝們還不是要找本王大哥的麻煩?”


    任小天擺擺手道:“沒事,他要不愛喝酒就不是那個李白了。


    反正他也隻是傳授皇儲們詩文,醉酒反而倒更有利於他寫詩。”


    聽到幾人口中談論李白,沙發上坐著的一人騰的一下就跑過來了。


    “你是李白?大唐青蓮居士李白李太白??”


    醉的迷迷糊糊的李白看了來人一眼後問道:“你是何人?”


    “大宋蘇軾見過太白先生。”


    李白盯著蘇軾看了一會後抬手摸了摸蘇軾的臉。


    “蘇軾?不認識。


    子美,你見過他嗎?”


    杜甫搖搖頭道:“從未見過。”


    任小天看著這場麵不禁露出了笑容:“佳人持玉尺,度君多少才。玉尺不可盡,君才無時休。”


    李白耳朵動了一下。


    “詩寫的還不錯,就是比吾還差了不少。”


    杜甫蹙了蹙眉道:“太白兄,這詩裏寫的好像是你啊?”


    李白茫然道:“是嗎?”


    蘇軾嗬嗬一笑道:“慚愧,此詩是吾的拙作,倒是讓太白先生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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