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你都吸收了那麽多的病毒,所以就不用跟之前似的那樣吝嗇自己的能量了,準備清場吧,隊員們還在跟幾個幸存的犯人在一塊,這地方的犯人沒幾個好東西,盡早過去看看吧。”女王從公丕慶的腦海當中說完,便像是退出了聊天似的沒了動靜。


    公丕慶這才意識到自己跟女王聊得太過投入,居然都忘了隊員們現在還在跟幾個幸存下來的犯人們在一起,他心裏很害怕,轉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些犯人正在跟隊員們站在一起看著他的“表演”,目前看起來的話還沒有對隊員們不利的征兆。


    可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放得下心來,隨後他又粗略地掃了一下整片戰場,感染體的數量依舊多到讓人頭皮發麻,即便是他加持著雙鐮進行了這麽一段時間的屠戮也沒有對整體喪屍群造成多麽大的影響,因為喪屍們的生命力都太強了,而他的攻擊很少有直接命中喪屍們大腦的時候,所以就算是一些被他直接腰斬了的感染體此時仍然在用自己的半邊身子朝他爬過來。


    而在隊員們所在的浮冰那邊,一隊感染體發現了位於浮冰上的獵物,它們化作一隊支流從喪屍潮中分離出來,朝著隊員們靠攏過去,隊員們想必是耗光了子彈,看到有一隊感染體朝這邊襲來,他們的第一反應是拿起刀來擺出了一副作戰姿態,而不是跟之前那樣上膛瞄準準備開火……


    公丕慶想要習慣性地問一下女王自己該怎麽打這場仗,但當他剛要開口的時候他就忍住了,女王剛才說的那些話其實對他影響很大,就算女王已經說的這麽委婉了,可你要表述的意思還不就是我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麽?你弄的那個進度條,說白了不就是我的生命進度麽?現在我的生命已經過去了百分之九十五,我馬上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過不了多久這個身體裏的人就是那個真正的世界樹了,而我,就是作為一個失敗的人格被世界拋棄的那一個。


    一想到這,公丕慶的心裏突然生出來了一絲絕望,就算他答應了女王自己不會再為了這件事去擔心了,但當一個人聽聞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時,誰又能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呢?


    <a id="wzsy" href="http://m.siluke.com">思路客</a>


    是啊,是時候清場了,他想找個機會靜一靜。


    想著,他停下了進攻,雙臂突變而成的鎖鐮和鉤鐮同時落到了地上,他像是放棄了一樣筆直地站在了原地,隨後仰起頭來,對著天空長歎了一口氣。


    看到這一幕,岸上的“觀眾席”上立馬傳來了一陣驚唿聲,隊員們不知道公丕慶怎麽就會突然放棄進攻,雖然他的攻勢相當猛烈,但他的處境是一直都很糟糕的,完全就是屬於那種“進攻即可屠殺,放手即陷絕境”的情況,但現在,他居然真的當著所有幸存者的麵放下了雙手!


    海量的感染體立即從四麵八方朝著公丕慶湧來,那名狙擊手瞬間抬起槍來,隊員們都知道他的狙 擊 槍 彈 夾裏裝的是他最後的幾枚銀色子彈,這些彈頭被漆成銀色的子彈是他最後的殺手鐧,但隊員們都不知道這種子彈到底是有什麽作用。


    但這名隊員在公丕慶麵臨危險的時候絲毫沒有吝嗇,他的扳機扣下,槍口處銀光乍現,那枚子彈宛如一顆光球般從槍口處射出,而在公丕慶那邊,一隻距離他最近的感染體瞬間變成了一灘血霧,甚至連公丕慶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他扭頭看向浮冰這邊,剛好看到狙擊手上膛,瞄準了另一個馬上就要碰到他的感染體。


    於是第二槍開火,兩發銀色的子彈像是從坦克 炮 膛裏打出去的穿 甲 彈似的,公丕慶身前的感染體又直接變成了一灘血霧,而且這兩發子彈有著很強的穿透力,幾乎每一槍都能在喪屍群中打出一道缺口來,每一槍下去都會有數十個感染體斃命,這樣的殺傷力甚至就連那些幸存下來的犯人都帶著詫異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正當這名狙擊手準備打出第三發時,他們的戰衣裏傳來了公丕慶的聲音,他說:“我知道你們沒有彈藥了,不用為我浪費子彈,大家馬上就要安全了。”


    隊員們全都一頭霧水,就連那個狙擊手也猶豫了起來,他的那兩槍隻是短暫地幫公丕慶爭取了幾秒鍾的安全,但喪屍們立馬又如潮水般向公丕慶湧去,公丕慶保持著原地站立的動作,對著他們露出來了一抹釋懷般的微笑。


    終於,伴隨著隊員們和犯人們的一陣驚唿聲,第一個喪屍撲向公丕慶,但詭異的一幕立馬就出現了——隻見公丕慶像是變成了一個虛無的幽靈那樣,第一個感染體朝他撲過來的時候直接從他的身子裏穿了過去,緊接著是第二個感染體和後麵更多的感染體,它們全都像是撲的空氣那樣從公丕慶身上穿過,隨後幾個笨拙的感染體不僅撲了個空還把自己給絆倒了,導致後麵的感染體相繼摔倒,但無已例外地全都無法對公丕慶造成傷害。


    浮冰上的幾個犯人立即像是看到了奇特的魔術一樣發出一陣驚唿,隨後他們對著隊員們比了個手勢,隊員們不明白這手勢什麽意思,但從他們的表情上來看他們應該是很吃驚;幾秒鍾後,戰衣將他們的話翻譯成為了人類語言,原來他們說的是:“你們的隊長是一個很厲害的魔法師。”


    隊員們先後明白了公丕慶的情況,他們心中苦笑,原來這幫犯人是把公丕慶當成了一個會幻術和魔法的法師,但他們這樣想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因為這並不是公丕慶在施展什麽魔法,而是他在放大招!


    片刻之後,公丕慶的身子像是爆炸了一樣驟然爆開,他化作一團氤氳的血霧消散於空中,藍黑色的空中原本還能看出一絲淺淡的血紅色影子,但隨著公丕慶“混沌形態”的持續擴大,空氣中的血色也逐漸暗淡下來。


    公丕慶看似是消失在了戰場上,那些犯人們和感染體們都很納悶,犯人們是不知道公丕慶為何會采取這種自 爆的手段了結自己的性命,也不明白為什麽公丕慶都自我了斷了而他的隊員們卻仍然在這裏無動於衷;而前麵的感染體們則像是在疑惑為什麽明明就要吃到嘴裏的獵物就這樣消失不見了,但它們的智商顯然不夠讓它們思考這一問題的,感染體們原地愣了幾秒後,再一次齊刷刷地將目光轉到了幸存者們這邊來。


    於是感染體們又紛紛壓壓地朝著他們所在的這塊浮冰走來,他們所在的這塊浮冰看起來遠沒有剛才他們當做大船逃離的那塊堅固,如果這些感染體們走過來的話,估計能直接把這塊浮冰壓沉,一旁的幾個犯人立馬著急了起來,紛紛擺出了一副即將戰鬥的姿態,就連那個有著很強進攻性的法師也重新召喚出來了自己的閃電長鞭,唯獨隊員們一個個站在原地無動於衷,因為他們對公丕慶懷有絕對的信任。


    果不其然,當第一個感染體還沒來得及踏上冰麵的時候,一把足有三四十米的血色大刀突然出現,這把大刀摧枯拉朽,一刀攔在了感染體們的麵前,隨後大刀向著陸地方向平移,將那些想要衝上冰麵的感染體硬生生推了迴去,甚至就連地麵都被這把刀給犁得矮了將近半米。


    法師們再度發出一陣驚歎,隊員們臉上也是一臉欣慰的笑容,他們知道公丕慶是不會把他們丟在這裏不管的,也知道公丕慶是肯定不會就這樣了斷自己生命的,他本身就是一個運籌帷幄的軍師,即使是變成了那個小精神病,他的腦袋裏也有女王助陣。


    原來,他們一直都不曾彈盡糧絕,因為他們的隊長本身就有著橫掃極寒之國的實力!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就在這短短一場戰鬥的時間裏,公丕慶的內心經曆了多少次的絕望和掙紮,沒人知道他在眾人們眼前呈現出來的一切進步其實都是他一次又一次掙紮和痛苦的結果,而這一次,應該會是精神病一麵的他為數不多的最後爆發了……


    越來越多的大刀出現在了戰場上,這些大刀就像是放大了幾千倍的偃月刀,但公丕慶並未用其斬殺一隻喪屍,而是將其當做擋板一樣把喪屍們全都聚集到了一起。


    在混沌形態的公丕慶麵前,漫山遍野的感染體像是一群小螞蟻一樣被無情地籠絡到了一起,它們像是疊羅漢一樣疊成了一座幾米高的小山,一些感染體被同類壓在下麵根本動彈不得,更有一些“脾氣”暴躁的感染體把火都撒在了自己的同類身上,因為它們的智商根本就不允許它們明白這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於是它們便將自己的爪牙都落在了自己的同類身上,這片位於冰湖岸邊的戰場上,立馬就多出來了一座由近千隻感染體組成的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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