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孽債!”正德帝用右手敲著桌麵,怒聲喝道。


    “陛下放心,大秦的事,她絕對不會插手。”蘇睿銘的語氣很肯定,“這些年,她是真的什麽也不管。”


    一雙兒女,都沒有迴來看過一眼。


    正德帝的麵上滿是疲憊:“你說,老四和老五該當如何?”


    這直接就轉移了話題。


    他一向與蘇睿銘是無話不說的。


    “陛下定奪就是。”蘇睿銘卻不肯上當。


    其實在他看來,鳳澤和鳳暉都該關禁閉。


    流放都是便宜他們。


    “老狐狸!”正德帝白了一眼蘇睿銘,“皇後死了,你知道了吧。”


    “知道!”蘇睿銘歎息了一聲,“她最後也沒有說出來吧。”


    “沒有。”正德帝的臉肉眼可見的灰敗了下來,“她就是個瘋子。”


    不管他怎麽逼問,用什麽重的刑罰,都撬不開皇後的嘴。


    又因為他在大理寺逼問皇後,多日不迴宮不早朝,被鳳澤拿來當借口圍攻。


    他就更惱火了。


    最後卻一無所有。


    “你一定要找到她嗎?何必!”蘇睿銘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隻能低聲說道。


    像他,從未想過去找她。


    正德帝就深深看了他一眼。


    這是他一生的執念。


    “找到了又如何?”蘇睿銘又低聲說了一句。


    鳳池在這裏,都不能讓她迴頭。


    真的是蘇睿銘不能理解的。


    正德帝的臉色有些青,左手的痛讓他時刻清醒著,沒有接蘇睿銘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老四和老五都想要了朕的命來成全他們自己。”


    “隻因為那把椅子!生在帝王家,自然會有這樣的野心,老臣能理解。”蘇睿銘倒是說的自然,“想來,陛下心裏也是能接受的。”


    想當初,正德帝的幾位兄弟也是爭的你死我活。


    沒有點手段,在這皇室,活著都是問題。


    正德帝這六個兒子,都是在陰謀中成長的。


    自然都不是什麽善類。


    “唉!”正德帝歎息了一聲,“朕當時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鳳池身上。”


    這一次,蘇睿銘沒有接話,低了頭。


    現在,他的兒子和兒媳,還音信全無。


    這也讓他心口發堵。


    蘇家是鳳澤和鳳暉的共同目標。


    而李莫語也在他們的預料之外。


    誰也沒想到,李莫語會做出這樣的事。


    “朕已經派人去尋了。”正德帝也知道蘇家出事了,也是因為這樣,他也沒有過分的怪怨,“朝陽是朕的女兒!”


    他更急。


    李莫語一心喜歡蘇奕恆,定不會對他如何。


    可鳳朝陽就危險了。


    “其實這個四皇子妃,與當初的皇後有些像,一意孤行,執念太深。”蘇睿銘也歎息了一聲,他急,可也無用。


    好在他的心思還能被蘇牙分散一些。


    此時也想到了當初的李元怡。


    那樣一個女子,什麽人也無法讓她臣服吧。


    可偏偏正德帝將人強行娶進宮裏。


    用整個李家來威脅她臣服。


    卻也一樣沒有如他所願。


    看鳳長風的年齡就知道,李元怡早就離開了。


    拋下了親生兒子,遠走高飛。


    好在這些年來,正德帝對李元怡的那種執念,讓他格外的寵著鳳池。


    鳳池也成長的很好,才沒有死在現在那個皇後手裏。


    隻是皇後的身份,無人知道。


    到死,她也沒有說出來。


    “算了,朕這一生可能是見不到她了!”正德帝歎息一聲,“為了她,朕把那個女人留在宮裏這麽久,當初池兒拿出證據來,朕都直接壓下了。”


    他就是想把人找迴來,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換迴來。


    可惜,他想的太好了。


    一向事與願違。


    而到皇後死,那張臉,他也沒舍得破壞。


    也隻能用此做為一種念想了。


    “那盛親王和月兒的婚事,你又當如何?”蘇睿銘也覺得正德帝可憐,可他自己何償不是孤苦多年。


    “罷了罷了……”正德帝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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