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天麻山,伐罪營第一隊步槊正在練習刺殺,夏部落第一批步槊長度大約是三米,矛頭處固定了紅纓。


    陳風清晨從青源出發,不到正午就到了塗山,了解了事情原委後,馬不停蹄又趕到了天麻山召集伐罪營。


    熊牙又黑了一圈,牙齒健康保持的不錯,一笑露出一排牙齒,對比之下,牙齒竟顯得有些白。


    “首領,就帶兩隊人?那可是群吸血怪物。”熊牙聽到陳風隻帶兩隊上火原不免擔憂道。


    吸血怪物,從人類能記事開始,各種神鬼傳說就不斷被人創造出來,還有宗教信仰。


    當年智人打敗尼安德特人,除了語音能力優秀,組織配合能力強,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智人擅長構想世界本不存在的東西,豐富精神世界,怪物和鬼讓人感到懼怕,神則成了精神信仰,在一定程度上讓群體更加團結。


    通過火原氏族的描述,曾經有人見過吸血怪物的模樣,有一對大翅膀,有獠牙,瞳孔血紅,會飛。


    會飛的人,陳風根本不信,這世界雖有巫藥這種東西,大部分自然法則和規律都符合地球,如果有會飛的人形生物,它不會有人的體重或者器官不同。


    他猜測是長了接近人臉的蝙蝠一類的生物,體型稍微大了些,這些是有可能存在的生物。


    當然火原氏族的人還發現了人的足跡,說明是有人在驅使吸血的怪物行動,火原太大了,興師動眾去找,浪費時間,他去火原是安定人心,如果能遇見那群吸血怪物更好。


    帶上盾手和弓手,陳風讓熊牙安心在天麻山待著,塗山白月隨時都會生產,他不能亂跑。


    火原的夏季,氣溫明顯是比闊野低一點,山坡黃土上植被還算茂盛,人類對獸群的大規模捕殺,讓火原植被生態出現短期的旺盛階段,等人類發現動物沒了,開始大麵積農耕,這裏生態就要遭殃了。


    黃羊穀,少女藍月在幾天前就到了黃羊穀,她是主動接受了首領的任務,在黃羊穀來教漢語。


    看見首領到來,黃羊穀族人忍不住圍過來見禮,有些人是想在首領麵前露臉,獲得重用。


    現在負責黃羊穀的人是多日未見的雲冬,雲冬仿照青源城的劃區域模式,將黃羊穀駐地,劃分五個片區,整體上比塗山還要規整。


    雲冬笑容發自內心,這幾日各氏族的獵人都不敢出去狩獵,即使有器氏族送來的牲畜,居安思危的雲冬也感到了食物壓力。


    “屍體都燒了?”陳風問了一句,雲冬點頭,藍月抬頭偷看了首領一眼,低頭繼續給錫壺中裝水。


    夏日屍體根本不敢搬迴駐地,萬一有什麽傳染疾病,黃羊穀駐地就被一鍋端了。


    陳風讓雲冬描述一下屍體上的傷口,雲冬皺著眉頭迴憶了一下,指著脖子的位置,“一般都在這裏,屍體發現的地方,滿地的血。”


    脖子上最大的血管頸靜脈大致位置就在那裏,看來對方經驗豐富,直到從脖子處取血。


    “足跡大小?”


    “比我們的腳小一點。”


    由此判斷身材不高,陳風沉吟了片刻,“狩獵隊伍人數一般是幾人?”


    “他們有青銅器之後,就三五人組成一隊,狩獵範圍擴大一些,沒想到遇見這樣的事。”雲冬解釋道。


    “其他氏族的巫,對這事有印象嗎?或者說他們石壁有過記錄嗎?”陳風問完,雲冬撓撓頭,這些事他還真沒問過。


    火原其他氏族,自從跟夏部落一戰後,乖巧了許多,有一部分氏族甚至選擇追隨夏部落,當然也有氏族心懷鬼胎,不怎麽露麵,夏部落屠殺驅火氏,把這些人嚇得更不敢露麵了。


    “讓伐罪營按照地圖上的位置去找那些氏族,讓他們的巫,將知道的事說出來,若是不知道,就讓他們出五個人,協助夏部落解決此事。”陳風下令,雲冬帶著命令離開。


    這時陳風才注意到藍月,少女額頭上戴了銀色頭箍,上麵還吊著小珠子,手藝水平代表了夏部落的巔峰。


    褐色的皮裙,雪白大腿上還綁了一根皮製腿環,踩著一雙草鞋,玉足塗抹了紅色染料。


    發現首領在目光停留在自己腳上,少女羞紅了臉頰,眼中充滿了期待,聽見首領開口:“你怎麽戴著腿環?從哪學來的?”


    腿環這玩意創造出來的作用有兩個,一個是固定襪子,另一個嘛就比較低俗了。


    藍月眨了眨無辜的藍色大眼睛,“是學塗山舞女。”


    “嗯......”


    塗山舞女是林玥瑤一手教出來的,她可是清冷舞女,搞這麽一出,反差有點大,不管想到她跟自己親吻的時候,那種撕咬狀態,冰冷的外表下是挺狂熱的。


    藍月小聲道:“首領不喜歡嗎?那我取下來。”


    “沒事,穿什麽是你的自由。”陳風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順便問了一下關於教學的事,藍月正經起來,一一迴答。


    臨近傍晚,風追帶著五人從驅火穀趕了過來,看到他身邊隻有五名伐罪戰士,陳風皺著眉頭道:“火原現在危險,你怎麽就帶這點人?”


    風追咧嘴一笑:“首領,你說過,五個披甲戰士能對付二三十人,我不信有什麽怪物。”


    “小心為好,我解決這事過去就行,你怎麽跑過來了?”陳風示意風追坐下,火原上沒有儲存冰塊,一個房屋湊幾個氣血旺盛的男人,顯得有些燥熱。


    藍月很懂事,拿起大竹扇給陳風扇風,這一幕在其他人看來很正常,首領的地位就該享受,陳風瞟了一眼,這女人學會不少人情世故。


    風追一口氣灌下一碗果酒,“首領,我們牧牛的時候,發現山穀平地東坡上有人出沒,我聽首領的,沒去管,最近變得頻繁了。”


    “哼,百草平原的人開始不安分了。”陳風用腳都能猜到是什麽人,風追繼續說道:“還有,築巢氏的人來了,他們說,那邊有個氏族打造出了青銅器。”


    “哦?那挺有意思,質量如何?”陳風饒有興趣道。


    青銅器鑄造方法流傳一年多了,一直沒有氏族打造出來,不愧是曾經文明領先中遊氏族,比火原氏族聰明。


    風追聳聳肩:“不知道,不敢拿出來給我們看。”


    “不敢展示,那就可以認為是一坨。”陳風說完,這種說話方式他都沒聽過,風追愣了一下,“首領,一坨什麽?”


    “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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