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人的話,五個兄弟沉默不語,準備聆聽老人的教誨。


    看到五個幹兒子乖巧的站立在自己的身邊,老人又吸了一口雪茄,抖掉前麵已經燃燒過的煙灰,接著說道:“在東南省,我們集團就是灰色產業鏈條的主宰,每年舉辦活動,通過不同的方式來決定明年各市州的利益分配,就是要體現出我們集團對全省各市州產業鏈條的掌控權,誰聽話,我們就多給一點,誰不聽話,我們就少給一點。今天一時興起要改變比賽規則,也是這個道理,既然一年一度的比賽是我們決定的,比賽的內容也是我們決定的,那麽比賽規則理所當然也是由我們決定。在我們所確定的規則裏,下麵的人有足夠的自主權和決定權,在行使權利的時候他們就能感受到自身存在的價值,這是一種好的現象,好的管理模式。不過。”聽到不過二字,五個兄弟的心裏一震,他們知道老人說的前麵的話都是為了不過後麵的內容所做的鋪墊。


    果不其然,老人的表情變得肅穆起來,說話的語氣裏也夾帶上了上位者的威嚴:“不管多好的模式,多好的規則,用久了都會被人鑽了空子,現在已經有一小部分人在現有的規則裏麵活的太滋潤了,產生了很多不該有的想法,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聽了老人的話,不僅是這五個兄弟,就連站在房間角落的毛管家,此時此刻,身體也忍不住的顫栗起來,在場的人心裏各懷鬼胎,而老人的話,正是針對他們這些心裏有鬼的人說的。


    建房間裏的人沒有迴答,老人便接著說:“臨時改變比賽規則,也是要給那些人敲響警鍾,要讓他們知道現在的美好生活是誰給予的。那些敢於改變我們規則的人,我要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我們既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也能夠將這些東西全部收迴去。”大概沉默了幾秒鍾。老人歎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老大,這次活動結束後,你把大壯叫迴來吧,把他安排到一個清閑點的崗位,讓他有更多的時間陪陪老母親,唉,都是我的疏忽,是我對他的關心太少了。”說完,老人也沒有再說話,眼睛看著屏幕上每一個賽區傳迴的實時畫麵。


    省會,破曉指揮部。


    指揮大廳裏,任局長急得滿頭大汗。“王教導,現在情況怎麽樣?車輛以及人員的軌跡找到了嗎?”


    王教導員正在收集各個小組反饋的線索情報,聽到任局長的問話,心虛的答道:“由於監控對象數量眾多,光是車輛就達到60多台,我們派出了32多名偵查人員,分別駕駛16輛車跟蹤16台各市州代表的車,其中有八輛在半個小時後被跟丟,後來又有四輛在一個小時後跟丟,一個半小時後,又跟丟了兩輛,最後,我們隻找到了最後兩輛車所停放的大致區域。”


    不等王教導員說完,任局長就怒吼道:“16輛車跟了兩個小時,最後就隻找到了兩台車嗎?他們到底幹什麽吃的?”。


    看到任局長暴躁的樣子,王教導員也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這也不能全怪我們的偵查員,有的目標車輛在通過火車軌道時利用時間差,讓行駛的火車將我們的車輛給擋住了。還有的目標車輛上了高架橋後突然出現很多一模一樣的車輛和車牌,由於視線被幹擾,我們的偵查員最終還是跟丟了。還有的目標車輛一路上不停的都有人在上車和下車,我們不認識地區代表,因此,隻能一直跟著目標車輛,結果,地區代表已經在中途就下車離開。”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了,最後跟到目標的兩輛車分別在什麽地方,能不能鎖定目標人物的位置?”任局長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


    “其中一輛在蘆湖島,另外一輛在伯牙渡輪。由於兩地的特殊性,我們無法鎖定目標人物的具體位置。”王教導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繼續說道:“盧湖島是一個旅遊景區,沒有橋梁和道路能直接通往島上,要上島隻能乘坐渡船。而偵查車輛隻要一上船,就會目標所發現,因此,偵查車輛隻能停靠在渡口處,等待指揮部的下一步指令。而伯牙渡輪則是一艘大型的遊輪,豪華程度堪比五六星級的大酒店,裏麵的人非富即貴,而且人多眼雜,偵查員很難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對目標人物進行跟蹤。而且據可靠消息,博雅渡輪的每一層樓,都需要不同級別的會員身份才能夠進入,我們的偵查員隻能在第一層活動,沒有辦法到更高的樓層去。”


    聽到王教導員的迴答,任局長頹廢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問道:“我們的跟蹤器呢?我們的無人機呢?難道都沒有用嗎?”


    王教導看了看紀技偵組的人,技偵組的組長把頭埋的很低,躲避著王教導的視線。


    無奈,王教導員隻能繼續迴答道:“10組定位設備全部隨機安裝在參賽人員的車輛上了,這些車輛從出發後的一個小時開始,陸陸續續在我們的監控平台上消失,有的是消失在農田,有的消失在國道,有的消失在隧道,我們找不到他們信號消失的地點之間有什麽規律,因此,目前,十組定位設備全部失效。”


    原本等著任局長打的大雷霆的王教導員,並沒有聽到任局長的咆哮。偷瞄了一下,看到任局長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於是便接著說:“我們放出去的十台無人機,電池續航能力在一個小時左右,可這些目標車輛的行駛時間遠遠超過了一個小時,所有無人機在跟蹤的半路上就無法繼續工作了。目前,十台無人機也全部失效。”


    任局長就這麽默默的聽著,很久都沒有說話。


    看到快要崩潰的任局長,坐在一旁的冉局長忍不住的說道:“王教導員,能否將那10組定位器消失的位置在這張作戰地圖上標注出來?”


    “這個沒問題。”大概經過了五分鍾,十台定位器消失的地點已經標注在了地圖上。


    冉局長繼續說道:“王教導員,再麻煩你把無人機最後跟蹤的位置和路線,以及我們偵查員所跟蹤的所有車輛行進路線和最後跟蹤到的位置在地圖上用不同的顏色標注出來。”


    這一次等待的時間稍微長一點,大概20分鍾後,作戰地圖上被畫上了五顏六色的線條和圓圈。


    冉局長對著作者提出仔細的觀察,不停的用手指在地圖上比比劃劃。


    “你們看這裏。”冉局長說道。


    聽到冉局長的話,任局長和王教導員感覺冉局長應該是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於是靠了過來,順著冉局長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你們發現沒有?雖然這60多台汽車都是開向了不同的方向,行駛的路線也是錯綜複雜。可是,你們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一邊說,冉局長一邊拿起了一個圓規,以跟蹤器和無人機最後的位置為圓心,畫出了很多大小相等的圓形,其中一部分圓形之間出現了有規律的交叉點,


    “通過跟蹤器、偵查員和無人機所反饋的情況綜合進行分析,整個車隊好像是各自朝著好幾個不同的地方在集結。”冉局長在地圖上指出了四五個交叉點。


    “就我們現在通過偵查員已經掌握的蘆湖島和伯牙渡輪兩個據點,結合無人機和跟蹤器的運動路徑來反向比對,至少還有7、8台參賽人員坐的商務車路過或者停靠在這兩點據點附近。”大家看到向蘆湖島和伯牙渡輪附近,確實看到了有8台商務車消失前的運動軌跡就是朝著這兩個據點在行進。


    “我們之前就掌握了,這次比賽是兩個市州之間爭奪利益分配資源的比賽,算上代表、參賽人員之少有10個人會在同一個地方聚集碰頭,這和我們剛才反向比對的結果相符。”說到這裏,冉局長將手從地圖上收了迴來,挺直了身子,繼續說道:“全省一共有16個市州,按照兩個市州聚集在一個會場來計算的話。我認為,這次活動應該有八個分會場,蘆湖島和伯牙渡輪隻是其中的兩個。你們怎麽看。”


    任局長眼睛死死地盯著作戰地圖上麵的圓圈、線條和交叉點好一會,才迴答道:“冉局長分析得很對,在我們省會的周邊應該還隱藏著6個分會場。王教導員,你立刻安排各相關部門,根據冉局長的推測,對其他車輛運行軌跡進行分析,劃定一個大概的區域,對重點的道路、地點、區域布控。發現可疑車輛的立即向指揮部報告,千萬不要貿然動以防手打草驚蛇。”任局長想了想,要繼續說道:“針對已經確定的聚集點,有隱蔽條件的想辦法潛入偵查,沒辦法潛入的,偵查人員要在車輛必經的道路、卡口進行布控,掌握目標車輛和目標人員的進出軌跡。對了,王教導員,你馬上聯係特警和治安部門,讓他們抽出警力立刻投入到這次的前線偵查工作,補齊偵查力量短缺的問題。好了,你去辦吧!有什麽進展及時通報給指揮部。”


    部署完後,任局長的心情才平複了一點。剛才因為太生氣、太著急了,任局長一時間給氣糊塗了,在其他領導麵前失了態。


    他走到冉局長的身邊,小聲的說一了句:“冉老弟,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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